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雪的人,其他的侍卫都不知道这两人是以意志力在斗争,暮云看到龚紫雪的身子在颤抖,慌忙阻止了侍卫的进攻。这样的时候,如果打扰了两人,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明月她不关心,自己的娘娘却还在月子间,又经历了那么大的‘手术’,她损伤不起。
“快去请皇上!”这是暮云想出来的最好方法,再怎么说自己的娘娘现在是风离的皇后,他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明月在龚紫雪的念力里轻松地前进着,她感觉到龚紫雪的衰弱,虽然有点趁人之危,可是她一点内疚感都没有。
“你在怕吗?怕我掠夺你的思想?”明月冷笑着:“你夺去风离的思想时,就没想过你会有今天?”
“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不可能得逞的!”龚紫雪守着自己的意念,冷笑着回击:“感觉怎么样?他忘记了你……他现在爱的人是我!你再强大又怎么样,你能胜得了我们两个吗?识趣的话就趁早滚蛋,要等风离来了,你会后悔的!”
“我没听错吧?你让我走?呵呵,你还不承认你是在害怕……你怕我戳穿你,然后你发现你所谓的风离爱你只是一个梦,自己骗自己的梦!龚紫雪,你是一个可怜虫,活在自己创造出来的梦中的可怜虫……谁也不爱你!”
明月从没有发现自己也会有如此刻薄的一面,专捡着让龚紫雪痛疼的地方下手:“你是宫主是皇后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除了用手段,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对你付出真心?你知道我是怎么醒来的吗?你算计着一切,却漏算了一样……那就是人心!”
“谁的人心?谁唤醒了你?”
龚紫雪不甘地吼道,她的确是算着明月生产前赶回去,这样就能第一时间得到男婴,可是还在半路就感觉到了神宫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太极神殿在没有她在的境况下被打开不说,神宫被毁了,那个……那个她以为永远不死的男人也烟消云散了……
“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冥皇不是不会死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龚紫雪迷茫地叫着,暂时忘记自己在和明月斗念力。
两人在众人眼中动也不动地对峙着,交谈都在彼此脑海中进行着,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两人在做如此的谈话,诡异地包围着她们。
“永生比起亲情内疚吸引力明显不够,你以为是福气,他却认为是折磨!龚紫雪,如果我说他是为了救我放弃了永生,你会不会再次感觉到被遗弃的痛苦?”
明月本来是想讽刺她,感觉到她的茫然时又动了恻隐之心,龚蕙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这惩罚不该波及龚紫雪啊!说到底,她也是可怜之人!
果然,一听到明月的话,龚紫雪的情绪就汹涌起来,瞪着明月咆哮道:“不……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为了救你放弃永生,你是什么东西?他不惜杀妻也要长生不老的梦怎么可能因为你改变呢?我不相信,一定是你骗我的!”
“我骗你干嘛?”
明月叹息:“你和你母亲用同样的方法将男人禁锢在身边,以为得到了这个人就是得到了他的爱,结果是什么不用我说,你自己清楚……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龚瑭……你想说他是为了龚瑭救你?”
龚紫雪茫然地立着,一瞬间明月感觉到她头脑混乱一片,这是进攻的最佳时机,只要她再加强一点念力,茫然的龚紫雪最容易被她夺去意识。
可是明月潜意识里有一丝不甘,抗拒着做这样的事。
龚紫雪脑里掠过的一些片段就不经意地闪过她的脑中,明月看到年幼的龚紫雪依在冥皇膝上,满眼都是崇拜;
雪山上,冥皇抱着小女孩掠过一座座冰川,带着她看雪花,堆雪人……冥皇看她的眼神,通过幼小的龚紫雪,折射出的不仅仅是父爱……
明月突然沉默了,那囚室两人相拥相吻的一幕被这些画面渲染得无比的沉重,曾经让她恶心的禁忌不伦也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明月弄不清冥皇到底是为了谁了,是曾经逝去的爱,还是对某人的成全!
活着如果无法摆脱命运的捉弄,那死……就是一切的解脱,画了无心的句号,终结所有的不堪……
不认输
“哈哈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世间最爱自己的人就是他,他怎么可能为了救你放弃永生,一定是你摄了他的魂……我……我要杀了你为他报仇!”
龚紫雪大吼一声,飞身掠上,一掌就向明月击来,明月仓促间还了一掌,树梢在两人的重量压迫下向下沉了沉。明月借力跃上,冷笑道:“你就自欺欺人吧!”懒
龚紫雪不再多言,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暮云也顾不上了,吼道:“快,抓住她……娘娘,你退下,不用劳你大驾啊!”
那些侍卫就冲了上来,从四面八方向明月攻击,双拳难敌众手,明月不敢恋战,逮到空隙就慌忙逃跑,才掠下树梢,就听见龚紫雪叫道:“夫君,快抓住她,她行刺我!”
明月只见一个人影站在自己面前,她本能地一掌击出,就听到龚紫雪的叫声,隐隐绰绰看到那头银发,她下意识地就收回掌力,可是对方没看清她收回掌力,只看到刺客冲着自己攻击,本能地就拍出一掌。
明月躲闪不及,被沉沉的掌力拍在胸膛上,一阵剧痛,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口中就有腥甜的感觉,连退两步,瞪着风离难以相信地颤声叫道:“你……你伤我?”
一缕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了下来,风离看着她的脸一瞬间苍白,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在这一瞬间紧缩起来,明明打中的是她,怎么就痛在自己身上呢?虫
“你……”那似曾熟悉的脸,明亮的眼睛,带了点邪气上翘的唇角,为什么给他如此熟悉的感觉,就像在记忆中珍藏着,以为永久都不会忘,却在需要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它的重要性。
风离酒醒了大半,看着面前伤心的女人,第二掌却是怎么也击不下去。
“抓刺客,有人行刺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