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着明月是不是又开始厌恶自己,就听到更加刺耳的滚动声,一块巨大的石头砸了下来,就将他们面前的石头砸下去两三呎,更多的小石头混着水哗哗流了下来,有些冰冷的海水淋在三人身上,顷刻就将他们身上的热度降了下来。
腾冰笑起来:“天无绝人之路啊,现在不会被煮熟了!”
明月苦笑:“希望外面砸出路来了,否则我们真要死在这儿。因为,洞里的水都不能喝了……”
沈东豫被冷水一浇,彻头彻尾熄灭了,听到明月的话,略一想点头:“对……现在流进来的是海水,按这速度把洞里的水都混合成海水了,里面落满了地火灰,我们没水喝了。”
腾冰无所谓地说:“有海水进来,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出去的路,没水喝不怕,先找路吧!”
只能这样了!三人伏在石头旁,又等了半天,才感觉震动慢慢平息了,虽然不时还有小石头掉下来,可是大石头已经没有了。
“我出去看看,你们先在这等着。”沈东豫迫不及待想解脱,不顾自己手受伤,从两块巨石之间的缝隙间爬了出去。
他没下去,爬在大石上举目一看,地火喷发前似人间仙境的洞穴已经被摧毁得惨不忍睹,那些漂亮的石头断得到处都是,一块平整的地方都找不到。
身下这块巨石也被上面的巨石打进了地下几呎,半泡在水中。早先时候他们喝的水里全是地火灰,灰蒙蒙地还漂浮着,连空气里都是浓重的硫磺味。
灰尘弥漫,能见度很低,他看不到远处,只能看到周围十几呎的地方,他有些傻傻地看着,不知道在这样的地方怎么找到活路。
“别气馁,我感觉到了活物,不知道是人还是鱼之类的东西,反正是生命,就在那个方向……”
明月不知道何时爬了出来,看到他有些低沉的脸色就伸手指道。
沈东豫看过去,灰蒙蒙一片,不知道明月怎么感觉那边有活物,害怕她是饿出来的幻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真的,那边应该有条出路,我们去看看……咳……”
明月受不了空气中的味道,低头又撕了裙子,做成三个口罩,放在海水中弄湿了递给沈东豫和腾冰:“戴在口鼻间,可以过滤一下有毒的空气。”
沈东豫看到她的裙子已经被撕得到膝盖上了,露出来的小腿白皙细腻,圆润得很秀气,他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那我先过去看看,你们留在这。”沈东豫戴上‘口罩’,慢慢爬下大石。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他的每一步都只能踩着石头往前走,这些石头都是掉下来的,也不牢固,有时一脚踩上去就引起连锁反应地坍塌,没走多远,他身上就被石块伤了好几处。
“你小心点啊!”明月看的惊心,忍不住关心地叫道。
沈东豫回头看看,看到明月紧张的脸,心里一暖,以前横竖看不惯他的人,何时也开始关心他了!
呵呵,自己做的也不是全然没用啊!比起昱轩,他现在觉得自己幸福多了,至少,他拥有了她的真诚,关心,能靠她越来越近……
腾冰不知道何时也爬了出来,看到明月的紧张,忍不住为自己的朋友担心起来,怕明月就这样被沈东豫感动,忘记风离,就故意说道:“哎,发生了这样强烈的地火爆炸,就算远在百里也能感觉到吧!木头他们应该回来了,如果看到,会不会以为我们在地火爆炸中死了?”
明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良苦用心,顺口回答:“就算以为我们死了,按风离的性格,也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放心吧,如果他已经来找我们,他不会因为这场地火而放弃寻找的。”
“你倒很了解他!”腾冰笑道:“感动吧,你嫁了一个好男人,我们木头是个重感情的人,他不动心则已,一动心是千年不变的,你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样的好男人,要好好珍惜啊!”
明月这才听出她话中的意思,看了一眼继续在艰难中行走的沈东豫,点头:“我会珍惜的,不止风离,还有你们,每一份真情都是可贵的,我都会好好珍惜,决不会轻易毁掉它。”
腾冰见明月懂了自己的暗示,这才满意地点头,转身冲沈东豫叫道:“哥,你小心点,我们还指望你带我们出去呢!”
沈东豫早把两人的对话都听到了耳中,心里是百转千回,矛盾万分,可是听到腾冰的话,他还是回头若无其事地挥了挥手笑道:“放心啦,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带你们出去,哥记得自己发的誓言,还要保护着你们不受人欺负呢……”
明月虽然看不清沈东豫的脸和表情,但还是敏感地感觉到了他一刹那的情绪低落,知道他也听懂了腾冰的暗示并作出了选择,想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今后只能掩藏在兄妹之情之下,明月说不出的内疚,她何德何能,何必为了她委屈自己呢!
还是忘记她,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爱吧!
交友不慎
() ( ) 沈东豫又爬了一段路,感觉到一阵暖风扑面而来,他抬起头,看到本该是洞壁的地方踏了一大个洞,那边看不清是什么,只能看到泛着隐隐的紫光。
是另一个洞还是出路,他判断着,边回头叫道:“明月,腾冰,我发现一个洞了,你们等着,我进去看看再回来叫你们。”懒
“好,大哥你小心点!”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回叫道。
沈东豫自嘲地一笑,成全了别人,得到两个妹妹的真诚关心,这样也算是补偿吧!
患难见真情,此时他对腾冰明月的感情比沈秋芙还深,那个妹妹,他一直疼爱,却总是感觉她和自己有距离。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了!他将她当做了棋子,虽然是疼爱,可是那种疼爱仅限于表面,前提就是她应该按照沈家的计划履行自己的责任。他给她提供一切物质享受,教育她怎么适应生存,却很少去关心她真正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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