们留着。”
韩沉看徐司白一眼,伸手:“辛苦。”
徐司白伸手与他交握:“份内的事。”
两人松开手,就都没再说话。锦曦的目光还在徐司白身上打转,心想这样也好,他性格孤傲,自己一个办公室更自在……正想着,忽然就感觉身旁的韩沉在看自己。
她转头也看着他。
他的目光漆黑无比,叫人有点看不透。
锦曦用眼神示意:怎么了?
他却神色平淡地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锦曦微怔。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的徐司白,隐隐能感觉出韩沉的不悦是为了什么。
这令她又有点想笑,不过也无暇深想,抬起头,跟众人一起看着树下的尸体。
只看一眼,神色就沉寂下来。
女人躺在树根旁,穿着套护士服,戴着护士帽,脚上时一双致的黑色细跟皮鞋。脸上妆是花的,两团黑色眼影被泪水冲开,看起来跟鬼似的。护士服明显有点大也有点旧,并不合身。脖子上一圈青紫勒痕,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也有多处伤痕。衣服上沾染了很多血迹,腹部和胸口都有利器刺穿的伤口。
身旁,还丢了个黑塑料袋。
宛如一朵鲜艳饱满的花,被人掐捏得伤痕累累,最终折断碾碎。
现在这具尸体还是徐司白的。他在尸体旁蹲下,开始仔仔细细查看每一处伤口。
“手腕脚踝都有长时间捆绑造成的瘀伤。”
“脖子上的勒痕是3-4次重复形成的,但均不致命。”
“左肋、右腹、两处膝关节,同一重物击打的痕迹,造成粉碎性骨折。初步估计为棒状物。”
“致命伤是胸腹的利器刺穿,造成失血过多死亡。”
“尸斑已开始融合,全身尸僵,角膜轻度浑浊,再结合尸温……死亡时间在14-17小时前,也即昨晚9点至12点间。”
他动作很快,查看每一处伤势同时,口里便讲出结论。锦曦和小篆已见怪不怪,韩沉和冷面不动声色,唠叨却已啧啧有声。
“名法医就是名法医!今天总算见识了!”
最后,他却忽然摘下口罩,低头,白玉般的侧脸,缓缓靠近尸体的脸。眼看嘴唇都要碰到尸体了,吓得锦曦和小篆都瞪大了眼。
他却骤然伸手,扒开尸体的嘴,看了看,又闻了闻。
直起身子,他转头看着众人,眼眸清亮:“红酒。死者濒临死亡前曾饮酒。”
众人恍然。
唠叨:“怎么还喝酒呢?”
“被逼的。”韩沉嗓音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