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因为楚尘。”
“嗯。”
“然后楚尘要送我回家。”
“嗯。”
“然后我看着他,竟然很煞风景地想到了你。”
“嗯,确实很煞风景。”
“然后我拒绝他,开着车慢慢从他身边擦过去,越走越远,他一直站那儿看着。”
“嗯。”
“然后我就开车来了你这儿。”
“嗯。”
“然后在大厅里看见你在等我。”
“嗯。”
“然后我很高兴不用爬着楼梯到顶层。”
“嗯。”
“然后你说,回来了。就三个字儿,可我就觉得心里有些事好像一下子想通透了。”
“嗯。”
“然后看你什么也没吃,我挺生气,说交情拉倒了,你说拉倒了最好,我知道你扯淡的,可还是难过了一下。”
“嗯。”
“然后你叫我叶子,我突然觉得好像很多早已经想不起来的事一下子全从脑子里冒出来了。”
“嗯。”
“然后……”
“嗯。”
“嗯个屁,你敷衍我啊!”
“嗯。”
“你……”
原来温馨的早安吻只是开胃菜,姗姗来迟的法式大餐热情登场,色香味俱全。号称从未交过女朋友的男人,接吻的技巧,好得令我自卑。
我很严肃地指出这个不合理的现象。
他很得意地说:“天才都是无师自通的。”
我很认真地否定了他,告诉他天才更擅长理论结合实践。
他听了,欷歔不已地说:“我把实践的机会都让给了那些比我更需要的同志。”
我还没来得及对他进行更深层次的批判,电话响了。
“西班牙华裔,十六岁毕业于哈佛商学院,前两年炒得火热的华尔街期货金童dark就是他。”
车子疾驰在通往省会s市的高速公路上。
车厢里静悄悄的,司机专心致志地驾驶,我坐在后排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修月从上车开始就靠在我肩上睡觉。
清早,家里和公司轮番来电话找我。郑伟的事已经闹得连我妈都知道了,她在电话里说让我晚上回家一趟,有事跟我说。郑阿姨来了三次电话,都是修月接的。我问他郑阿姨没事吧,他说郑伟的事他处理。我说昨天有点冲动,下手有点儿狠。他笑,跟我说打轻了,应该拿出我十年前在凤凰山顶上修理他的那股劲头。
其间公司也来了几通电话,修月交代了陈秘书几件比较紧急要办的事,就把电话塞到我手里,说小白找我。我接过去,小白一听是我,笑得别提有多暧昧。我哼了一声,她立马特无辜地说公司有急事,我的手机又打不通。我问她什么事,她说杨雪来电话,展夜下午临时有通告,问我们方便不方便提前,一点钟去他们公司。我算了算时间,有点儿悬,就让她跟杨雪把时间改约在明天,顺便让她把我放在办公室柜子里的那套备用套装立刻送到修月这儿。
折腾完这些,我又打电话从四喜铺叫了两份白粥和几碟小菜。等外卖的工夫,我让修月先去洗澡。他特无耻地要求鸳鸯浴,我义正词严地拒绝。他据理力争,未遂。洗完澡,这厮裸着上身,头发也没擦,就这么湿嗒嗒地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特自觉地把浴巾丢给我,言下之意很明确。我关了空调,边帮他擦头发边问:“你这些使唤人的大少爷脾气都是谁惯出来的?”他低笑,握住我的手,握得特紧,不似昨天软绵绵的力道。我瞥他一眼,“大清早的别跟我在这儿玩深情,再不去洗澡我就来不及了。”说完,甩开他,走进洗手间。
洗完澡,我泡了杯咖啡提神醒脑。修月在屋里换衣服,闻到咖啡的香味儿,从卧室里喊给他也来一杯。我直截了当地让他闭嘴。这时候,门铃响起,小白来了,跟送外卖的坐一部电梯上来的。在修月面前,她很中规中矩,可当她把衣服递给我的时候,我还是强烈地感觉到小丫头片子赤裸裸的目光里射出的对八卦的无限渴望。
换好衣服,我把粥盛出来招呼修月吃早餐。
他晃进餐厅,简单的衬衫配修身长裤,以前没见他穿过,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cerruti当季新品。他对衣服的挑剔与对食物的挑剔如出一辙。仔细想想,这厮毛病挺多。
他拉出椅子坐在我对面,我看看他,像老妈子似的嘱咐他多吃点。
他嗯了一声,然后喝了两口就把碗推到一边。
我不满,告诉他是男人就别这么挑三拣四的。
他懒懒地望着我,不冷不热地说:“你不是说要煮粥给我喝吗?在哪儿呢?我可是从昨晚一直等到现在。”
我一时语塞,顿了一下,跟他说:“你家连粒米都没有,我拿什么煮,嗯?”
他冷哼,挑挑眉特欠扁地说:“甭找理由推脱,我饱了。”
我怒,这厮纯粹没事找事!绝不能惯着他这些臭脾气!
他手支着下巴盯着碗里的粥琢磨了会儿,说:“要不这样吧,虽然不是你煮的,不过你要是伺候我喝的话,我就凑合着再多喝点。”
我一听,大惊,鸡皮疙瘩顿起,这厮八成是把脑子烧残了。
他看我不说话,皱皱眉,拿起我放在桌上的药,抽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