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查过好多资料,这世界上没有血缘却长得像的案例太多了,她和韩也该是这种情况。他那么疼她,幼时他去哪儿都会带上她。他亲自照顾她吃喝拉撒,日夜同床共枕,如此亲昵下,长得像对方也很正常啊!
——你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刘健明。就是一岁的时候,也一点儿都不像他,更像韩希宸。尤其是你的眼睛……
她胡说的,也有人说她的眼睛长得像一个港星呢!难道他们也有血缘关系。哼!
——你看看你,越大长得越像他了呀!难道你都没注意吗?
“啊啊啊啊——”
住口,住口,这些都是胡说八道,没有根据的骗人话。
她不信,她死也不信!
小优突然抱着脑袋尖叫,吓得女人们惊惶不矣,把过来探问情况的稻川矢野也引了进来,隔着门询问缘由。
小优回过神后,也没心思再泡澡,这样闲适下来她的脑细胞就会胡乱转。她跳出浴室,抓了袍子穿上就跑了出去,抓住稻川矢野像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你们这里有打耙场吗?我们去比比枪法。哎,明天要见美洲最凶残的毒头子,临陈磨磨枪,不快也光。走啦走啦,今天要是不打上几枪,今晚我会睡不好的。矢野哥哥,走嘛走嘛——”
让自己忙一点累一些,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
是夜,一片黑天,不见星月。
港城北边的一座陈旧的老码头,微弱的塔灯下,破烂的木箱纸屑废弃物堆满角落,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垃圾回收站,远处只有一座极小的路桥伸入海中。
这里原来是被人承包后,给旅客们过过海上滑艇的瘾。不过随着其他专业的大型游乐场的建立后,这里很快就被淘汰掉了。
而此时,零晨两点半,俗称的逢魔时刻。
向来宁静的海面上,缓缓驶来一辆五六米高的渔船,船上有人灯光闪烁,码头上也出现了灯光应和。
那船无声无息地靠近来,若不是早知道这里有交易,一般人绝对不会注意这种情况。躲在岩石苇草后的人,目光漆亮一片,个个手中执枪,紧张地看着那船停靠在路桥边,立即有人跳了下来,也是小心翼翼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就开始从船上搬运下一箱接一箱的东西。
顾君尧数着箱子,一,二,三……八,九,十。差不多时,一举手,带头先冲了出去。
刹时间,漆黑静寂的码头上一片人呼枪响,吼叫斥骂声交织,漆黑的海水里不断有水花溅起,腥红的液体缓缓晕开。
这一夜,拥有“警界之鹰”美称的顾总警司,配合海关缉禾幺.处,成功破获了一起重大毒一品走私案,缴收了一吨多重的海一洛一茵,市场价值至一亿美元,折合港币近八亿,人民币七亿多,日币即七十多亿。
这可谓近十多年来第一起重大毒一口走私案,隔日天一亮,港城最具实力最有权威的《港城商报》的头版头条用了一个整版,三分之二的巨大彩图,披露了这起成功的缉私案,瞬间震惊了整个欧亚黑道。
……
就在众人纷纷祝贺顾君尧即将获得保安局的正式加奖,从总警司一级跃升到警务处时,远在日本的一间和室中,重重的巴掌声,打破了这个宁静而安详的早晨。
“你这个白痴!谁叫你去招惹那丫头的,现在偷鸡不成舍把米,这一亿美元的损失你他妈把身上的肉全部割了也赔不起。人头猪脑!”
“呸!你就知道怪我,当初是谁默许我利用那个码头偷运军一火,去干掉韩希宸的。说什么可以让这群小日本鬼子自己狗咬狗,坐收渔翁之利。现在你那个小孽种轻轻松松就打进了稻川会的核心组织,比你安插的那个贱货还本事。不但解除了黑龙组和稻川会的误会,还帮着稻川会来对付你的山口组,哈哈哈——”
“你闭嘴!”
可惜那被打得牙血蹦流的男人因为上亿美元的货被缴,已经处于近乎巅狂的状态了,根本不顾喝斥,跳起身指着对方大骂,“妈的,这母女两都他妈贱到没底,一个个都跟大自己二十多岁的老头子乱搞。哈哈哈,不愧是你刘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骚,一个比一个贱,就他妈是天生来给男人骑被男人玩——”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舴艋,现在必须把这一亿的缺口补上。否则,咱们都别想活。”
“呵,你他妈说的容易,怎么补?去抢银行吗?”
门缝内透入的一线曦光擦过男人的眼眸,那充斥着满满血丝的眼中蓄满阴鸷刻骨的毒辣不甘,悠悠地开口道,“出来混迟早一天是要还的。谁吞了这货,就让谁吐出来。不但要吐得一克不差,还要让他负出血的代价!”
……
这日,小优一早就被叫醒了,女侍们手脚麻利地为她梳妆打扮。
当她穿上名书坊为她连夜赶制的精美和服时,众人惊艳得赞叹不迭,连她自己也惊讶于镜中人儿的出色表现。
金橙色的七瓣鸢尾花,代表着美丽和幸福,也喻意着丰收的喜悦,美丽大方,又相当应景。
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梳了一个少女的公主头,传统的日式蝴蝶结束在脑后,不论从正面还是侧面,都相当可爱活泼。女侍们还刻意为她抹上了特制的花香精油,整个人儿就像刚刚从樱花坞里走出,步步生香,巧笑妍妍,看得屋外静守的男人们都瞪大了眼,惊艳不矣。
不少人甚至开始对稻川矢野咬耳朵,说,“少主,咱们未来的少主夫人可真是国色天香,举世无双哪!”
这话不小心溜进小优耳朵里,对于稻川矢野投来的眼光是愈发地如坐针毡,只想着待今日的论坛完后,就算韩希宸不来接她,她也必须回黑龙组的日本总堂去避避风头了。
正所谓,流言过百,便成事实。
“宝宝……”
刚出跨院,行至主院时,就传来姜水瑶柔情万千的呼唤。
众人齐向声源处看去,便见那们向来深居简出的藤原夫人迈着急促的小碎步,朝他们这方跑了过来,急急地拉住了他们未来少主夫人的手,一副紧张惶急的模样。
“你……”
“宝宝,这谈判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孩儿家去不合适。留下来陪妈妈说说话,好吗?”
母女俩说的是中文,且还是地道的港城口语,不是大陆官方的普通话,多数人懂中文却仍是有听没懂。
小优口气冷淡,“这是我的事,不用您担心。”随即拨开了女人的手,还是礼貌地点点了头转身走掉。
“宝宝,那妈妈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