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看她又垂头做自己的春梦,眼睛里掠过刻骨的嘲讽仇恨,带着冷笑转过身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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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相杀
() 深夜的皇宫,夜阑人静,月亮高高地悬在空中,投射下来的光华悠远而宁静。
树枝在微风中轻颤,只将枝上的花香散发得更远,伴了深夜的露水,空气变得清新。
“梆梆梆……”打更巡逻的侍卫从皇后寝宫前走过,龚紫雪躲在暗影中,等人走远了才悄悄钻了出来,和暮云一前一后跑进原来的寝宫。
“暮云,好黑,我有点怕!”龚紫雪抓住暮云的手臂,看到她镇定地推开门,觉得有点怪怪的。
“别怕,有我呢!”暮云抓了她的手,往里走去,龚紫雪只好跟了进去,看着她把门关上,一点声音都没弄出来。
她心上有些奇怪,这寝宫许久没住人了,怎么这门还这样好推,什么声音都没。
“跟上来,在里面呢”!暮云轻声说:“一会进去再给你点灯,这里容易被人发现。”
“哦!”龚紫雪抓紧了暮云的衣襟,看不清路让她不安,空气里说不清是什么的味道也让她惶恐,总觉得有种危险的感觉,让她全身毛毛的。
暮云轻车熟路带着她穿过大殿,往后面寝宫走去。龚紫雪不安地四处看,越往里走,味道越浓烈,似乎是某种东西腐烂的味道,又似血腥……
嗅多了,她的头有些昏沉,不自觉地抱怨道:“这里的空气好糟,我们真要在这里吗?”
“这里好久没人来,是难闻了点,给,嗅着这个就不难受了。”暮云摸到她的手给她塞了件东西。
软软的,龚紫雪一摸就嗅到淡淡的花香,凑到鼻尖一嗅,还有点甜味,空气里的臭味就闻不到了。她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啊,刚才你怎么不拿出来?”
“婆娑花,天山有个峡谷里开的,这种花只有一个花瓣,你知道为什么吗?”
暮云的声音在黑暗中有点失真,似乎很冷。
龚紫雪怔了怔:“天山还有这种花?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暮云的语音扬高,让龚紫雪蹙眉,她这是在讽刺她吗?
印象中暮云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让她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放过她仅有的这次无礼。
“这种花也叫阴阳花,因为峡谷的另一面也长了和这种花一模一样的花,也是一片花瓣,两种花的区别就是它们一个正面花纹向阳,另一个花纹向阴。当地有种传说,就是你在峡谷这边找到一片阴花,你就会在峡谷那边找到阳花,把两片花瓣对在一起,花纹叶齿全部能叠合,所以它们也叫夫妻花。”
暮云意味深长地说:“据说这两种花都无毒,可是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有毒,所以它们才分别长在峡谷的两边,中间隔了山壁。那山壁很高啊,有上千丈吧!两种花都有藤蔓的根系,也不知道是因为夫妻情深还是刻骨的仇恨,一个在这边长,另一个在那边长,终于爬到山壁顶,相遇,阴阳相交,开花结果,毒性就毁了彼此的根系,全部枯萎死亡。然后另两株又开始往上长,重复着上一株的命运!”
龚紫雪蹙眉:“它们结出来的果叫什么?”
她有点走神,天山上竟然有自己不知道的花,好奇怪。不过天山,特别是神宫周围的植物都是珍稀药材,这种果子就算不是良药也是百年难遇的毒果,弄来说不定有用呢!
“相爱相杀。”暮云轻笑:“我自己取的,因为它能让你和你喜欢的人欲仙欲死,也能让你们恨不能噬对方的血,所以我觉得这名字很适合它!”
龚紫雪站住了,花瓣里的香味此时太浓,已经全部掩盖了周围的臭味,她甚至觉得自己发间衣襟里都是这种花的香味,虽然花香有点甜味,但是甜多了就腻了。
“还你的花瓣。”龚紫雪不喜欢今夜的暮云,感觉很怪异。
暮云退后两步:“送出去的东西我就不会收回来,龚紫雪,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虽然是下人,可是别人用过的东西我是不碰的,东西如此,人也如此!”
“你叫我什么?”龚紫雪瞪眼,要不是自己受伤还需要仰仗暮云,她一个耳光早甩了过去。
“龚、紫、雪……”
暮云一字一句地叫道,还怕她气不死似地轻笑“怎么,你变白痴了?还是中了失心盅,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还要我提醒?”
龚紫雪呆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晚的暮云长了反骨,铁定是要气她的,一向的聪明让她脑筋一转,随即恍然:“你在报复我吗?”
暮云点燃了火折子,笑得有些虚伪,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龚紫雪骗人的时候装的样子,让她哭笑不得,学她?
“我报复你什么?”暮云好整以暇。
她们已经停在了寝宫门前,龚紫雪在暮云说话间听到寝宫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眼一转笑了:“报复我抢了南
宫柏啊!怎么,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他,没想到还没死心啊?都过去了这几年才提,早说的话我把他还给你啊!我也不是非他不可,你稀罕就给你了!”
暮云的脸色僵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