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薇呢?”现任财务总监助理。
“调到香港分公司给周希当助理。”他声音带倦。
“跟她有关?”我有点意外。
他点头,“棋子而已。”
我把滑落的毯子从新搭好,摸摸他额头,跟早上温度差不多,“再睡会吧,还有一个小时才到。”
“嗯,”他闭上眼睛,顿了顿,说,“你见过他。”
我愣,谁啊,刚才那人?听他提到凤凰山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
“展阳阳。”他说。
“啊?!你确定?!据我所知他才十九岁!”难以置信,那个卷毛小男孩。
“西班牙华裔,十六岁毕业于哈佛商学院,前两年炒的火热的华尔街期货金童dark就是他。”
我沉默,这个世界上不乏天才的存在,不过当一个天才活生生出现在身边时,实在让人觉得挺缺乏真实感,“你怎么找到他的?”我问。
“过程特曲折,”他想了想,“前阵子我请导师刘教授帮我物色一个业内有才华的新人,齐贝听说后向刘教授推荐了刚刚回国的展阳阳,齐小北的太太也就是齐贝的嫂子,是展阳阳同父异母的姐姐,刘教授考察了一下,决定把他推荐给我,大概就这样。”
“他能胜任吗?”那个别扭的小男孩。
“你觉得他性格怎么样?”
“挺倔挺任性一小孩。”
“嗯,倔强的天才不会允许自己失败。”
“抓紧时间睡会吧,中午有你折腾的。”
刚出收费站,就看见那辆嚣张的银色世爵静静的停在路边。修月让司机停车,展阳阳看我们到了,下车走过来。修月接过他递来的文件袋,随手丢进车里,“中午你跟叶南去复兴路的那间意大利餐厅吃饭,我已经订好位子了。”
“她不跟你一起去?”展阳阳问。
“这种事儿当然是越少人在场越好。”我笑,嘱咐修月,“中午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不用我告诉你吧。”
“我现在除了一样东西外什么都不想吃。”修月倚在车边不咸不淡的说。
“一碗粥你至于这么执着吗?”我边说边帮他把睡觉时压皱的衣角抚平。
“至于。”
展阳阳好奇心大起,“什么粥这么牛?”
“小孩儿少插嘴。”我俩齐刷刷的说,把展阳阳弄的有点懵。
“心有灵犀啊……”他愣了下,冷哼。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快上车吧。”我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纸袋塞给他,“吃完饭别忘了接着把药吃了。
“嗯,我那边估计没那么快结束,丽景会展中心有个车展今天开幕,你们吃完饭过去看看。”
“切!这还用你说,我大老远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个车展,要是只为资料,我才不会特意跑来。”
“走了。”修月在我额头上亲了亲,坐车离去。
“你的新欢?”他走后,天才小屁孩儿神色古怪的问。
我听了有点哭笑不得,“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可我实在是觉得新欢这词儿特别扭。”
“我看你是心虚了吧,”他瞪我一眼,“上车,快饿死了。”说完,甩着钥匙转身就走。
“展阳阳,”我站在原地未动。
“嗯?”他顿住脚,回头望着我,“干嘛?”
“十九岁已经成年了吧。”我语调平缓。
“废话!你想说什么?”他口气很冲。
“我可以包容一个孩子的任性,却没理由忍耐一个成年人的无礼。”上市公司的高级财务人员绝不是这种iq和eq严重成反比的人所能胜任的。
“你!”他脸色泛红,提高腔调,“难道我说错了吗?刚跟楚尘离婚就跟修月这么卿卿我我,女人的爱可真够廉价的!”
活脱脱一卷毛小愤青,我笑,心却莫名的抽了下,“那你觉得刚刚离婚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他冷哼,“反正不像你这样。”
“是不是应该特消沉特郁闷特颓废特哀怨特堕落特绝望,每天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眼泪汪汪胡思乱想死去活来悔不当初,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体现一个女人对爱情的忠诚,嗯?”我心里一冒火语速就特快。
“你……”他嘴巴微张,顿了会,才接着说,“说实话,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我再次哭笑不得,“上车,吃饭去。”
天才二字有很多理解,天生人才和天生蠢才都能跟天才挂钩,修月是这二者的结合体,至于展阳阳,目前我在他身上只发现了后者。
自从被我机关枪似的抢白了一顿之后,展阳阳彻底化身了成了沉默的羔羊,路上一个字儿也没说,小脸儿紧绷,双手紧握方向盘在车流中东钻西窜,杀气腾腾的狂飙向市区。
“海鲜奶油浓汤,蟹肉沙拉,紫苏番茄意面,外加一杯热巧克力。”看着餐牌我立马觉得特饿,什么都想吃。
“你吃的下?又是奶油又是巧克力,女人不是最在乎身材?”展阳阳摘下帽子扔到一边,绒绒的小卷毛映着窗外的阳光,泛着浅浅的棕,衬的肤色更显白皙。
“你觉得我很胖?”我笑问。
他哼了声,没回答,丢下餐牌对侍应生说,“跟她来一样的。”
等待上菜的间隙,我手支下巴打量着坐在对面望着窗外出神的小屁孩儿,怎么看也不像有十九岁的样子,“你跟展夜不太像。”观察了半天,我得出结论。
他收回视线,特不忿的说,“谁稀罕跟他长得像!”
“好好说话,别跟吃了枪药是的。”不光长的不像,性格更不像。
“你!”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成见?”凤凰山上初次见面,我就觉得他对我的态度不像是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是又怎样!”他别扭道。
“我记性很好的,咱俩以前肯定没见过,赛车那晚是第一次。”
他想了想,突然问了个非常莫名其妙的问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