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伦紧紧的扣着米安的手腕,不撒手。
米安真的笑了一下:“我笑过了,松开。”
“那我要是不松呢?”向以伦笑的颇为无赖。
捐米安唇微微一弯,淡淡道:“向以伦,我不发脾气,不代表我没脾气。”
向以伦的笑容更甚了,她这样还叫没脾气?她不比谁倔?!
“不管你怎么来的为什么来的,米安,你到底来看我了不是。”
溟米安很诚实的说:“向以吟找我来,我以为躺这儿的人是陶泽晓。”
她能明显的感到他握着她的手一僵,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睛里,噌噌的往上冒火星子,可米安不管,她还伸出另一只手去掰他握着她手腕的指骨————
却!
米安确实想不到啊,他现在这样子,绑着肋骨固定带,很明显是肋骨断了,就算他现在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吧,就算他现在又力气扣住她吧,可他怎么可能————
这哪里是断了肋骨的人有力气能干的事儿!
米安刚扯开他的手,还没松开,就被他的另一只手反扣住这个手腕,这只被她掰开的手捞住她的脖子,这边顺势连带她的手和他的一起扶着她的腰紧紧的扣住,他连脚都用上了,带着她硬是旋了一个圈,‘嘭’的一声————
米安被向以伦重重的抵在门上,他的鼻尖碰着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米安当然要挣扎!
却,听见刚才还那么一连贯动作做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向大病号这时候比她还高声的大叫:“你动吧,反正我肋骨断了,如果错位伤了内脏,要是死在这儿,那就是你干的。”
米安一愣。
只见向以伦抓着她被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摸向自己的额头,上面密密麻麻的布了一层汗珠。
向以伦说:“疼的。”
米安咬了一下下唇,还是怒目的瞪着他,咬牙道:“你活该!”
向以伦却笑了:“米安,我问你一件事儿,你告诉我,我就松开你。”
米安不说话。
向以伦当她默认,径直道:“你一年多前是不是因为什么事儿流了很多血?”
米安的身子一僵。
向以伦明显的能感受到,他捏着她的手紧了又紧,连着问了两声:“是不是?是不是?”
米安动都没有动,盯着他。
向以伦俯下头,咬着米安的耳朵:“你不说话,我就知道一定是了,我还知道你是南理工的学生,米安,你要告诉我你那时候是因为什么。要么你不说,我去查也一定是能查到的……”
米安不敢动,他每说一句话,她身体的温度就流失一分,她甚至等不到他的话说完,也不会管他到底是真的疼还是怎么,挣扎出自己的双手,狠狠的推了一下他的胸膛————
“向以伦!”米安不能动,她只能朝他吼:“你凭什么要我告诉你!你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认识你,以前不认识以后也不想认识!”
向以伦没想到米安会推他,确实被她推开了两步,可见她竟然没有动,还袖着眼睛吼他————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你有交集。”
这句话,米安是极安静着说的,她没有气没有怨,她只是告诉他,她是这样想的。
向以伦一直望着她。
她推的正好是他骨折的地方,多疼啊,可听着她说这句话,这胸腔里,也不知道是因为真的骨头错位伤着内脏还是怎么回事儿,闷的……闷的难受,气儿都快喘不过来了!
向以伦的那只手还捞着她的脖子,可他不敢动,又不敢不动……就这样,不知道用一种多别扭的姿势,忽然……就凑过去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就这么贴着,一动不动!
“你不好的时候老子吐了一脸盆的血,你现在说你和我不认识!”
“米安,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就算是你恨我吧,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向以伦就这么咬着她的唇,不松开就是不松开,可他一字一句的再说,不管米安听了到底难受不难受,他要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少!
“米安,你是不是怕我去查你?你有事儿瞒着我呐!那你要瞒的事儿佟鹣然知道吗?陶泽晓知道吗?!”
米安看着他的眼睛,这双深幽净丽的眸子告诉她,他什么都会做!什么都会!
米安逼着自己不往外落眼泪,她不能当着他的面落一滴泪,可她难受!他说这些话就是让她难受来的!他不放过她!
米安死死的咬着牙根,咬着自己的唇,也咬着他的。
这样的情景让人看了,最撕心裂肺的是,两个人都这样啜着粗气,可谁也不放开谁,脸全都是通袖!
直到————
“你们!”
夫人提着一个保温罐子刚拐了弯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状况。
跟在后面的向以吟也是没想到啊,这怎么这会儿功夫就成了这样!她哥怎么下床了?医生千万叮嘱他不能动一动的!
她连忙跑过去,米安已经顶住了门,她只能去动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