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越来越多的梦见她。
白天跟她一块喝了杯咖啡,晚上就会梦到亲她的嘴;傍晚跟了她一路,也算是一块散步了,晚上就梦到她躺在自己怀里说话。
有个兄弟这么评价:韩沉,你这哪是做梦,是压抑太久,发春哪。
韩沉骂:滚蛋。
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份爱情,跟冲动有关,可又跟冲动无关。
似乎跟身边的那些公子哥都不同,他们爱得吊儿郎当,这个不可以,还有那个。可只有二十一岁的韩沉自己知道,他爱得有多热烈。
当然后来,也做过一两次……梦。于是也有了这样的经历:一大早起来,韩公子面无表情站在警局宿舍楼的洗衣间,洗着床单。
失去她后的这些年,韩沉频繁做梦。
梦中总有同一个女人,模糊的面孔,清脆的笑声。听不清,看不透,抓不住。
一夜一夜,一年一年。
她的面容越来越模糊,她带给他的感觉,仿佛也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渗进骨子里,深沉,但是已不太清楚。
唯有当日他和她的那段对话,日复一日的清晰,印在他的脑海心头。
“等你毕业就结婚。”他说,“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而她无比温柔地看着他,嘴里却说:“想得美。我答应了吗?看你今后表现。”
第二卷携手暗相期第三十一章亲爱的t(一)
天色将明时分。
一座住宅楼的顶层。
男人坐在一张简单的木桌上,低头抽着烟。
面前,是一面墙。墙上什么装饰都没有,只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图片、报纸剪接,还有打印出来的长江白鹤论坛的帖子内容。
而他的左手边,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窗玻璃上写着一排数字:1、2、3……一直到7。
而其中数字1至5,全都用红笔画了个大大的叉“x”。只剩6和7,而这两个数字,又写得比其他数字要更大一些。
男人低头狠抽几口,将烟头装进一个小密封袋里,丢进脚边的垃圾袋。然后戴上柔软得仿佛皮肤一样的手套,跳下桌子,将墙上所有的东西一扫而下,全部装进垃圾袋里。
墙上变得空空如也。他又转身,用毛巾将玻璃窗上的字迹擦得干干净净。
最后,他沉默地环顾一周,背起一个小提琴形状的长木盒,又提起装满他生活痕迹的垃圾袋,推门走了出去。
上午八点。
锦曦走进办公室,就见冷面站在唠叨的桌前,拿着个保温桶,正在给他倒东西,隐隐飘来点香味。
她凑过去:“什么好东西?”
唠叨抢答:“醒酒汤!想不到啊想不到,冷面居然大清早起来给咱们熬了醒酒汤!太贤惠了冷面,你居然还有这一面。”
冷面没搭理他的玩笑,连眉都没抬一下,只看着锦曦:“要么?”
锦曦:“要要要当然要!”立马把自己杯子呈上,一边看着他倒,一边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