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十里路都是平路,马跑得很舒畅,后面就是山路了,虽然山道也修宽了,毕竟能见的角度很窄,他怕上面突然冲下人来,以明月的水平肯定不能避开,他可不想她再被马踏伤一次。
明月怕他担心,放缓了马速,又跑了一会,就见到了宝泉寺高高耸在山颠上。转过弯道,看到了山门,雄伟地立在了两山之间,一个巨大的佛像斜坐一旁,似托着后脑勺仰望着山颠的宝泉寺一般。
远远看,这佛像雕刻的栩栩如生,那眼神,那唇边的微笑极富感染力,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心情大好。明月看到他放在身旁的手中拈了一枝花,忍不住想起“拈花微笑”的典故,她淡淡一笑,这也太刻意了!
“月丫,都到这了,干脆我们慢慢回去,休息一下,讨点斋饭吃了再回去吧!”南宫柏笑着用马鞭指了指前面的大佛,问道:“你对这大佛还有印象吗?”
明月摇了摇头:“没……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南宫柏遗憾地叹道:“真可惜,这寺里,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尊大佛,每次来你都会跑到他身上乱摸,祈祷他保佑你聪明伶俐,能嫁给世上最聪明的人。”
“是吗?”明月失笑,以前的南宫明月真天真,愿望就这么单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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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愿望
南宫柏跳下马,过来帮她拉着马让她下马,边解释说:“这大佛据说是神界主管聪明才智的神,从前他偶然路过这,发现了这宝山的灵气都被蒙蔽着,觉得可惜,就一挥手,疏通了两山间的阻滞,让山肚子里的宝泉得见天日。请记住我)据说喝了这宝泉里的水,能洗涤愚昧慧阻,令人耳聪目明,所以许多进京赶考的才子一到京城都会沐浴更衣后来讨盅宝泉水喝。”
明月一听笑了:“这样的话,我以前应该多来喝些,也不至于愚笨了这些年。”
南宫柏呵呵一笑:“这些话我也是不信的,月丫当故事听听就算了。”
南宫柏的笑容里有丝惆怅,看了一眼明月就移开了。
嘴上说着不信,可是从前每次帮明月带泉水回去时,怀的心却是信的,每次还遭沈东豫打击,说:“你那傻妹妹,别说喝泉水了,就算把她天天泡在宝泉中,她也不会变聪明了。”
每次沈东豫说了这些话他就会发火,他何尝不知道这泉水根本无法医治明月的痴傻,可是他就是愿意自己骗自己。
不行吗?沈东豫他们凭什么不允许他活在美好的愿望中呢!
他牵着马在后面走着,看着明月在前面纤细的身影,心理很安慰,上天还是有眼睛的,又把神智还给了她,能看到如此精神的明月,他可以考虑原谅沈东豫了。
可是北宫昱轩……他的眼微眯,他是万万不会同意明月嫁给他的。
“三哥,有个问题……”
明月突然转身,看着下面的卧佛:“他另外一只手拿着什么呢?”
南宫柏下意识地回头,从树叶的间隙中还可以看到卧佛的背面,他的手垂在身旁,长袖逶地,只能看到现状,完全看不到握了什么。他疑惑地扬眉:“为什么你认为他的手上一定要拿东西呢?”
明月偏头想想,耸了耸肩:“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等下回来去看看就知道了。”
南宫柏失笑:“月丫现在变得好学了,真好。回头好好想想喜欢学什么,我给你请几个老师教教你,就不会再被人看扁。”
“谢谢三哥。”明月想着每天也没什么事,学点这时代的知识掩人耳目也不错,就同意了。
到了半山,就遇到了僧人,南宫柏几年没来,看着都是些面生的僧人,就上去行礼:“小师傅好,请问慧远大师安在?”
那小沙弥抬手指了指上面,唱了个喏:“慧远大师正和几个施主喝茶,施主一直往上走,在上面的亭子间就可寻到。”
南宫柏有点遗憾:“我有三年没见到慧远大师了,还说顺路拜访一下,既然他有客,就不打扰了,下次吧!”
山上有人
小沙弥微笑道:“来者都是客,谈不上打扰。(请记住我慧远大师今日得了好茶,正高兴呢,还让我们取了陈年的雪水烹茶。这等好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的!施主即是旧友,就该知道大师的性格,勿以常俗论之。”
一席话说的南宫柏呵呵笑,搓手说:“那是,月……七弟,那我们就上去凑凑热闹吧!”
“三哥,我还想四处游玩一下,你先上去,我一会去找你吧。”明月没兴趣去喝茶,什么大师、品茶之类的她从来都敬而远之,原因就是觉得自己还没有想“静”的心,浮躁之下无法欣赏佛法,茶艺的精深。她宁愿老时,在看尽人生百态时,再来喜欢这些东西,或者就能体会其中的妙处了。
“那我陪你吧!”南宫柏说。
“不用,这寺庙清净,我一个人随便转转。三哥不是说许久没见慧远大师吗?既然到了,就该去拜访一下,你去吧,我没事。”
见明月坚持,南宫柏只好独自上去了。明月问了小沙弥圣泉的位置,就信步往那边走。
这山的确很有灵气,寺庙附近的树木都极其高大耸立,沿着山路灌木丛长得异常茂盛,就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