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敛目,问:“泽晓怎么说的?”
陶泽楠笑笑:“他说,挺好的。”
向以吟皱了眉,把烟拧在烟灰缸里,刚要说话————
“泽楠!”
扭头一看,呜呜啦啦的上来一堆人,都跟好哥们儿一样的扎了过来,围着陶泽楠,当然也都认识向以吟,有人的手都搭她肩膀上了:“以吟也在呢……”
向以吟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那人的手,微笑着:“好了泽楠,今儿这事儿不说了,我先回了,再联络。”
说着,就站了起来。
陶泽楠微微点了点头,向以吟微笑着晃了眼每个人,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了,得体大方。
有人拍了拍陶泽楠的肩,眼睛要追着向以吟的背影儿:“哥们儿,也就你能请得动她……”
向以吟和陶泽楠关系好,谁都知道,有人想着,若是两个人都玩够了,指不定就走到一起了。
陶泽楠只是笑,他旁边那哥们儿把他拉起来,准备往包厢里带。
陶泽楠说:“你们先进去吧,我打个电话……”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着你呐!”
陶泽楠见人都走了,拿着手机一路下楼出了‘乾门’正掏手机呢,听到一声:“这儿呢。”
抬眼,向以吟就靠在一旁阴暗处,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她一边往胡同里拐,一边说:“走,那边说去。陶泽楠,我就是奇怪,你怎么……”
陶泽楠看着她拐进了胡同,也在后面跟着……周围好像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连向以吟都不说话了,他刚拐进去,一抬头,也愣住了。
消逝成一吻 020
陶泽楠看着她拐进了胡同,也在后面跟着……周围好像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连向以吟都不说话了,他刚拐进去,一抬头,也愣住了。
这胡同,一边是围墙,一边就是一栋栋小楼的后墙。其实站在楼上看过去,视野也算开阔,墙外就是一条小道,对过便是一个绿化区。这挨着墙的花圃内绿化也不算差,间隔着还栽着几棵桂花树,正是花开时节,香气一点一点的散出来,确实让人舒畅。
看向以吟,猫着腰躲在他身边那丛翠绿的芭蕉叶后面,对他做着噤声的手势。
可让陶泽楠愣了的不是向以吟,而是前面二十多米开外的两个男人。
从那后窗里透出来的光昏蒙蒙的,打在那两个人的侧脸上,一个男的背靠着一棵桂花树,双手自然的插在裤兜里,微微偏着头。另外一个,单手撑在树上,低头看着他。
多经典的姿态!
可让陶泽楠发愣的不是这姿态,而是这两个人!
陶泽楠在愣,向以吟没有,她一把扯下陶泽楠让他也跟她一样猫着。
“是泽晓!”向以吟用口型对他说:“还有我哥。”
陶泽楠微微眯了眼,猫了一会儿,再看出去的时候后窗的那盏已经灯灭了,胡同里一片漆黑。
他站了起来,向以吟也站了起来,可两个人谁都没有出声,因为,脚步声在前面一直轻响着。
向以吟把鞋脱了,拉着陶泽楠悄无声息的往前靠,近了,也就听到了他们低声的谈话。
“这次住了多长时间?有三个月?”陶泽楠在说。
向以伦轻声笑了一下:“是半年。”
“那上次你一定赔的很惨。”陶泽晓也跟着笑了。
他们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谁也没看谁。
向以伦说:“你会来,我倒是挺意外的。我以为,咱俩的情分早散了。”
“是散了。”陶泽楠说:“向以伦,我知道,其实我不比你好多少,这两年过去了,混着过也过够了。我只是想着,父母都不欠我们的,反而,该我们还了。”
乌云散开了,撒下一层银白的月光,笼罩着整条胡同。许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陶泽楠和向以吟不远不近的跟的很小心,直到……前面二楼忽然一盏灯亮了起来,陶泽晓和向以伦正好站在窗下,他们停了下来。
向以吟拉着陶泽楠躲进花圃,掩在一棵桂花树后面,加上围墙的阴影,确实很难发现。
陶泽楠抬头,正好能看到开灯的那扇飘窗,窗台上坐着一个人,是米安!
下意识的看向陶泽晓,他和向以伦正同时抬头————
-------------
晚些还有一更,补昨天。
消逝成一吻 021
红|袖|言|情|小|说米安就坐在飘窗上的大理石块上,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微微弯曲,一只手就放在膝盖上,背靠着窗棂自然的弯着,发丝顺下来,遮盖了她半个脸颊,更透着鼻梁秀挺,下巴尖细。
她侧了下腰,像是在捞什么,转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根烟,一只打火机。
陶泽晓停下了仰头看着,向以伦也仰头看着,只是他往后退了两步,靠向了身后的桂花树。
陶泽楠又看向米安,向以吟也抬了头,可她只看了米安一眼,便将视线调向了陶泽晓。
他们都看着米安,看着她点烟,凑在唇边,一吸,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