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之渊听罢更加生气，“混蛋！事到如今还在狡辩，身为男儿该是敢作敢当，你竟然这般没出息，还要撒谎！”

李奕见状终于出声了，看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顾之渊说道：“咳…我们昨晚确实是在青楼里给你扛来的。”

“你！你身为王爷竟然也学人撒谎逃避？”

李奕摇摇头认真的说道：，“我何时撒谎过，何时不敢承担过？”

顾之渊闻声一想也是，李奕的为人他最清楚不过了。

可青楼女子岂会还是处子？

思及此处他皱眉看向李奕，“你确定是在青楼？”

李奕点点头，“自然。”

瞧见顾之渊皱眉疑惑的样子，李奕问道：“怎么？”

顾之渊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走到床榻边将锦被掀起，“她不是青楼女子。”

李奕和顾朝生同时朝床榻上看去，自然都知道是什么。

李奕蹙眉，“难不成是青楼里新来的？”

青楼女子除了自愿的，大多都是被卖的，家里太穷，或者爹爹好赌，又或者嗜酒成性，总之都是有难处有原因才会将女子卖入青楼那种地方。

但也有极个别少数是抢去的，这种情况很少，但也有。

去青楼的男人有九层甚至是十成都是消遣的，谁会倾听女子的来历？谁又会为了一夜风流的女子诉冤？

都不会，他们只会当成一个故事，听罢、笑罢、第二日醒来也许连昨夜女子的样貌都不记得。

对于李奕的说法顾之渊没有多大的异议，人间世态，他顾之渊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单纯的不知这世间的丑恶。

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便是终结了，可谁曾想，当晚亥时已一过，那名女子又落在自己床榻上。

顾之渊并没有看清女子的样貌，可她身上的香味却是一直留在鼻间。

同样是第二日清晨醒来，那名女子便不见了，他看了看里侧那皱皱巴巴的被褥，确定昨夜的不是梦。

一连三日，夜夜顾之渊都能等到那名不知样貌的女子，他极力想保持清醒，可每每都在他刚刚感觉到身旁有人时迷迷糊糊昏睡过去，直到第二日清晨才会醒来。

顾之渊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对那名女子做了什么，但是每当清晨他看到锦被下那染脏的被褥时，他可以确定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可他完全没有意识。

他不知道那名女子是如何来的，更不知道女子是何时离开的，可她每一寸肌肤他都已经熟悉，还有她身上的香味也好似从鼻间渗入到内心。

今天晚上，刚一入夜顾之渊便服用了像太医院要了神清丸，他要知道连日来与自己欢好的女子是谁。

果然，在亥时一过，床榻上闭眼假寐的顾之渊感受到门轻轻被推开，那熟悉的香味随着开门的轻风吹到他鼻间。

他闭着眼睛，感受到那女子的脚步很轻，若是不仔细听，也许连他这样敏锐的人也不一定能察觉。

感受到她慢慢的靠近自己，顾之渊绷紧了神经，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均匀。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察觉到了，顾之渊听到她轻笑一声，“呵。”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被发现，所以依旧保持假寐。

“又没睡，干嘛闭着眼睛？”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似乎还带着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