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就成全你。不知道怎么认错吗?你就继续呆在这,直到你知道怎么认错再出来吧!”
他一挥手,板了脸说:“都出去,谁都不准再给她送饭,本王就看看她硬得到几时!”
晏修看看明月,没说话,扶着晏儿走出去,边埋怨道:“就你多事,自己手受伤了还到处跑,也不怕再伤到……”
晏儿嘀咕:“我怎么知道她那么凶……真不知道风离大哥怎么受得了……”
两人说着远去,明月盯着风离,风离面无表情地走出去,明月就哈哈笑起来,边笑边说:“有个人是天下最大的骗子……还说要一辈子对我好,原来就是这样对我好的!”
风离顿住了,头也不回地说:“我是说过要对你好,可是不包括纵容你为非作歹。晏儿一番好意你不领情就算了,碧雁是你的丫鬟,你怎么下得了手?我如果放任你这样下去,才是对你不好!你……好好反省吧!”
“骗子……”明月冲着他的背影叫道:“北宫风离,你是最大的骗子,你不但是骗子,还是木头,瞎子……我不要喜欢你!你听好了,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风离大步走了,明月抓起地上的粥碗就砸了过去,声嘶力竭地叫道:“我就不反省,有本事你关我一辈子。”
谷隽看着碗在地上摔得粉碎,摇头苦笑,这王妃脾气还真大。他追上风离,唤道:“王爷,真的要关着王妃吗?晏儿不是说她一天没吃东西了?”
风离蹙眉瞪了他一眼,说:“她不是把粥碗砸了吗?那就是不饿,你操那么多心干嘛?”
谷隽被骂得委屈,摸了摸鼻子,看着风离走进临时布置的书房,自己小声嘀咕:“王妃又不是我娘子,她吃不吃和我没关系,我担心还不是怕某人心疼嘛!”
风离耳尖,早听到了谷隽的嘀咕,心烦地合上门,坐到书桌旁。
我是为她好!她这些小脾气也该改改了,要不然以后会吃亏的!风离自己说服着自己,摊开地图,研究起晏修的事。
他欠晏家的情也该还了,趁这次到渔村,顺路办了,否则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风离努力让自己的思想沉浸在计划中,不去想那个让他伤脑筋的女人,可是看了半天,脑子里想的还是她,她骂他的话,骗子,说要一辈子对她好,就是这样对她好的?
难道关着她,就让她伤心了吗?
她怎么不想想,关着她,他就好受吗?
风离烦躁地推开地图,自己一天跑了几百里,赶回来就是怕她觉得委屈。哪知道回来看到她不但不反省,还打给她送粥的晏儿。
晏儿的手是据说是昨天送自己回来时扭伤的,他看见肿得连洗脸都拧不动帕子,他内疚才让碧雁去照顾几天,没想到明月那么不近情理,惩罚了碧雁不说,还打晏儿,这样的无理取闹还能纵容吗?
他侧耳听着那边院子里的响动,院子里静悄悄的,他喟然,也不知道那犟丫头饿不饿!
想出去找碧雁去看看,又想到刚才的命令是自己亲自下的,这样姑息她,以后她会不会变本加厉地闹得更历害呢?
他矛盾地站在窗前,想了半天也没拿出一个主意,习惯地按了按自己的头,隐隐有些痛,却没往日痛的剧烈,他放弃了。就关她一晚吧!一天也饿不死,明天看情况再说。
他走回书桌,再次让自己将注意力转到地图上,这次他成功了,他做到了不去想那伤脑筋的丫头,集中思想想出了帮晏修夺回燕国的办法。
书房里的灯亮了一晚,他一夜没睡,才天亮就让人把晏修谷隽叫去,细细将计划讲给他们听,得到两人的赞同后,就开始分工合作,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去了。
风离穿好衣服,命令时文他们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时文临走想起了还关着的明月,就问道:“王爷,王妃还关着,怎么办?”
风离这才想起明月,蹙眉说:“你先去安排吧,我过去看看!”
他总算找到借口可以放她出来,走过去的路上想着那丫头要是识趣,就说几句软话,否则他只能继续关着她,这无关面子,而是他真的觉得这样对她也是‘好’的一种方法!
用心良苦
明月脚上被汤烫起了好多水泡,她也没管,想着风离不相信自己而宁愿相信外人就觉得心情低落。
这就是自己的另一桩婚姻?重新活一次,她还是逃脱不了被人遗弃的命运吗?
或者不是别人的关系,是自己的问题。懒
自己的个性太强了,又太骄傲,受了委屈又不愿意解释,所以才让误会越演越烈。
可是,如果她真的解释了,他会听吗?
她抱着自己躺在头天晚上还有风离的床上,盯着黑暗发呆。
外面的侍卫都是男人,油灯燃尽了也没人敢进来加,或许是为了避嫌吧!毕竟是离王的王妃,男女不便。
脚上的痛已经痛得近乎麻木了,肚子饿得很难受,她倔强地不让自己开口求助,不想让风离的侍卫看轻自己。
我也是有骄傲的!
我最好这样死了,让你一辈子后悔去!
她赌气地想着,熬不住沉沉睡去,也不知道睡到何时,被冷醒了。她睁眼,抓了被子给自己盖住,感觉头昏昏的,自己用手一摸,烫得惊人。
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