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吗?!你是想激怒我还是想让我有危机意识?!修月,这场相亲宴彻底颠覆了我对你的认识!没想到你竟然会玩出这种俗不可耐无聊可笑的把戏!”一肚子的火一肚子的气稀里哗啦的倒了个痛快,口干舌燥。
……
“说完了?”他漫不经心的熄灭手中的烟,没什么表情的问。
“谁让你抽烟的?!”说起来我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点的。
“我想干的事儿谁都拦不住,这不刚才你亲口说的,”他盯着我,眼神极锐利,“你说完了,轮到我也说几句。”
我哼了声,“洗耳恭听。”
“甭给我摆脸色看,我告诉你,我要是觉得你跟楚尘还有复婚的可能,我压根儿就不会招惹你。你什么臭脾气我他妈要是不清楚这个世界就没人清楚了!”
“等等?!”我打断他,“修月,我没听错吧,你说脏话?”
“嗯,说了,”他抬手挑起我下巴,“让你给气的,别打岔,刚才我说到哪了?”
……
“刚才你正在吹嘘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我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儿的瞪他一眼。
“听得挺认真啊,”他靠回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凉飕飕的说,“你记着,以后别开口闭口旧情难忘的,离了就是离了,时间短不是借口,不管你是昨天离的还是上辈子离的,只要不想回头就没有任何区别!我还就是特瞧不上你那副牵肠挂肚犹豫不决的窝囊样!三两下把郑伟揍成猪头的人别有事儿没事儿的扯那些不着调的痴缠?!你要是觉得你俩的婚姻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估计就算有人拿枪顶你脑门儿上你也不会签字。既然都离了,你有什么好难忘的?成天在那伤春悲秋的扮苦情,我看了就烦,不至于,就你这性格根本不至于。”
“你得了吧,少往脸上贴金,把自个儿说的跟半仙是的。你要真这么肯定我不回头,你折腾着相亲干嘛?”不过说实话,听他这么一说,我中午憋出的一肚子火倒是消的差不多了。
“这相亲宴也不完全是为了刺激你。”他笑,“林璐璐还有别的用处。”
“你想干嘛?”我问。
“你紧张什么?”他笑意更浓。
“你……”我脸一热,“不说拉倒!”
“叶南,你如果真的不准备回头,那最好不要再去搅和楚尘的事儿。”
“我尽量。”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要是不听我的话瞎掺和,后果会非常严重。”
“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我瞒着你的事儿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你说你多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替你冲锋陷阵,你还不肯老老实实的呆在后方。”
“你如果这么想,就是在跟楚尘犯一样的错误。
“叶南,你这话说得实在太欠抽了,”他冷冷扫我一眼,“有些事儿必须说出来,不说会引起误会甚至伤害,就像你跟楚尘这对儿一路深爱到离婚的二百五。可有些事儿必须烂在肚子里,不说是为了保护你,说出来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毁掉很多人的生活,明白吗?”
……
我沉默,重新打着火,车缓缓驶上马路。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点了根儿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
有没有继续等下去的价值?我想了想,实话实说,“我现在回答不了。”
他笑了笑,“这答案我挺满意。”
……
“为什么?”
“要是换作以前,你肯定立马就能回答我。”
我无语,这厮的话总是能一针见血的让我有种想把他扁到吐血的冲动!
回到公司,小白跟我说负责宣传片拍摄的导演林兵原定下周一飞过来,可刚才他的助理来电话说他手头上这部戏的进度出了点问题,估计要到下周五才能杀青,所以要比预定时间晚一周到。
……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让小白立刻联系林兵,把电话接进来。
过了几分钟,二线灯亮,我拿起话筒,“你好,请问是林兵林导演吗?”
“我是,关于推迟去d市的事儿我很抱歉。”硬邦邦的声音,开门见山。
“我非常理解你的处境,拍摄进度延误也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如果可以我们也会尽力配合,定好的场地可以改期,可演员的档期我们却左右不了。这次宣传片的主角是最近当红的男星展夜,为空出这次拍摄所需的三天时间,他推掉了很多预订的安排,如果延迟一周,时间上他肯定没办法配合,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儿,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难处。”我耐着性子好脾气的跟他解释。
“不好意思,我很忙,有事儿你跟我助理联系。”说完,啪的挂断电话。
……
“小白,接林兵助理。”
功夫不负有心人,浪费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一通接一通的电话,能用的关系基本都用上了,终于让林兵这尊恃才傲物的大神点了头,同意按照预定时间来d市,但是三天的拍摄时间必须压缩成两天,这是他的极限。我让小白立刻调整预订安排,全力配合林兵。小白问我干嘛这么忍气吞声的迁就他,合同都签了,他不按时来就告他违约。我特无奈的晃晃手里的几张纸,傻丫头,公司确实可以起诉他,然后打官司,然后肯定能胜诉,只是这一来一回的估计黄花菜都凉了。我们是泄愤了,不过什么事儿都耽误了。而且他的才华是毋容置疑的,虽然为人处世非常失败,可他对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是非常尊重的,别抱怨了,赶快去联系,记得把酒店房间再确认一下。
下班前,我妈来了个电话,哥哥嫂子明天走,让我晚上回家吃饭。我说您昨晚怎么没提这事儿?她说昨晚我有插话的余地吗?我想想也是,跟她说我一会儿就回去。正要挂电话,我妈又加了句,如果修月有时间,让他也一起来。我愣住,还没反应过怎么回事儿,电话已经挂断了,耳朵里只剩“嘟嘟”声在回荡。
到我妈那儿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了。保姆不在,嫂子在偏厅里忙着布置碗筷,哥哥坐在藤椅上看书。
“我爸呢?没在家?”放下包,走到茶几前从果盘里叉了片西瓜塞进嘴里。
“部队上有事不回来吃,修月呢?”妈妈问。
“没空。”事实上我压根儿没告诉,他最近已经够闹心的了,身体又不好,甭给他添乱。
“跟客户应酬?”
“嗯。”我敷衍。
“他胃不好,我还特意煲了山药百合红枣粥等他来喝。”妈妈摆摆手,让我坐她对面。
“没事儿,郑阿姨肯定也没少给他准备。”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大大咧咧的,没点女人的样子。”
我窝在清凉的藤椅上,漫不经心的答,“我爸昨晚不是特严肃的命令我不许跟修月不清不楚的厮混么。”
妈妈愣了下,“胡说,你爸什么时候用过厮混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