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进来的,大坏蛋,不准靠近我妈咪!”
“小来,别这样,他是你爸爸啊!”
“不,我没有爸爸,我只有妈妈!”
“小来……”小优无耐地叹息,没想到之前那第一印象已经生了根,小家伙的排斥意识有些过强了,这可怎么办?
韩希宸看着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小女人,心里全是一拧,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他握了握拳,没有立即上前。
只是当小优看来时,他的心又莫名地一软,她还是像初见时一样,轻轻地唤他一声,“韩……”
那声音细腻柔软,带着一丝撒娇的调调,似乎每叫一次,他心底沉压的那块大石就会不自觉地松动一下,渗出丝丝缕缕说不出的情绪。他的理智叫嚣地离开这个女人,可是他的身体却僵硬着不动,这一瞬间的拉距,竟然很快让他渗出一背的汗来。
“韩,你想起我了吗?”
小优看男人的模样,立即下了床,也顾不得儿子的情绪了,急忙拉住男人,眼里都是深切的期待。
“……没有。”他不想说谎,可是看到小女人瞬间黯淡的眼眸,又补充了一句,“但我知道,我不属于这儿。”
他拿出了一个黑色皮夹,已经磨损得相当破烂,摊开皮甲,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在透明的相卡里,放着一张已经有些模糊的照片,上面正是她十三岁时的模样。
“韩……”
一瞬间,小优眼眶充湿,想到她当年离开他时,他便一直留着这张照片睹物思人么?两人都已经结婚了,他的相夹里还留着她十三岁时的照片,都没来得及换上他们的结婚照。
这些年,他们纠缠来去,究竟错失了多少光阴?!
一颗泪水,打落在旧照片上。
韩希宸心头狠狠一颤,差一点就要抬手去抹女人脸上的泪水,却是哽着声,说出了此行的来意:
“我,可以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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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记忆恢复中哈!
话说我家韩仔可是用灵魂爱着优优滴,就算不记得了,还是会心动啊心动!我家优优魅力大啊!至于这里的理智纠结嘛,毕竟还是有前因的。不过现在一家三口终于团圆啦,那些小问题咱们在幸福的生活中,慢慢化解哈!
04.吃醋啦!
男人微带压抑的沙哑嗓音,很容易便攻破了小优的心防,她低唤一声扑进了那宽阔的怀里,紧紧抱着男人,感觉到那形消骨立中的磨难与不易,控制不住,呜咽着哭了出来。
分不清是因为生病而变得脆弱了,还是长久无望的等待折磨得人心力交瘁却不得不在人前伪装坚强,这一刻,只因为男人一句“我跟你走”,那些后悔、内疚、焦虑、不安、自责通通都落了地。
在这一天一夜低烧昏迷得晕晕噩噩的梦境里,她反反复复地梦到他之前说不认得她时的眼神,那几乎是对她四年前的冲动举动最尖锐的讽刺和责难,是他对她最严酷的惩罚。
世界上对爱人来说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曾经深爱的人已经完全将自己当成了陌生人,你在他(她)的生命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比由爱生恨更让人难以接受,情何以堪!
小优真的没想到,一个昼夜之后,自己能迎来天堂。她紧紧抱着韩希宸,这一刻,失而复得的狂喜比初见时更浓烈,也再无后顾之忧,所有的苦难,也从这一刻彻底从他们的生命中退去。
对韩希宸来说,当这副柔软馨香的娇躯撞进怀里时,好像心头堵住的某一窍也被撞开了,习惯性将起的反抗便被胸口那不段渗入的温热水流给烫帖融化,他的手不自觉地抬了起来,在众人瞠大了眼眸中,几分犹豫又几分踌躇地,终于,缓缓地抚在了女人轻轻耸动的肩头。
他想,她对他的确是与众不同的存在吧!
这一刻,周人也是大大喘了口气。本来还以为这失忆的问题会很麻烦,没想到过了一天一夜,问题自己就解决了。阿豹等人竟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悄悄退了出去,给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在黑枭来看,韩希宸到底是手把手将那小肉疙瘩捧大了,那是刻在骨髓里的情感,绝对不可能被取代。这情感里,有父爱的萌动,更有情人的痴浓,以及亲人般永恒不变的深情。认真说来,有些复杂,却是绝对的深厚不可动摇。
就算四年前那一闹,但依他对韩希宸的了解,估计在后来听阿豹说了孩子没落时,那怒火在飞机上的时候应该就消了一半了,只是后来出了意外。韩希宸对小优的爱,也不会稍变。
而那个二丫,估计是在韩受重伤时的一种精神寄托,也许在弥留之际是二丫的存在唤回了韩的生存意识也说不定。所以韩对二丫的那种照护和温柔,更多的应该是由于失忆,将之当成了与小优之间的一条重要联系。
所以,现在正主儿一出现,哪里还需要什么精神寄托。
韩希宸这人不说别的,能稳坐黑龙位置二十年,必然拥有常人无法匹敌的毅力。况且他只是失忆,并没有失聪,这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来的性格也没变化,那头脑和判断力也是正常的,会有今天毅然决定跟他们离开山村的举动,也在情理之中了。
等到小优哭够了,才面带羞涩地从男人怀里抬起身。
“呀,把你的衣服都打湿了,对不起。”
“……没关系。”
看着那红红润润的漂亮脸蛋,他的心不自觉地软成了一团,原先搁在肩头的大手,轻轻抚上了湿红的眼角,这一碰,他才惊觉那是多么娇嫩的肌肤,大概比村里的豆腐还嫩几分,再一看自己的大手,天天拿斧子劈柴被磨出了多厚的茧子,那该多扎人,手便僵在了半空中。
“韩……”
她却一把握住那只手,将小脸帖进了他的掌心,轻轻蹭着,无限眷恋的模样,让他心口都砰砰跳个不停,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脸颊竟有些发烫。这是四年来,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有些不习惯,却是更舍不得松手。
“小……乖……”
过了许久,他唇角轻轻逸出了这个称呼,怀里的人儿忽然一僵,抬头看着他,大大的杏儿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