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也累了,就先回府上休息吧!今日这事也不能听一面之词,昱轩相信其中肯定有蹊跷。小皇叔要是相信昱轩,就先回府上等候,昱轩定会为你查个水落石出,可好?”
一句话说的偏向风离的大臣频频点头,徐老做和事老,站出来说:“王爷,太子殿下说的对,身正不怕影儿斜,王爷就先回府上等候吧!”
“不用了!”风离伸手,从腰间摸出了一面令牌,啪地就扔在了地上,冷笑道:“本王是先皇封的王爷,你们算什么东西?敢来为本王平冤?莫说本王无罪,就算有罪,也只能先皇来治,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
他指过太子,还有诸位皇子大臣,脚踏令牌猖狂地说:“这是你们北宫家的兵符,本王再不需要它了,你们想要它,尽可以拿去。本王倒要看看,有了它,你们就能保住你们的江山吗?”
“小皇叔……”风离这些激进的言词让四皇子感觉不妙,慌忙阻止。
风离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父不父,君不君,你们以为本王爱留在北宫吗?要不是……”
他突然转了语气,叹道:“本王为北宫家卖命那么多年,已经受够了……今日就当本王和北宫家恩断义绝,从此世间只有风离,没有北宫风离……”
他长啸一声,突然倒飞回去,大麾在空中扬起,如盛开的黑罂粟,妖艳而令人目眩。
大麾间风离抽出了两柄长剑,叫道:“风离只想离开,不想杀戮,但有不识趣者……挡我者……死!”
他一勒宝马,马长嘶,谷隽,铁纯大吼一声,突破重围,抢过来护在他身边。
“走……”风离呼啸一声,众人只听到外围喊杀声震天,御林军转身,才发现他们已经被另一支不知道何时出现的jūn_duì包围了。
黑衣黑盔,高高飘扬的“离”字,明显就是离王的jūn_duì,原来他早在暗中埋了伏兵。
风离停也不停,纵马冲出去,御林军被他勇猛冲来的样子吓住了,宝剑没长眼,谁愿意死在他的盛怒下,摄于他的威严,大家纷纷闪开,竟没一人上前阻拦。
谷隽失望地看了明月一眼,和铁纯上马一起追了出去。
三皇子气急败坏地叫起来:“你们还不快追,要放虎归山吗?”
五皇子冷笑:“你有本事去追啊!”
两人互相推诿,谁也不肯拿自己的兵马去碰离王的强兵,可见在他们心目中,离王还是有震慑力的!
风离跑到自己的士兵面前,才勒马站住,转身大声叫道:“今日之事,大家都看到了,风离不是没有能力反,不反只是不想落人口实骨肉相残。今日割袍断义,恩断义绝,来日定堂堂正正从你们手中夺回我该得到的,谁自认为能敌本王,接战书……”
他用剑割下自己袍角一端,连剑一起抛了过来,那剑穿了袍角,越过御林军,插在了地上,距离明月他们只有几步之遥。
太子看了看,淡淡一笑,走上前去,高声说道:“既然小皇叔割袍断义,那北宫就没有离王了,本宫作为北宫太子,接战书就义不容辞……这战书……本宫接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御林军都举起兵器欢呼起来。
风离一笑,拨转马头走了,身后的士兵井然有序地退下。等太子他们迅速组织大批人马追出来,有消息报,风离的人马都跑出了四十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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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奉命去搜离王府,府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了,似乎离王早有准备弃府而去,五皇子的人马只在听风阁明月住过的房间搜到了蛇腹琴。
五皇子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只好把蛇腹带回太子府。
太子昱轩还在皇宫中没有回来,五皇子听说南宫明月留在了太子府,就好奇地找了进去。
明月躺在床榻上,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全身能动的地方只有眼睛,她呆呆地看着床幔,想着风离离开时的那一问心如刀绞,她错过了,她还是错过了那个俊美绝伦的男人。
风离反出了北宫,这一去,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他想做什么?明明可以杀过来做皇上的,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呢?
明月看不透风离下的这步棋,却相信世间有一人能看懂,那就是都蓝。
他们惺惺惜惺惺……那一瞬间的笑声让她妒忌,男人之间的感情很奇怪,就算是敌人,他们也有很惊人的默契。在那笑声中,她听到了对彼此的理解,达成的一致,可是她听不懂他们交换的是什么!
不能动,却阻止不了脑子急速地运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那么多刺客混进来,担任守卫的御林军就没人发现吗?还有当时三皇子他们怎么不见了!那个去找青鸾的刺客又去了哪里?青鸾吐出来的血是黑的,她被太子杀时已经中了毒,是谁能威逼她指证风离呢?
无数的问题在脑子里盘旋,想的明月头痛,她闭了眼,听到有脚步声走进来又猛地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五皇子好奇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明月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就和太子是一伙的,是敌非友。
“都说南宫明月清醒了变了一个人,怎么本王觉得还是那么傻呢?”
五皇子停在明月面前,看着她缠满药布的手,语带讽刺地冷笑道。
明月不能说话,只能送给他一对白眼,以抗议他对自己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