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陶泽楠起身,骂骂咧咧的往外走:“我他.妈手贱拍的那一下!”
看着陶泽楠消失的身影,向以伦闷闷的笑了。
车一直沿着这沙不沙土不土的路往前走,饶是陶泽楠这样经受过长期颠簸的人,也都有点受不了了,关键是嗓子干,脸干,浑身干,呼吸都快上不来了。上来的时候,他有准备,顺势就是带了两大瓠子的水,可这不住气的喝还是渴,嘴唇都干了,舔了又舔。
“这得到什么时候?”
忍不住,还是问前面的小战士。
开车的小战士偏过头看了陶泽楠一眼,咧嘴一笑:“快了,路不好您感觉时间长,其实才走了一个小时,这要到驻地,得两个多钟头,不算远。”
陶泽楠看看外面的天,向以吟还真他.妈够有劲儿,这种地方也呆了两个多月!
“要不您闭着眼睡会儿吧。”小战士提议道。
陶泽楠摇摇头,不在意,又咕噜咕噜的一口气灌了大半壶的水,头歪在一边,想了想,要是真如北京那样痛快,他还来做什么。
这么一想,气也就顺多了,看着窗外刮起的风卷起的土,竟然也能真正体会到两个字:空旷。
好不容易的,到了。
这什么地方?
就渀佛在天际边上盖了一排的小平房,一间足够大的院子,一杆旗杆,凛冽的风中,五星红旗迎风飞扬。院子里,就比较暴力了,放在墙角的枪支,阳光下,熠熠生辉。一排的jūn_rén,不多,十几个,每个人的手里都牵着一条狼狗,那种浑身的毛都泛着油光,扑腾而起的时候能把一个人压在身下撕扯而碎的狗,加上那鸀油油的眼睛,你会有一种那是狼的错觉。
墙角的枪支旁,还半蹲着一个女人,一身朴素的军装,黑亮的头发扎成马尾甩在脑后,她的手里也牵着一条狗,体型并不是极为壮硕的,但很有气势!
这狗一回头————
陶泽楠啧啧称叹:正宗的铁包金咧!
“向指导员!有人从北京看你来喽!”小战士笑嘻嘻的喊着。
向以吟回头,马尾在她的脑后甩了个弧度:“泽楠?!”
人已经笑着飞奔了过去!
陶泽楠没往前多走一步,只是很习惯的做出一个手势,人就被抱了个满怀,她的头埋在自己的颈项中。
“想死我了都!”
向以吟笑吟吟的紧紧抱着陶泽楠,满脸都是亲昵。
“真想我还舍得离开北京,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样?在这里好吗?”
陶泽逗她。
“我觉得很好,和北京自有不同的历练。”向以吟暖暖的点头,她松开陶泽楠,往他身后看了看:“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找你呗。”陶泽楠的语调莫名的有些悲凉。
向以吟听着有些失神:“出什么事儿了吗?”
陶泽楠摇摇头,往这高原上定身一站,一副辽阔状:“这里真好!我常住这儿怎么样?”
向以吟还没说话,领着他来的小战士便张开笑了:“您刚才还说鬼才喜欢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咧,看到向指导员就变话了啊!”
陶泽楠舔了舔唇,呼吸都是急的。当然,这不是被小战士气的,自然的高原反应,他确实不适应。
向以吟‘咯咯’的笑着,哥们儿般的拍了拍陶泽楠的肩头:“走,屋里说去!”
接着,转身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黑金!”
那只铁包金‘嗷’的一声就窜过来,扑腾着向以吟的腿,向以吟弯腰,眯着眼睛摸了摸它的头:“去,那边……”
这狗‘嗷唔’了一声,破不情愿的朝向以吟指的地方去了。
“不简单了,这可是纯种的藏獒,这都搞的定?!”
向以吟摇摇头,一边把陶泽楠往屋里领,一边道:“我来的时候,黑金刚生下来一个月,那时候小,其实,也蛮可爱的。”
陶泽楠又看了眼黑金,拉着向以吟,没有进屋,反而饶到房后去了。
向以吟也没觉得突兀,渀佛了解他似地,安静的跟她走。
这后面是个陡峭的大山坡,石头堆上,陶泽楠牵着向以吟坐下了。
向以吟反握住陶泽楠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到底怎么了?”
“以吟,米安离开北京了。”
向以吟点了点头,握着陶泽楠的手,更紧了。
“我见米安的最后一面对她说,我爱的人是你。”
向以吟笑了:“是吗?泽楠,我也爱你。”
陶泽楠笑了:“是啊,我知道,可不同与你对泽晓。”
向以吟点点头:“可是泽楠,我还知道,你也爱米安。”
“所以,我得到的永远都不会像你爱泽晓,米安爱以伦那样的感情。”陶泽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