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语道破身份,忘忧也不再遮掩,将自己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冷冷一笑:“何苦?我不过是杀该杀之人,何来苦?”
“你……”
陆清欢刚要说话,裴远却向前一步,将她拦在身后,义正辞严道:“即便她们该死,却并非由你定罪,更何况她们的罪过并不致死!”
“我说她们该死,就是该死!”许是被裴远的话给激怒,忘忧的情绪有些激昂,挥舞着手中的匕首狂乱的喊道:“要不是她们,我和若儿怎么会被那些贱男人所玷污?若不是她们,若儿也不至于染上该死的芙蓉香,任由她们摆布……”
说到最后,眼眸中俱是愤怒似火的恨意,似乎随时都会席卷而出,将她面前站立的所有人都给烧毁!而躲在她身后的忘若此刻亦是满面泪痕,抽噎哭泣。
没想到,忘忧和忘若竟会是这样的遭遇!看来她的容貌被毁,肯定也与此事有所关联。
只是不知道她说的芙蓉香又是何物,为何会让忘若任由主持摆布?莫非这就是圣心庵内这些尼姑甘心为娼的原因?
芙蓉香……芙蓉……
陆清欢猛然一激灵,想起一种植物,在古代亦称之为芙蓉花,就是现代的罂粟。难不成主持私下里利用罂粟控制这些女子替她接客?
想到这一点,就算是欢喜佛都该怒了!
这些投身庵堂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孤苦无依的?以为入了佛门清净之地,便能安身立命,谁知道不过是跳进了一个无底的泥潭,一旦被芙蓉香控制,便丢掉了尊严和灵魂,只能沦为主持的棋子,受其操控。
“忘忧,既然如此,该受到惩罚的,应该是圣心庵的主持,你为何要牵连无辜之人?”
“何谓无辜?”忘忧仰面长笑,许久才停了下来,似笑似哭的叹道:“若非她二人在主持面前进言,我与忘若本可躲过一劫,要不是她们一再针对,我何苦自毁容貌苟且偷安?”
说到此处,情难自已,忘忧和忘若忍不住抱头哭泣,只听忘忧断断续续哭道:“趁着主持不在,抢了忘若的芙蓉香,又侮辱她,教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陆清欢虽然知忘辛和忘俗并非善类,但是决计想不到这二人竟会做出如此之事。本都为苦命之人,何苦为难对方?
“忘忧,你杀人她们之后,又何必牵连忘若?”
“不……不是……”忘若正要辩解,忘忧却将她拦住,一咬牙,恨恨道:“忘辛与我仇恨不共戴天,她又如何信我所言,赴约南院?所以我逼迫忘若写信骗她,至于忘俗,忘若不过是被我胁迫报案,并未牵涉其中!”
裴远却摇摇头,叹道:“事到如今,你有何好隐瞒的?”
见裴远不信,忘忧急了,“我没有!”
“你常年辛苦劳作,臂力非同一般,可是忘辛浑身除了皮肉瘀伤,却并没有伤及骨头,想来行凶之人臂力一定不及于你,这个人只会是忘若。”
“不……她没有伤害忘辛……都是我一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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