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没有犹疑:“为什么不?”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提着的心突然落了,唇边泛起笑:“太好了。”
他打出一个邪恶的微笑:“怎么,舍不得我?”
她没好气地在电脑前哼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打出来:“真的会舍不得。觉得好像要失去你这个死党似的。”
他一副她多想了的样子:“绝不会。”
她宽了心,调笑道:“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你要不去泡个洋妞回来?也算有所收获。”
他很认真地回道:“我是中国人,当然要找中国的老婆。”
她汗了,不过补充了一句:“找到了call我,我要验收。”
他大大咧咧:“没问题。”
可是事实上,在他和胡定遥成为男女朋友后,他没有告诉以忧。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矛盾透了,为什么会觉得告诉以忧,会那么别扭呢。当胡定遥挽着他的胳 膊时,他总有推开的冲动,只是按捺下来,告诉自己,你欣赏这个女人不是吗,你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吗。不断地催眠自己,认真完成这个初恋的仪式,告诉自己,这 是一种必然的珍惜。结果最后还是很没用地落荒而逃了。
原来,不是对的那个人,他的身体诚实地给出了他反应。但他本人没有意识到这点。
他从来没有发觉,自己会主动碰以忧,也觉得她对自己的靠近是理所当然的。即便两人之间没有更亲昵的举动,却是如此自然而然。
而当他亲吻了她之后,某些情愫就彻底破土而出无可掩藏了。
他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埋怨老天,让他绕了弯路。如果因为老天的作祟以忧嫁给了别人怎么办,他很小心眼地计较着这点。不过还好,一切在以忧跟他求婚后柳暗花明,原来,属于他的女人,注定是他的。
在一个夏日的午后,某杜躺在老婆的腿上,以忧剥开葡萄皮,将晶莹欲滴的葡萄放入他口中,他满足地咀嚼着,一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老婆香馥的腰腹间,呢哝着:“等儿子从妈那边回来,咱们仨去海边玩吧?”
以忧摸摸他的头发:“你抽得出时间?”
现在的他,可是比以前忙多了。为了和她独处上一天,他关机,把家里电话线也给拔了,门铃也拆了,彻底地闭门谢客。
他嘀咕:“人生最大的乐趣如果享受不到,要钱有什么用。”他虽然有野心,不过并不是不会权衡得失的人。在他心里,以忧mǔ_zǐ比任何都重要。他又不是赚钱机器,做够了就收手,浅尝辄止,开始下一场冒险历程,这才是他的本色。
以忧满意地笑眯了眼。她觉得老公最近真是太忙了。他要是累坏了身体,担心的还不是她。抽空出门走走也好。等到过两年小墨上学了,也要开始忙了。
她把他的头扳正,让他舒服地枕在她的大腿上,他仰躺着,合上双目,以忧低低地唱着歌,不一会儿他就恹恹欲睡了。
以忧摩挲着他的脸,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岁月的风尘并没有抹去他本来的味道,反而淬炼出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她愈发迷恋这个男人,无论是他清朗的眉目还是傲慢的薄唇,他是她的,这个认知让她无限满意和感恩。
“我爱你。杜康。”她叫着他的名字,语气无限温存,“每一天,都更加爱你。”
原本以为已经睡着了的男人睁开眼,看向被偷捉住有些羞涩两颊绯红的老婆,禁不住玩心大起:“我不知道你这么迷恋我诶,再说一次。”
“不说了。”肉麻。她是兴之所至好不好,又不是随便说说的。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放在嘴边啃咬,撒娇道:“再说一次嘛。”
她的心跳得很快,像是回到以前发现对他的爱的时候那样,微微悸动着。于是她很柔软地告诉他:“我爱你。”眼眶情不自禁泛起了泪光,整颗心都被他掠夺走了,这样的感觉,真是很美妙呢。
杜康抬起手,抹去老婆眼角的泪,勾起唇:“我爱你,何以忧。以忧。小一。老婆。孩子的妈。”然后嘟起唇装小孩子,“要奖励。”
她笑着吻他一下:“可以了吗?小九?”
他顽皮得像个小男孩,指尖勾起她的发:“不够。我抗议。”他老婆真是太不上道了。又或者是太狡猾,每次总让他心痒难耐。不过夫妻间这点小情趣倒是很有意思,屡试不爽怎样都不厌倦。
她佯作疼痛,蹙起眉心。他连忙放开手,关切地问:“怎么,扯痛了?”
她咧嘴一笑:“笨,被骗了。”她无论做什么他都总是上当。
他抬起身子,咬了她唇角一口:“欠教训的女人。”
“嗯——?敢和我叫板了啊?翅膀硬了?”她哼了一声,捏捏他的耳朵。
他的脸立即染红一片。她笑的很是得意。她老公的耳朵和锁骨都是禁区,一碰就会有很有趣的反应。
“小一。”声音喑哑带着危险的讯息。某个笑得正h的女人完全没有自觉:“哈?”
结果就是被扑倒的下场。唉。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习惯随时随地被扑倒。还是很惊慌失措地做着无谓的抵抗。某杜这么多年扑人倒是很有经验,把老婆这种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当成是乐趣之一。真是互补啊互补。(极度不g)
习习海风轻扬起她的裙摆,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虽然彼时并没有浪漫的街灯花束和王子殿,但是而今,所有的梦想,都有他一一为自己完满了。
说话算话的某杜带着妻小到了a市近海的一处度假。别墅外就是海滩。放眼望去,幽幽的海水,浅浪轻拍在沙滩上,夕阳下,一切显得安宁而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