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陶泽晓笑笑:“我从野战队直接回的北京,正好要去大院见个人,见过之后看还早就拐你那儿去了。”
刚发动引擎,这手机就响了。
陶泽晓一手摸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车又停下,他闭了闭眼睛,直接挂断了电话,却不走了。
米安没问他,这不对劲从酒店门口他要她和她一起来取车她就能看出来,他的手抓的肩膀疼,他自己都不知道。
陶泽晓沉默了一会儿,说:“在车上等我一会儿吧。”
米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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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成一吻 055
向以吟坐在那儿,看着那对亲近的身影,肩并着肩的走出去————
很久,她才收回视线,夹着烟的小指甲扣了下自己的眉心……这个动作,和向以伦很像,连唇角的弧度都那么一样。
她的目光落在对面米安用过的茶杯上,陶泽晓刚才喝了一口,里面还有半杯茶,冷掉的。
丢了烟,向以吟忽然站了起来,弯腰捞起那杯茶,印着那杯沿,一仰脖,茶水滑过喉咙很快的咽了下去,一点水渍还溢了出来,她只是拿手背抹了一下,提包离开。
在酒店门口,陶泽晓看到的人是向以伦。
向以伦下楼的时候意外米安还没有走,可看到陶泽晓便明白了。其实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也并不打算做什么。
说过,他知道米安不认识他。那天下了药,米安始终都是半眯着眼,即便是全部都睁开,也是神志不清的。
向以伦想:我离她那么近,她都不认识我……
如果陶泽晓的手没有那样宣誓似的揽住米安的肩头,向以伦根本就不会无聊的去挑陶泽晓。
短信是他的发的,只有一句话:不想知道米安为什么来王府吗?
他就是在惹他!
向以伦不会让自己受一点‘气’,他‘气’到了,又怎么能让陶泽晓好过?!
“向少,您怎么又回来了?我这儿还没打扫完……”负责清理的服务生抱歉道。
这间套房是向以伦在王府饭店的常年包房,他很少住这儿,不过时不时的也会在这儿玩。
向以伦摆摆手:“你先出去吧,等会儿再过来。”
陶泽晓返回酒店,在电梯口,看到了向以吟。
向以吟也没怎么样,电梯门开的时候,还说:“进来吗?”
“以吟,你以后别找她。”陶泽晓的眼睛平静的有些吓人。
电梯门开着,两个人都没有动。
向以吟看着陶泽晓,眼神冷淡,全身都是这样的冷淡:“你这样看我?”
陶泽晓的手,看起来像是很随意的插在军裤的裤兜里,可只有他知道,里面用了多大的劲儿!
他没有看向以吟的眼睛,许久,走进了了电梯,还是没看她的眼睛:“进来吗?”
向以吟还是看着他,一直看着。
陶泽晓任由电梯的门关上了。
向以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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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杯具的停了一个下午的电……抱歉,更晚了。
消逝成一吻 056
陶泽晓大概算是王府饭店历史上第一个拿脚踹门的人。
巨大的‘砰’声,连相距甚远的隔壁房间都能听到,幸好这门原本就是虚掩的,若是关上……这一脚,绝对能让人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实木的。
人进去了,反手就拍上了门,又是一声巨响。
向以伦呢?
人不急不缓的坐在沙发上,眼都没有抬,眉头都没动一下的,白色衬衣卷在手肘处,修长的手执着茶壶,在泡功夫茶。
多粗狂的一个男人!
一身刚阳的军装,大气站立在你眼前,脸上胡茬冒着,眼睛熬的血红,可不愤怒,手还是插在军裤的裤兜里,看起来甚至是有些吊儿郎当的,嘴角勾着,在笑,是冷笑。
多销.魂的一个男人!
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安静的坐在那儿,低低的水流声。他微低着头,眉眼很漂亮,而且很东方,袅袅的水蒸气氤氲着他那如同水墨画般风.流的眼,从眼角到眼尾,好像工笔描绘的墨线,柔韧婉转。他的唇角也是勾着,在笑,只是无比清艳。
是向以伦先说的话:“坐呐。”
都是‘玩’字辈里混出来的人,谁在谁面前都不会做掉份儿的事儿!
陶泽晓刚才那一下,确实是气。可气撒了,人也就静了。
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张狂的往茶几上一撂,从荷包里摸出烟盒,抽出来一根,点上。
“你不就是想勾我上来吗。”陶泽晓说。
向以伦笑:“你不是也上来了。”
陶泽晓眼一眯,敲了下烟:“你见她了?”
“她不认识我。”向以伦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