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奇怪地转头看看她,碧雁见已经到门外,不敢再多说,抢先走了进去。
时文一进去,也闻到了屋里的异味,再看到床上头发散乱,一脸通红的明月,他的心一颤,顿住了。
脑中不自觉地想起那晚上他驾着马车追风离他们的事,当时没看到明月的样子,但是她的呻吟却是记得的,现在混了这一幕,莫名地让他具体了当时的形象,顿时脸红心跳,下意识避开了眼。
“时将军,王妃姐姐现在这个样,也不能继续关着她了,不然王爷知道了会怪罪我们的。这样吧,我去厨房让厨子熬点粥,你帮她的穴解了,给她换个干净的房间吧!这里气味不好!”
晏儿从时文一进来就盯着他,自然把他的反应都看在了眼中,她暗暗一笑,傻瓜明月,人不怎么样,喜欢她的男人还真多啊!
“嗯。”时文下意识答应了,晏儿的提议很对,明月这样子,还真不能继续关着她了,否则王爷回来不心痛死才怪。
想到风离,时文一凛,马上收敛了自己的胡乱心思,明月是爷的女人,他不能对她有任何亵渎的想法,这样和背叛爷也没什么区别。
转身,他让侍卫去把旁边的屋子收拾了,回来,看着昏迷的明月一时不知道怎么将她弄过去。
做个担架的话太夸张了,就几步路而已。
让她自己走的话也不现实,明明还在昏迷的人……时文突然记起还没给她解穴,看着她盖在被子下的脚,头大了,这……晏儿给他找的什么差事啊!
碧雁在旁边可没他那么多想法,见他不动,就催促道:“将军,快将小姐的穴道解了啊,大夫一会就到,我们赶紧把她扶过去。”
时文苦笑偏头:“那你把她的被子掀到膝盖上。”
碧雁这才反应过来时文不动是怕男女授受不亲,一时哭笑不得,赶紧掀开了被子,说道:“将军,小姐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避嫌的,我们这里这么多人,王爷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误会你对小姐做什么的。”
时文被她说穿脸红了,回头给明月解了穴,吩咐道:“一会你给她按摩一下,穴道点的时间太长,我怕她血脉不通……”
正说着,眼睛突然看到明月脚上红红黄黄的脓疱,顿时呆了,不自觉地问道:“这是什么?”
碧雁叹了口气,说:“那天烫到的吧!她什么都不说,谁也不知道。我是刚才进来才看到的!”
“啊……”时文呆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了。碧雁都被烫得眼泪四溢,明月却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着,还面对着离王的怒气,那时的她,心上的痛比伤口更痛吧!
再想到她这两天被关着也不出声,时文头痛了,这次王爷惨了,一定是惹恼了她,所以她宁肯自己受苦,也不妥协,就是想和王爷对着干吧!
“小姐还真犟!”碧雁讪讪地说道。
时文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不恨她吗?当时是她推你的吧?”
碧雁苦笑:“我相信小姐不是故意的……哎,赶紧把她扶过去啊!”
她正说着看到晏儿来了,就改了口气,一推时文,伸手将明月扶起来。
这样子还能扶过去?时文看着那双肿得发亮的脚,叹了口气:“我来吧!”
他俯身,将她连被子抱了起来,明月软软地依在他胸上,她好轻!像只小猫似的!
他的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柔软,竟然很想一直这样抱着她。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看着周围的侍卫,还有晏儿似笑非笑的眼,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出门,将明月抱到了另一间房间……
明月病重
屋里已经打扫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被褥,时文将明月放到床上,丢掉了原来有异味的被子,给她盖上了新的。
对于被子下面她衣着不整的样子,他熟视无睹,认真地安排好,才走出来,对晏儿说:“郡主,碧雁是王妃用惯的丫鬟,就让她留下照顾王妃吧!郡主的手也受了伤,我一会让人去村里给你另找个机灵点的丫鬟使用,以后这熬粥什么的事就交给侍卫去做,郡主安心在房中休养吧!”懒
晏儿看着他,时文也不怯场,和她对视着。最后晏儿一笑:“好啊,时将军有心,那晏儿就什么都不管了!碧雁,你好好留下照顾王妃吧!”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碧雁,将粥递给她就离开了。
时文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自语:“就让我守护着她,能守护多久就多久……”
他整了整衣服,吩咐侍卫出去找个机灵点丫鬟侍候晏儿,又让碧雁去厨房,重新舀了一碗粥端来给明月。
等侍卫叫了大夫来,那大夫看看明月的脚,异样地看看时文,摇头说:“坏成这样才请大夫,你们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时文脸红,也不敢说自己不知道,就默默地站着被大夫数落。
碧雁不忍,同情地看看时文,也内疚地低了头。
大夫抱怨几句见时文不出声,就吩咐自己的小学徒先拿药水帮明月清理伤口,时文在旁边看着,药水估计很刺激伤口,只见昏迷中的明月痛得蹙起了眉,下意识地紧紧咬住自己的唇,一双手紧紧揪住被子。虫
时文看得心疼,想着如果她是自己的女人,此时他一定上去将她抱在怀中,让她抓住自己的手……
这样想着,就有些恍惚,当时要是不带她去追离王,而是带着她逃走,此时她应该就是自己的女人吧!那她也不会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