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狂摇头。
他好脾气地轻轻拍着她光洁的肩头,感觉到她因为他说的话而下意识紧绷的身子有些放松了,于是又开口:“这样裹着浴巾睡不舒服的,以忧,乖。我帮你,好不好?”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绸缎一样软软覆盖在她的心上,她像着了魔一样松开了手。那件粉红色的衣服就这样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他勾唇一笑,开始了他的不轨计划。
夜,还很漫长。
以忧搞不清楚为什么喝了酒睡了一觉醒来头倒没多疼但是浑身会像散架了一样,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什么也没穿就这么睡了,更搞不明白的是床上散落的粉色的长得很眼熟的碎片是什么东西。旁边的男人倒是睡得很安心。
在许多搞不清楚的时候,她稀里糊涂从床脚把被单裹在身上,跳下床找了衣服来穿,却因为腿软而坐倒在地。
邪门了,真是邪门了。
她靠在床边,揪着被单想不清楚。
主因是她没有勇气看旁边的男人是不是穿好的。残念。
以往两个人至少会有一个先醒,然后摸索着找到衣服在被子里穿好(她的作风)就完了嘛,也不至于尴尬。现在是醒来居然完全找不到她的衣服……好诡异。
然后听见身后男人的声音近在耳边,慵懒而带着一些满足:“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下午还要去机场。”他六点的飞机要回去,她要去送机。
她讷讷地问:“我昨天喝醉了是吧?”
他一边亲吻她小巧的耳垂,一边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小心地问他:“我酒品没有很差吧?”不要大跳艳舞或者当街呕吐就行了。
他忍笑,想起了昨天晚上她醉态可掬的样子:“没有。你酒品非常好。”
她“哦”了一声,然后半天没下文。他想把她捞上床,结果她突然问:“那个,床上那个是什么啊?很眼熟的样子。”她好像没有粉色的睡衣吧,有也没有这种薄得那么……
突然眼睛睁大了,她想起来了!于是立即扑到衣柜那里打开狂翻,找到了夹缝里的黑色袋子,里头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了。
她回过神,看着某个托腮看她,神色自若的男人:“你……你看到了???!!!!”
他微微一笑,一派坦然:“弃之可惜。物尽其用有何不可?”
她的脸立即就爆红了,然后捂着脸大叫起来:“太丢脸了太丢脸了!!!”接着几乎是落荒而逃,衣服都没穿就狼狈地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她的样子取悦了他,他朗声大笑——很不厚道。
即使再尴尬,还是要相处的……
她往常是不希望他走,但是今天,她看着一点也不急的他,真的很想把他赶走。
“你乱翻我东西……”她下了很大决心才鼓足勇气这么跟他说。
结果他眼一挑:“你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噎住。半晌,她蹦出一句:“那也不能擅作主张利用我的不省人事……”
他很好心地提醒:“我征求过你意见,是你主动要我帮着穿的。”欺负她什么也不记得,某男信口开河信口雌黄。
噎住。如果是她的错,那么只能说,酒后是真的会乱性的……
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很自若地补充了一句:“以忧,你放心,你穿起来真的很好看。”
噗。她坐不住了,起来拉他:“我送你去机场吧。”
“还有四个小时。”他说,“这里到机场不用一个小时。”好整以暇看她的鸵鸟行为,然后还调戏一番,“以忧,今天怎么赶我走?我会伤心的。”
坏男人,彻头彻尾的坏人!她内心暗想,嘴里却不争气地说:“哪有赶你……你回去忙你的事比较重要……”
底气不足啊底气不足。
他盈握她的手,然后反手把她扯进自己怀里:“我没什么事。倒是你,你再脸红下去,就变成苹果了。”
她低低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穿。”终于终于,还是开口谈到了这个。
“为什么?”他没有咄咄逼人的味道,只是很温和地这么问。
她放松了一些:“我觉得……会喜欢那个……”鼓足勇气,“是变态的行为……”
他在她颈间笑趴了,然后边笑边问:“为,为什么啊?”
他不想成为老婆眼中的变态,还是搞清楚她的想法比较重要。
“我没有丢,是因为是朋友送的东西。但是,”她烦恼地咬唇,“我讨厌那种东西,所以才用黑袋子装着压在底下。这种东西,对于真心相爱的人来说,一点价值也没有。”
没有价值吗?他只知道穿上它的以忧,真的是诱惑至极。
不过要让她接受这种观念,或许真的很难很难。
他不会做让老婆为难的事情,虽然真的很想再见到,但是,如果她这么不喜欢,甚至厌恶的话,他绝对不会勉强。因为她本身,才是他最珍惜最爱惜的。
她不用做些什么,他就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了。
于是他附和了她:“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过放心,不会有下次了。”然后轻轻拍拍她的头,“瞧,都碎了。我一个大男人,才不会变态得主动去买这种东西。”
他的附和舒缓了她紧张的心,她很怕他会沉下脸说她不解风情,或者生气得拂袖而去。现在看来,老公大人真的很好很贴心。
于是她轻靠在他怀里,微微上扬了唇角:“谢谢你。”
第十五章 考验夫妻信任度的事情
在上海希尔顿参加商业宴会的时候,杜康意外重逢了一个人。重逢之初,并没有意识到会给自己的生活有着怎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