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叫爸爸的人。我不在的时候,都是张生照顾她,看着她长大。”
他一直很清楚,她虽然嘴上从来不说,其实心里面,他和张生的位置不相上下。对她来说,爱人和亲人同样重要,不分彼此。她从小就说要跟他在一起,其实也渴望张生能永远陪着她。
她听了他的话,从来不会要求母爱。但是对于已经得到的亲情,从来都是倍加呵护。
当年她被俄国黑帮的人绑架到圣域时,阿光当时为保护她破了相,事后她看到,哭着闹着还非要他拿钱给阿光做复容手术,要不是阿光说伤疤是男人的军功章,才把事情揭过去。
那些但凡是保护她的人,她后来都要亲自挑选,专门选那些没有家世拖累的。而且,有时候知道一些人交往了女朋友,就会让别人换岗下来。对于受伤的人,还私下把他给她的私房钱拿去周济别人,更别提若那些为她死掉的保镖,她都会到组织的佛堂里为其默读一夜往生咒。
她会成为黑龙组上上下下,从元老堂叔们到普通小弟都喜欢的黑龙组大小姐,其实更多的并不是因为他的宠爱和重视,那都是她的善良可爱真正让众人喜欢,还有她的勤奋努力,让所有人都慢慢对她刮目相看,由生敬佩。
她已经将黑龙组当成了自己的家,将组里的每个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顾君尧是小优七岁时认识,根本不知道这些。这方听后,也是无奈。
“那个肇事者怎么处理的?”他移开了话题,没有直说姜水瑶的名讳,也是打心底里不怎么待见这个做母亲的女人。
“不知道。或许,她已经回自己主子身边。不过,我知道肯定不会比落在我手上好多少……”
顾君尧皱眉,看着男人瞬间阴冷的俊容,疑惑,“她到底是不是小优的亲妈?怎么会这样对小优!”
韩希宸低下头,再抬起时,眼眸都充斥着一片腥色,“这个世上,只有男人不确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女人却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孩子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那小家伙此刻是何等心情?!
他看向窗外,目光被烟色抹去,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
这大概是对所有乱搞女人的男人们的一种最大的嘲笑了。
所以说,上帝何其公平!
纵然他现在后悔万分,当年不该碰姜水瑶半分,也悔之晚矣。
现在,他只能坐在外面等着,什么也做不了。
之前他强硬地带她去吃饭,她吃完之后就吐得一片昏天黑地,无声地落泪,搅得他整颗心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着,无能为力。
“真没更好的办法了?”
“……”
他不知道,至少他现在还想不到,除了等在这里,只能……
等在这里。
……
与此同时,东京新宿最肮脏的旧区,一家破败陈旧的小旅馆里。
“啊,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女人被两个男人摁跪在地,男人抓住长发一提,女人痛叫着仰起脸,看向房屋阴影里屹立的男人,虽然只是背景,都让人不寒而栗。
“求求你,饶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现在也被稻川会的人……”
啪!
一个巴掌突然甩来,打得女人破唇流血,耳朵都翁翁作响,要是再加点儿力道,震破鼓膜都有可能。
接着下巴被大掌钳起,几乎捏碎,对上一双阴鸷的眼,感觉像正被一刀刀的凌迟,而事实上,她也知道被这男人找到的下场,跟凌迟也相去不远了。
“百合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就是希望你从此以后,都能乖乖听话,像一朵纯洁美丽的百合花一样,让人安心舒心。结果……”
啪啪啪啪啪——
一连数个巴掌打得女人头昏眼花,嘴、鼻、耳,都流出血来,面目青紫一片,几道长长的血痕划过了脸颊,男人扬起的手上,硕大的钻石戒指上,缠上了血沫。
“他妈的臭表子!”男人的声音骤然高扬,愤怒憎恶裹着十足的恶欲,撑满了小小的房间,吓得女人低呜着直往后缩,却毫无办法,“老子给你一条生路走,你他妈是不是舒服日子过久了皮痒发骚不痛快非要给老子惹事儿才舒坦?!”
男人咒骂的话全是地道的港音。
“不,不,阿明……”
“妈的,你还有胆子叫我,整个就一烂表子养的,狗改不了吃屎。当年没杀了你,算我还看在你是我孩子他妈的份上,饶你一命。叫你分化稻川组内部,你不好好干,非要去招惹韩小优。你招惹了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次叫你配合鬼佬把韩小优弄成人质交换那批货,你他妈就给我玩争风吃醋,你脑子是不是吃多的河豚被毒傻了!”
带着金属的手狠狠按在了女人流血不止的脸上,用力辗压,女人逃躲不得,很快脸上一片血肉模糊。
“现在倒好,这背地里耍小手段,原来你他妈真是个烂表子,连张水生这男人都给上过。那孩子从头到尾就不是我的,你很行啊,姜水瑶,居然骗了我整整十三年!真有你的!”
大手一把抓住头发,连着头皮撒下来一大把长发,疼得女人尖叫一声,却又立即被一块肮脏的臭抹布堵住了嘴,但男人的怒火远没那么快消尽。
“给老东西上过还不够,还跟瓦尔达那两东西胡搞,你他妈天生来就是做表子的命!”
女人无力地摇头,眼泪鼻涕齐下,落在皮肉翻卷的脸颊上,疼得呜呜直叫,突然被身后的男人从地上扯了起来,激动地大叫。
“不,不要,阿明,看在过去的份上,求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回头我一定乖乖听话,都听你的,我再也不乱来了,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