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像他所说的,时时刻刻折磨他的心,让他活得生不如死!
所以,那些什么育婴师完全是她的计划内障碍,必须通通消灭掉。
“小乖……”
男人被这飞来香吻震得足足愣了五秒,才将小家伙拉离怀抱,面色一下变得更严肃了。
“韩、希、宸……”
她的心被这突然的变化吓得咯噔一下,小脚一跺,嘴儿一瘪,怨怼地叫出了他的全名。
这一瞬,满场皆静,静得连呼吸都没了。
要不是男人怀里的小娃娃年龄小得令人发指,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真的很难不让人想到……就是一对情人正在依依不舍地你侬我侬,舍不得分开。
想到这一层,众人都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时候,没人注意到阿豹进了门。
对面的壁钟时针,还差一刻就指向正九点。
韩希宸站起身,没有多余的废话,将娃娃直接交给了对面的男育婴师,大手抚了抚那张一下变得灰暗的小脸蛋,道,“听话,乖乖在家等我。”
什么?
她耍嗲卖乖又牺牲了那么多吻,换来的还是……
娃娃的表情僵住了,放大的黑葡萄大眼里只印着男人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的高大背景,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视线内。
完全没有留意男人离开时,也俯身吻了吻她的小脸蛋。
“小乖乖……”
男育婴师刚刚一唤出声,怀里小家伙浑身一震,“哇啦”一声放声大哭起来,两串泪水宛如黄河长江决堤似地,源源不断地往外滚,这阵仗就像死了爹没了娘。
所有人都吓到了,急着赶着围着哄,拿玩具放音乐喂吃的,通通上阵。
许继欢跟另两位育婴师说明了韩希宸的意思后,瞥了眼小泪娃,擒着几分兴灾乐祸的笑意,上前勾勾小泪娃的下巴,说,“小乖乖,叔叔去陪你的韩韩咯!你乖乖在家等,我们要晚上天黑了,星星月亮都出来当职了,才会回来。”
说完后,转身要走,突然又似忆起什么,回头勾起小家伙的下巴迅速偷走一个吻,小家伙扬手打来,挥了空,就听鸡冠大流氓更加欠扁地说,“我忘了,估计那个时候你已经睡宝宝觉了,应该看不到我和韩韩回来了。今晚,你就一个人好好睡觉觉吧!乖乖的哦,拜拜——”
……
他前脚还没踏出房门,后面的叫骂声就追了出来,“鸡冠大流氓,鸡冠大流氓,大流氓,臭流氓,死流氓,烂流氓——”
不禁摸摸鼻子,心说,这小丫头懂的形容词可真丰富啊!
“哇呜,韩希宸,我消厌你,消厌你——”
许继欢很快追上了韩希宸,见他步伐迟滞,不禁笑道,“怎么,现在就不忍心了。”
韩希宸冷瞪一眼,大步往前走,只是身后嘤嘤的哭叫声,让他拧紧了眉心。
坐进车后,许继欢见他脸色仍然不太好,不由调侃道,“真那么舍不得,就带上嘛!反正保镖这么多,还怕出什么事。”
“不行。那不是她可以去的地方。”否决得干脆利落。
许继欢扯了扯唇角,眼底却闪过一抹十足的促狭。
车子启动后,直到开出总坛大门,行在蜿蜒绵长的山路上,沉默再次被打破。
指间夹着一杯金橙色的芝华士,靠近道,“我说,韩,刚才小乖乖吻你,你干嘛脸红呢?”
闻言,俊脸上迅速闪过一抹尴尬,口气却十分笃定道,“你揉两把脸试试看”
言下之意,那时的反应完全是物理摩擦后的作用,非关风月,非关心情。
挑眉,暗笑,绝对不相信,伸手就去揉对面的俊脸,立即被人挡住,丢来个杀人的眼光,仿佛在说“你再继续这话题就不是脸色见红而是脖子见红了”。
嘿嘿笑了两声,缩回手,抚了抚自己比起某人显见要健康黝黑点的蜜色肌肤,喃喃自语兼无限神往地说,“理解,完全理解。咱都是过来人,完全理解这种欲语还休、欲罢不能的感觉。”
韩希宸看来一眼,眼底满含警告。
可许继欢是何等人,完全不受威胁地继续发表他的感叹。
“正所谓处子之香,其实就是一种天生的、没被男人吸过碰过的奶香。听说这种香味儿要是跟男人发生关系后,男人采阴补阳的结果,很快就会消失了。”
“阿欢!”仿佛是从牙缝儿里蹦出的两个字。
“韩,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抱着那香喷喷、软泡泡满是处子幽香的小宝贝儿,就是柳下惠也得坐怀心乱乱了,何况咱俩还是一夜七次郎中将!啧啧,真是香啊,那小嘴儿的味道……”
“许、继、欢!”
两道利眼杀气腾腾地逼来,落在正揉着脸的那只爪子上。
爪子立即一抖,干笑道,“就一下。”
“你……”咬牙了。
“只有脸。”
“谁准你……”
“啊,救命啊——我错了,我错了,老大!快……快松手……”
前座阿豹感觉到后方的隔离板发生强烈的震动,隐约传来许继欢痛苦的挣扎叫骂声。
“我发誓,我发誓,真的只有脸啊!嘴巴的专利还是你的,我哪敢碰啊!不信你回去问她……哦!行了行了,我承认,是我偷吻的她……呃,只有脸啊……”
到达目的地,车门打开,韩希宸一身衣衫齐整地下了车,气势冷漠,风采依旧。
而跟着他下来的许继欢,头发微乱,衣衫不整,脸色沉黑,面颊上还有点儿红白相间,边走边扭胳膊扭得咯咯作响,嘴里不满地嘀咕着。
韩希宸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侧身看着许继欢,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只有脸,也不行!”
许继欢动作一僵,大叫,“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