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阿豹淡淡地笑道:“老子不认识什么刘斌,我只知道今天你得留下几根手指头。”说着猛地向下一挥斧子。
我吓得紧闭双眼声嘶力竭地嚷道:“那叫费东出来!”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包间内回荡着,许久都没有其他声响,等了好一会儿我才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发现阿豹手里的斧子正停在半空中,他则迟疑地看向彪哥似乎在等着他的示意。
看到阿豹的表情我暗自庆幸这一注总算是押对了,不由得又出了一身冷汗,也跟着回过头紧张地望着彪哥,此时我毫不怀疑这些人是真的想要砍下我的手指,并非只是作秀那么简单。
彪哥这时也在看着向沙发那边,过了一会只见从阴影里慢吞吞地站起一个人来,等那人的脸出现在灯光下我才看清那人正是费东。
此时我已经无暇去想费东把我押送回公司后什么时候来了这里,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因为他此时的一句话就将决定我是否还能保持肢体的完整。
只见费东叼着根烟,步履悠闲地走了过来,我这才注意到在他手里还牵着一根链子,链子那头正好拴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随着费东的靠近那团东西也被他牵扯着站了起来走出了阴影,我才看清原来那竟然是一条黑色的大丹犬。
费东的脸上依然阴沉着没有任何表情,而他牵着的那条黑犬冷森森的双目、白灿灿的獠牙、还有那腥红如血的舌头都无疑对我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在我的眼中眼前这一人一狗就像是从地域走出的使者一般。
“东哥!”
彪哥、阿豹同时敬畏地叫了一声。
费东懒散地挥了挥手,阿豹收回了斧子和彪哥一起退到了一边,架着我的两个人则将我的身体转了过来,正面对着费东。
费东叼着烟一边低头抚摸着黑狗的头,嘴里一边含混不清地道:“看样子我还真有点小瞧你了,本打算说先给你点教训再谈的,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上道,这么快就猜到我身上了。”
我承认我有时候是很单纯,但是我绝对不是傻子,直到这时我早已想明白,若真是绑架的话人质只是筹码,对方的主要目的是钱,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折地先将我这个“肉票”修理一顿,这些手段的作用很明显不是出于报复就是出于警告。
结合一下我最近可能得罪的人自然不难想到刘斌和费东身上去,虽说我这也是临危之时的赌博,却总算押对了宝。
只不过我实在没想到他们的反应会这么的快,刘斌刚刚才在公司和我谈完,费东就立即对我动手了。
到了这一步已经由不得我不屈服了,我很清楚即使再强撑下去除了换来更多的皮肉之苦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在这些人面前我根本就像只蚂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的,现在除了向他们妥协实在没有其他路可走,至少表面上我不能再逞强了。
我喘息着道:“如果只是想教训我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服了。”
费东冷哼一声道:“斌哥没有说错,你这小子确实是个聪明人,不过有一点你却没有说对,给你些教训只是我个人的决定,斌哥并不知情。”
说着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提起来,猛吸一口手中的烟又一口喷在了我的脸上,呛得我咳嗽不止。
只听费东恶狠狠地道:“我就说斌哥对你们这些小崽子太他妈仁慈了,驯兽不能总喂食,适当的教训是很有必要的。”他提起大手捏着我的腮帮子道:
“来吧,金牌制作人,我带你去看出好戏。”
说完费东给彪哥递了个眼色,彪哥马山招呼架住我的两个手下,将已经连站立都困难的我半拖半拽着向门口走去。
这回除了牵着狗的费东、黑胖子彪哥以及架着我的黄毛与刀疤脸再没有其他人跟随。
被人挟持着跟在费东的后面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可怕的手段对付我,但是看到费东出来我却更加确定他肯定还是冲着之前刘斌与我所谈的话题而来的,我不得不承认我之前真的把这些人想得太简单了,以“雪藏”要挟只是他们用在台面上的手段,在台面下肯定还有很多手段是我不曾领教的。
只是直到现在我心中仍然不解的是,刘斌千方百计要我离开妈妈究竟有什么企图?难道他与妈妈是相识的?
这个念头才一升起就被我赶紧打断了,只因任何对妈妈的猜忌在我看来都是亵渎,我绝不相信圣洁如女神的妈妈会和这些黑社会有扯上什么关系。
出了豪华包间,穿过一条铺着厚厚红地毯的狭长走廊,又转过一个弯我被带到一处有着厚重隔音门的房间前停住了。
不等费东吩咐,彪哥按下了门旁的电铃。
等了好一会,房门才费力地挤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人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