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优,是什么让你变得那么懦弱胆小、自私自利了?”
小优的心重重一跳,那深埋在心底的情感,再也不想压抑,那条条困缚着她的枷锁仿佛一下都消失无踪。
小白说的没错,妄她在黑道混了那么多年,却是当局者迷,堪不破这个迷障。
竞司哥哥说得对,她只是为自己的心所束,总觉得这样的选择是对大家都好,可偏偏心就是放不下,到头来躲不掉,还弄得两个人都伤心又伤身。
他不只一次对她吼,亲生父亲又如何?!
她始终不明白那话里的含意,只是觉得他是那么离经叛道,不可理喻。
而现在,她终于懂了。
亲生父亲又如何?血缘就能决定一切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不孝子女,更有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亲如一家人。莫说姜水瑶做为她的亲生母亲,屡次三番宛如仇人般害她。
其实,血缘也只是缘份的一种,代表着一种更深的牵系,而不是束缚。
她对他的感情,从来不是“fù_nǚ”,何必要自欺欺人。
世界上的爱情那么多种,谁规定不能有他和她的这一种呢?再找什么借口,那只能证明,根本不够爱!
小优在这一刻,豁然开朗,终于扬起笑容,“小白,竞司哥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谢谢你们!”
她高兴地一人送上一个吻。
谈竞司伸手温柔地捋过女孩的鬓发,“终于又看到那个自信的小魔女现身了。韩哥现在楼上的总统套房,你知道,应该如何向心爱的男人表明心志?”
他冲她暧昧的眨眨眼。
小优红着脸说了谢谢,转身跑向通往电梯的大门。
……
小优离开后,小白也声称有事走掉,姝芹便找了过来。
“竞司,小优呢?”
“她去找韩哥了。”
“真的?”
姝芹微讶的眼眸中,悄悄泄露了一丝酸涩,随即掩去,垂眸露出一丝飘忽的笑,低低呢喃着,“果然还是……”
“你最好想想事后怎么处理你父母的问题。”
谈竞司朝那方正和人高声谈笑的铁正方看了看,姝芹神色落寞地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但走了两步,她又回头询问,“对了,你们看到我姐姝芸了么?宴会开始后我就没再看到她。”
“嗯,我会跟保全说,帮你找到人。”谈竞司面色淡然地应下,便转身离开了。
姝芹朝前走时,仍不由自主回头望向那扇通往电梯的侧门,她绞紧了十指,微咬着唇,目光中渐渐浮点雾色。但那眉宇间的固执坚持,仍然未变。
突然,前方出现一人,她没收住脚步就撞了上去,那人扶住她后,却没有再放手,她抬起头时,那人拧着眉峰,眼底暗焰跳动,咬牙道,“原来,这就是你骗我回多伦多的真正原因?铁姝芹,你以为你他妈的真是世上最伟大的圣母吗?”
姝芹颤抖失声,“烈……”
……
小优焦急地等在电梯前,但是电梯却迟迟未下。她急得想直接爬楼算了,反正不过十几层,刚转过身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姝芸姐姐,你……”
姝芸皱着眉看着她,脸色并不好,“小优,你答应过我的话,为什么转眼就失食?”
“姝芸姐姐,对不起,我现在没法跟您解释。等今天过后,我再找时间跟您和姝芹姐姐赔罪。”
姝芸一听便急了,拦住小优的去路叫道,“不行,你现在必须说清楚。为什么你这么没信用,说变就变?你以为感情是儿戏吗?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掉,韩小优,你根本毫无责任心,就是个被大家宠坏的小孩子,你凭什么得到韩哥的爱?你现在是不是还想去找韩哥?”
“姝芸姐姐,我知道你为芹姐担心。可是,你也没资格来评断别人的爱情。就算我真有什么做得不对不好,值不值得,那也该是由韩来做决定,而不是由你说了算。”
小优不想再跟姝芸争,她闻到她身上有很浓重的酒精味,定是喝了不少才会如此失控。
“不行。你不能去找韩希宸,上面是他和芹儿的新房,你不能去!”
哪知姝芸像是铁了心似地一把将小优抱住,就往另一方拉。
“姝芸姐姐,你醉了,你放手!”
可是死了心的女人根本不管不顾,一边拖着小优,一边悄悄从小包里取出了一个透明的小针管,便往小优身上扎去。
然而,那刚刚举起的手一下被人抓住,针管被收那大手收走,连人也一并被拖离了小优。
“竞司哥哥?”
谈竞司将人扔给了旁边的安保人员,走到了电梯前,又叫来了一个身着灰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很快电梯就下来了。
他将她送进去后,微微一笑,“大小姐,祝你接下来的路程,都一帆风顺!”
“竞司哥哥,姝芸姐姐她……”
“放心,我会帮她醒醒酒,不会为难她。”
“谢谢你!”小优动容地上前抱了抱谈竞司,“竞司哥哥永远是最棒的保镖了。”
他低低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一直看着电梯门关上,才终于松了口气。
再转过头看向正被保安捂着嘴的铁姝芸时,谈竞司的脸色瞬间冰冷无温,刚才还温润如水的眸子,透露出森森的寒意。
……
看着头顶红色的数字,一格一格地跳,小优的心也似攀上了高空,失重的感觉飘飘忽忽,有种不真实的梦镜感觉。
她的脑海里一下蹦出好多画面,都是他和她。
——小混球,你再吐给我看看!
——小混蛋,你还咬。
——小乖,没人敢再伤害你……
她明明发誓说要报仇,雪恨,却在不知不觉为沦陷在他的温柔里。其实,她现在已经明白,说什么要好好活着折磨他生不如死,心里却是舍不得就此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