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杜康,“虽说什么都 没有,但是你的表情分明就是有什么,根据我的推理,这里应该曾经住着一个女人,一个对你很重要的女人。”
杜康怔然,倒也直言不讳:“是的,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你来之前我是很担心你误会的,不过现在看来,不必了。”
小诗笑得很是奸诈:“杜康啊,你确定真的只是很重要的‘朋友’?别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啊。”然后很八卦地问,“对方单身的是吧?漂不漂亮?”接着又开始演上了,“你个死没良心的,竟然背着我找小三金屋藏娇~~~~~”
杜康瞠目结舌,今天才知道小诗的本质竟然如此,被骗了两个月啊……他悲剧了。
只是这样的悲剧并不能消弭心里的痛感,那个见鬼的何以忧,搬到哪里去了?
见他失神,小诗打了个呵欠:“喂,今晚怎么睡啊?”
杜康咬咬牙:“我出去睡一晚。”
小诗打了个响指:“bingo,那我就不客气了。诶快帮我订机票回去,a市的空气质量太糟糕了,影响我吸收新鲜空气。”
杜康满脸黑线。然后小诗换上笑脸:“好啦好啦,今天请你吃饭。”
一顿饭换一张机票,她很是会算。
杜康本意也是让她回去好自己留下找以忧,但是觉得这样终归不大好,就想送她走,自己再回来,小诗说他婆妈兼多此一举:“安啦,你以为我是死缠烂打的女 人咩。我也不会看不开啦,你不要我是自己没眼光而已。而且像你这种傻呆呆的男人,能忍你多年的女人恐怕也只有你‘哥们’咯~”她笑呵呵地揭穿他。
他真的很无言。没想过会遇见这么神奇的事情。
不过他也不想去想别的了,他只想找到以忧,好好地问个清楚。
在机场送走了小诗,他边往外走边打电话给以忧,刚把手机贴在耳边,眼前的某景就立即让他怒不可遏,心里的焦虑,烦躁,担忧,思念,种种情感一齐迸出。简而言之,某杜的小宇宙就在那刻华丽地爆发了。
何以忧!她和那个看起来很娘的小白脸在干什么!脸上的笑容简直让人发指!
他恶狠狠地挂了电话,大步向他们走去。
南骏要去上海出差,结果到了机场才去电给以忧说自己合约还在桌上,以忧匆匆忙忙取了就赶了过来,见到南骏的那刻,紧绷的神经本能放松了,脚步微快地小跑过来,把合约递给南骏。
南骏接过,出其不意地伸手帮以忧把皱起的领子弄平整。
以忧一愣,然后客气地笑,说:“谢谢经理,你赶快去吧。”
然后耳边平地一声雷:“何以忧!”
她和南骏同时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结果就见到来者不善的某杜。某杜见他们这么默契地扭头,更是怒火中烧(也不知道自己烧个什么劲儿),一下子紧紧拉住以忧的胳膊,扯到自己这边:“何以忧,你说清楚为什么要走!”
以忧的胳膊都给他拽疼了,眉心微蹙,感觉到周遭异样的眼光,心里暗骂这个白痴,然后朝南骏挤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那个,经理,你先走吧。”
南骏适时地来了一句:“以忧,你遇上麻烦了?”
杜康喷血,狠狠瞪了南骏一眼:“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嘴!”
以忧用没有被拉着的手重重拍了杜康一下:“你给我闭嘴!”然后转向南骏请他离开,南骏见状也只能登机去了。接着以忧脸上露出了些微痛苦的神情。杜康吓了一跳:“你没事吧?怎么了,不舒服?”
“白痴——”她很忍耐了,“你能不能松手,我胳膊很痛……”
他松开手,她揉着胳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莫名其妙。”
他不想在这边被人围观,于是又拉过以忧的手腕:“跟我回去。”这次小心地放松了力道,不至于弄疼她。
“回哪里去?我搬出来了。”以忧挣脱开他的手。
她脱离他的手的那刻,他的心陡地一空,一点微微的难过潜滋暗长。
“我们回去再说。”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很笃定地这么说着。
她还是很不给面子:“杜康,你不要胡闹,我要回去上班了。”
“不行,今天你请假。”他执意地环着她的肩,硬是半抱半拖着把她带了出去,塞进出租车里——回家。
“杜康,你今天很莫名其妙。”以忧真的有些生气了,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怪她搬出来不和他说,但是也不用这么霸道吧,“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你和那个小白脸是怎么回事?”全然不觉自己如同一个被人侵占了领地的狮子,正在很俗很老套很小心眼地计较着。
“你说什么啊。那是我们经理。”她说,“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回来。”
“我记得你以前的经理是一个胖老头。”他说,完全的鸡同鸭讲,“你从来没有说你经理换成小白脸了。”
她叹息:“这些不重要。杜康,我搞不清楚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质问我吗?理由是什么?”
他语塞,也觉得师出无名,不过就是很想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