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腾冰往日的习惯,那肯定是要讽刺回去的,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叹自己的命运情绪低落,意外地没针对薛斌,靠在船栏上默默地看着薛斌走远。
明月看到她一脸的落寞,暗暗失笑,这两人到底要什么时候才知道对方心里有自己呢?或者需要一点外力推动吧!她想有机会她要做这个外力,推动一下他们的感情。
为了防止意外,时文并没有把侍卫都带来,而是兵分两路,一些从陆地先赶到渔村去,另外一些则跟着他们上了船。
这大船能容一两百人,他们在船上丝毫不觉得拥挤,就连洪友洪亮两兄弟都分到了一间房,两人不喜欢人多,一上船就缩在屋子里不出来。
明月存了心要将两人变成自己的人,就让碧雁教他们认字,时文点拨他们武功,自己空闲时就说些道理给他们听。
相处中,她发现两个小孩和她有某种心灵感应,就是能通过内息感觉对方的存在,就努力培养这种沟通能力。她觉得两个小孩心地不坏,言词中就把这两个小孩当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管教,有时不觉就严厉了点。
两个小孩从小没人管,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明月他们的管教,后来见两人都是真心对他们好,慢慢就接受了她们的好意,认真地跟着碧雁明月学做人处事。
两人之间洪亮更聪明,一学就会。洪友脾气有点暴躁,很好动,碧雁教认字总是不专心,时文教练武时就两眼发亮,跟着时文认真地练,还说要拜时文做师父。
时文不敢收,他倒不是害怕洪友的绿麟,而是觉得他们叫明月姐姐,自己跑去做师父惹嫌,就对洪友说:“我的功夫不是最厉害的,你们姐姐的相公,我们王爷的武功才是最厉害的,等你们有机会见到他,就求他收你们做徒弟吧!”
时文还给两人讲了许多离王打仗的事,听得这两小孩对风离生出了敬仰之心,还没见面就已经神往,时常缠着明月问风离的事,迫不及待想做风离的徒弟了。
明月被两人念叨得也很想很想风离,不知道他拿下燕国没有,也不派人送个信来,还真是块木头,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亲了,有人牵挂了吗?
伦常赶路心切,船都是连夜的开,明月和碧雁住一间,用了晚膳后她就回房休息,伦常派人来请她去喝茶,说要给她介绍个老朋友。
明月不知道这地方还能遇到老朋友,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老朋友会在此出现,就好奇地跟着上楼,一进门,看到伦常独自坐在桌边,桌上放着棋盘,正冥思苦想。
明月不见其他人,正想着是不是伦常骗自己,伦常随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先坐,他吃点东西就上来。离王妃来看看这棋局可熟悉……”
明月想着时文他们就在船上,伦常还需要她,犯不着害她,就走了过去。
坐下,伦常亲自给她倒了茶,边说:“我还不知道离王妃原是棋道高手,知道的话早该请教一番了,王妃,以后有机会,我们切磋一下?”
明月淡淡笑了笑,边低头看棋局,边说:“我的棋艺就三角猫功夫,哪能和伦爷切磋呢……”
她看着棋局,才觉得这棋局很熟悉,就听到伦常笑道:“能让阿东输的人在伦常眼中都是高手,王妃就别谦虚了。”
阿东!明月一惊,恍然想起这棋局是怎么回事了,这就是她同时赢沈东豫和都蓝的那局棋。
“你认识沈东豫?”她才抬起头来,就见沈东豫含笑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一袭灰色的长衫,风尘仆仆的样子,走过来说:“我已经在回京的路上,接到消息说你在我家客栈出事了,害我又快马加鞭赶回来,还好赶上你们的船。本来上船就想来见你,二天没睡,就先补了一觉才来叙旧,王妃勿怪!”
他一鞠到底,很有诚意的样子,明月笑了笑:“沈公子有心了,明月何德何能,让沈公子这样记挂着,真是惭愧……”
沈东豫大大方方地说:“王妃,东豫既然说要做你的朋友,朋友有难东豫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王妃要把东豫当朋友的话,以后就别说客气的话了。”
他一指伦常说:“伦大是我的朋友,王妃和离王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你们之间有间隙,就赶了来,希望能为你们出一份力。两位要相信我,就相信我的担保,视对方为可信的人吧!”
明月不置可否,她对沈东豫的成见很深,见死不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时难以更改,怎么可能凭他一句话就相信沈东豫呢!
但是想着他既然在此,风离的秘密可能也保不住了,也不点破,走着看吧!
伦常似乎很相信沈东豫,站起来给明月深施一礼,说道:“伦常对之前对王妃的不敬赔礼了,我一生很难相信人,却相信阿东,既然他担保,我也愿意相信你,王妃不嫌弃的话,以后伦常也是你们的朋友。”
伦常会道歉?明月有些意外,转念一想,伦常和沈东豫这样的人上人,一般不做承诺,既然敢说,就不是随便说说的人,能得到这样的朋友也是幸事,就赶紧回礼:“能得到伦爷这样的朋友是明月夫妻的荣幸,怎敢嫌弃,以后,大家就做朋友吧!”
他只是利用你
伦常陪聊了几句就借口去看伦苏走了,屋里就留下明月和沈东豫。
沈东豫给明月上了茶,看她不说话,就自己说道:“王妃,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说了,我只想你从今天忘记以前的沈东豫,当我们从现在开始认识,用新的目光看我行吗?我真的想做你的朋友。”懒
明月看看他,他坦然地接受她的审视,昔日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下颚上还布满了胡渣,这些血丝胡渣让明月心一动,想起他说的二夜没睡赶回来的事,就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