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说着,要自己做他的女人。
他那么多的女人啊,这十三年来从来没有断过。
她怎么知道,他对她,到底是一手养育大的一朵娇花终于可以采撷而不容园外人亵渎半分的大男人的纯粹占有欲,还是真的爱?还是根本把她当成跟别的女人一样,现在得不到就狂念疯想,一旦得到后就弃之如敝帚了?
要是真的爱她,他又怎么能去抱别的女人?
就因为,她不能立即给他想要的性吗?
如果真的爱她,怎么能在才表白之后,就轻易转身离开,去抱别的女人,吻别的女人,还跟别的女人……厮缠整夜?!
甚至不知,他所谓“爱”的女人,与他同一屋檐而卧整整一夜,也不闻不问。
他凭什么说爱她,他甚至连张生爸爸和阿细光虎兄弟都及不上,连豹叔都及不上,大家都在担心她,他还下令“不准找”。
天知道,要是她不装装傻,安慰自己,他真的被法院的事给气坏了还一直没消气。
可另一个声音却说:不管再怎么气,也应该有个底线啊!
难道情人夫妻一吵架了,一不和了,咱就跑去找别的男人(女人)泄火吗?
这个肮脏的臭流氓,没节操的臭流氓,她绝对不要原谅他!
小优越想,心里越是怨怼难消,泪水落得更猛,仍是不吱声儿。
“小乖……”
见她不语,他索性扳过她的身子,托着她的脸蛋欺上前。
大拇指抚过她泡得水嫩娇红的小脸,指尖划过湿红的眼角,又情不自禁地将水下的手臂收拢了几分,将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似乎这样才觉得更安心一些。
“小乖,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吻着她的唇角,轻哄着,诱惑着,一点一点轻啄着,她的唇,脸颊,鼻尖儿,眉梢儿,小小的耳贝,然后细细地吮着如珍珠般的耳肉,含在舌尖逗弄。
她有些不安地揪起眉,蓦地推开他的怀抱,抿着唇儿,杏眸圆睁地瞪着他,怒火怨恨,半分未消,扭过身子又缩到池边。
如果说声对不起就行,那还要警察干嘛?!
之前法院事件,他扔下一句“你自由了”就走掉,半分解释都不给人家,现在就这副没脸没皮的帖上来,哼!虚伪。
他根本不是真的爱她,至少,不是她想像的那样爱,不是像她爱他的那样爱着。
他说等了她十三年,难道这十三年里看着他天天跟别的女人xo夜不归宿的自己,心里就很舒服很好受了么?!
他还比她大了二十岁呢,为老不尊,双重标准,为自己“出轨”找些无耻的理由,哼,这就叫成熟吗?!只能说他们这些男人只是在用成熟的虚伪面具来掩饰自己肮脏卑鄙的自私心理罢了!
这么不公平的爱,她韩小优才不稀罕!
“小乖……”
他叹息一声,这小东西这回真是打算拗到底了么?
男人又靠上前,这回没有直接搂抱,只是拿着帕子,轻轻给女孩擦背,然后又挤出洗发精油,揉在湿滑的长发上,一点一点揉出细腻的泡泡,在小脑袋上游走的指间,就像世界著名的钢琴师一般,指落声起,能弹出令人心驰神往的音符,让不自觉地沉醉在那一条条温柔的五线谱里……
“小乖,舒服么?”
“哼!
”小乖,还要不要?“
”哼……“
”小乖,真不喜欢,那我就出去了?“
”……“
结果,他还真做到一半,就抽身走掉,留下一片白糊糊的泡沫!
小优心头一哼,闭了口气就倒进了浴池里,鼻子里鼓着泡泡,又将某人怨骂了一百遍。
差不多骂到第一百零一遍时,一声低吼响起,她被一股大力扯出水面,脸被两只大掌揉得生疼。
”韩小优,你敢给我寻死,我就算把地府烧了,也要把你的屁股打烂!“
猛啸的气流喷在她脸上,一片凉意,她咳嗽两声睁开眼,便看到男人俊脸几乎扭曲,眼底里都是说不出的惶恐和愤怒。
她知道他又想起幼时的事了,才会如此慌张愤怒。可她的怒气还没消呢,才没功夫安慰他,于是也扯了嗓子大吼回去。
”韩鸡神,就算我……(寻)死,也不(屑)……在你的……(浴)缸里!“
这一吼完,她捂着嘴巴,眉头皱成了小山。
草,她失声了?!
……
沙沙,从锡纸里挖出一颗青绿色的药片,扔进嘴里,薄荷味儿很快窜满口腔,喉底一片凉爽,舒服不少。再吸口气,觉得更舒服了。
不过,身边的好友菜菜一叫,小优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成一堆。
”小优,你家韩韩又来接你咯?呵呵,最近你们很亲蜜啊!快去吧,快去吧!“
菜菜完全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手肘拐了小优好几下。
小优声音还处于公鸭态,只能怨懑地瞪她一眼,瘪着小嘴往前走。
周围放学的小鬼们,望着那个双手抱胸半靠在黑色轿车边的俊美男子,啧啧叹息,嘻笑着跑开,一个个全是羡慕不矣的样子。
小优心里就莫名地不爽,韩希宸大步朝她走来,她立即脱下身上的书包扔给他,不想让他趁机拉她的手,在阿豹打开车门后立即钻了进去,顺手关上车门。让他只能从另一边车门上车。
当然,这种举动也是很幼稚的。
哦,没办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