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上,恐怕早就叫人私下里将人做掉了。后来也有机会做掉,却又因为这小鬼,多少生了些爱屋及乌的心思,舍不得了……也或者说,是留一条后路吧。不管怎么样,若非最近小鬼的情况太奇怪,也不会真地让他们把那女人找回来了。
说到底,都是这小鬼惹的祸!
……
震得屁一眼儿一阵阵火燎似的痛,用力憋完一口气后,再也受不了,仰脖子大叫。
“不拉,不拉,唔不拉——呜……哇呜呜……”
娃娃一哭,男人们可慌神儿了。
这完成不了韩希宸下达的任务,那是要受重罚的。平时帮里的兄弟接到命令,都是拼死拼活认真干,否则也不会在韩希宸接手黑龙组后,就让整个组织成员们的收益上升了一个台阶。
虽然这期间他们必须抛弃流氓习气,学习很多新的知识,譬如使用电脑,做表格,或者学习外语等等。很辛苦,很纠结,被技能和语言学习班的人笑话也必须忍气吞下,不能再像过往一样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痛快了事儿。然而当他们看到最终的结果时,的确让他们对未来新生活燃起了更多的希望。
有一技傍身,的确好过那些打杀填血的日子。更重要的是,看着可爱的大小姐,很多小弟也摒弃了孤独一身,幻想自己也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拥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庭,也能生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宝贝。
“大小姐,再加把油,还差一颗了呀!”
“小乖乖,你乖乖听话,来,再喝点儿水,润润肠子。”
“对对,拉出来,哥哥教你骑大黑狗。”
“还有红豆烧哦!”
“哥教你射飞标。”
一群人拿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努力诱惑小宝贝。
可惜已经蹲了半个多小时的小宝贝是委屈到了极点,更加放声大哭起来,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直直盯着韩希宸,做极怨怼且凄厉厉的控叙。
“油开,油开,我不要……呜哇……痛,人家痛……不拉不拉就不拉……呜哇……呜呜……”
张生连忙将一群男人哄开,拿细毛巾给娃娃擦了眼泪,娃娃用完好的那只小手抓着他撒娇,“爸爸,痛……痛……不拉……呜……”
“小乖乖,你哪里痛,告诉爸爸?是肚子痛吗?不怕不怕哦,先喝点儿这个咸水水,一会儿就不痛了。”为防孩子拉肚子脱水,必须不时补充一下盐水。
可这话一下就憋着小家伙了,一急起来是又跺脚,又打熊耳朵,一张团起的包子脸震得红通通的,比过天上的太阳。
韩希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半晌,直到她嘟嘴皱鼻子又猛跺小脚,才朝周围打了记眼神儿。
周人却更急了,以为韩希宸又要搞什么大阵仗,忙着帮娃娃劝说。
韩希宸一声喝断,“都这么闲,那就去圣城给我守堂子。”
谁知道这一吼,就把所有人都吓跑了。
圣城,接壤三国,是华国最大的北方交境城市,著名的三不管地带,其主权一直处于战乱纷争中。故而成为近三十年来著名的黑帮城市,被三国黑帮势力控制,成为欧亚大陆上最重要的黑市交易地,臭名昭彰已早早赶过了有名的黑首党发源地意大利西西里半岛。
黑首党的西西里半岛,只是几大家族在一块穷乡僻壤里的内斗厮杀罢了。在圣城,却是来自三个国家,数十个不同种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其复杂性、险恶程度都不是寻常人可以想像的。当然,也更不是他们这些在街头小打小闹的混混们可以应付面对的。
圣城,是向予城赢得欧亚黑道传奇的地方,亦是韩希宸崛起的摇篮。从那里拼出来的人,在黑道上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随便放在哪个富裕的城市,都能拱起一片天来。更是所有黑道小辈们心目中了不起的大英雄。
同处北方的京城,若说她是光明世界权柄者们最向往的天堂。那么,圣城就是黑暗世界里,所有黑道魁首们最敬畏的阎罗大殿!
想他们才刚刚对新生活燃起了希望之光,谁想跑去那里送死啊!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没人了,说!”
对于小弟们的弯弯肠子,韩希宸没心思琢磨,马筒上的小东西在纠结什么,其实很简单。
挺不可思议的,现在看在她还是小病号的份上,权且由着她。
娃娃眼底的纠结是不见了,瘪着嘴埋下脸,“屁……屁,痛。”
臭男人,居然让她这么丢脸,可恶可恶可恶!更可恶的是,好像那第二颗还是第三颗……卡住了。呜呜……
张生立即会意,“这……是不是给堵住了?”
娃娃羞愤得很想打地洞把自己给埋了,可是gāng门处痛得要死,又不敢动,大眼一眨滑下两串小水珠儿。
韩希宸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依然冷着脸问,“说清楚,是不是gāng门痛?”
臭流氓!“韩希宸,消厌——”
娃娃又把头埋进了双臂中,气得直拍熊耳朵。
张生可心疼了,知道那滋味儿跟大便结石堵着拉不出来一样难受,当即就要抱娃娃起来察看,娃娃一下受不了打开了他的手。
“不要,不要,呜呜,痛……”
“小乖乖,让爸爸看看,给你掏出来就不疼了。这要是再卡下去,还是痛,到时候又要看医生……”
“呜呜,不……”
旁边看着这一阵儿纠结的阿豹,再忍不住退离几步,背身猛一阵咳嗽。还以为是啥大事儿,就是个卡gāng了,这也能折腾!
“不让人看,那就自己拉出来。”韩希宸的声音依然冷冷淡淡,似乎一点不着急。
“不拉,不拉……”
“不拉又不让人帮,那你继续坐。什么时候拉出来,就什么时候起来。”
“不嘛,不嘛……”该死的,难道就没别的好办法了嘛!吃点泻药啥的,或者打一针,再或者……
“小乖乖,你干什么?”
他妈的,不求人,我自己抠出来。
张生却立即抓出了那只小手,一看,吓到,“不好了,韩哥,都流血了。”
一看那满掌黄金、臭烘烘的小手上,有极细极细的一缕红丝蜿蜒流下,黑眸眯了起来。
那黑眸中迸出的冷光,让娃娃不自觉地朝后缩,“没学,没学,我没学!”
“给不给看?”声音更冷。
“不给,不给,自己……”哦,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