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了,我错了,我该死……”油仔一边身着一边往姝芹的方向爬着求饶,“铁二小姐,小的该死,随便您怎么惩罚,求您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小的……唔……”
姝芹死死抱着父亲的腰,一双红肿的泪眼探过来,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恶心嘴脸,恨恨地道,“求我?当初我求你们,你们有饶过我吗?!”
麻哥却爬了上来,叩得满头血水,“铁大小姐,当时都是油仔这混帐提议带的头,不然我们根本不敢动您一根毫毛啊!大小姐,看在……看在我只碰了您一次,他却无耻下流地整晚霸着您,您饶了我们吧……求求您,求求您……”
“死麻脸,你敢说你只碰了一次,你他妈嫌不够爽,第一个开了她的后洞,你还敢说你只碰了一次!”
两人当即争论起来,周人立即变了脸色。
“一群畜牲——”
铁叔满脸震怒,从怀里掏出枪对上油仔的脑门扣下扳机。
砰——
“铁叔。”韩希宸的手抓住了铁叔的手,那一枪打在了远处的黑色钢条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韩哥?”铁叔青着脸,皱眉看过来。
韩希宸的目光扫向地上两人,两人立即息声,他平淡无波地说,“这么快就杀了他们,太便宜了。你女儿受了多久的罪,加上我的人受伤昏迷现在还没醒,前前后后的帐,要一笔一笔算清了,才行。”
油仔一听已经吓得失了声,麻仔却爬过来继续求饶,“韩哥,我知道鬼叔的去向,我还知道他把家人都藏在哪里。还有他们买家的资料,我都知道。只要您饶过我一条命,我都告诉您!”
韩希宸只抛了个眼神,阿豹从腰间抽了那把他常用的长长的俄**刀,上前拉住麻仔的手,就要斩下。
“不不,韩哥,斩大小姐小手指的人不是我,是鬼佬,是鬼佬啊!我们都是……啊——”
白光划过眼,森白的地面霍然喷出五道血痕。
韩希宸只是挑挑眉,那两人的所有指头全被斩了下来塞进嘴里,昏死了一半。
浓重的血腥味儿漫溢开来,却没有涤去人心的仇憎,森黑的眼底那簇隐抑的暗焰却因满地的红艳、破裂的嘶叫疯狂燃烧起来。
这只是个小小的开幕式罢了!
一抬手,阿豹送上了一根长棒子,他掂了掂,问道,“姝芹,你瞧瞧这棒子像不像当初他们用来折磨小乖的?”
姝芹看了一眼,咬唇沉下眉眼,“像。”
其实根本不像。
当初那只是一根糙木棒子,眼下韩希宸手里拿的是一根古兵器册上常见的狼牙棒,不过古代用的金钢木,眼下这根全是超硬度的合金钢制成,满身指长的银刺,冷光骇人。
“韩……韩哥,我……错了……求……求……”
拿着棒子的男人,一步步走向地上两个匍匐求饶的男人,脸色一片阴寒,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的小乖也哭着叫着求饶过,你们有听么?”
男人的声音出奇的轻柔,可是周人都听出那里蕴藏着凶戾怒火。
“没有,对不对?那么,你们最好给我好好表现,记住,要叫大、声、一点!”
“不不,韩哥……啊——”
狼牙棒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每一下都又狠又绝,血水混着肉沫被银刺拉扯出来,很快银色的棒身染成鲜红色,整个广场回荡着男人们痛苦的嘶嚎尖叫,伴着骨头被狠狠敲碎的声音,久久不绝。
姝芹紧紧埋在父亲怀里,不敢看,直到哐啷一声棒子被扔掉的声音响起,她才侧过脸去。
那个浑身都仿佛滚动着黑暗气息的男人,舒展着双臂,骨骼间发出清脆的嘣响声,他已经脱掉了衬衣,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肩头和手臂上蜿蜒着繁复狰狞的苍青色纹身,贲张的肌肤上满布汗水,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那样充满力量,强大得让她整颗惶惧的心都安定下来,感觉只要他站在前方,自己就会很安全。
“左权,给他们留口气。”
“是,韩哥。”应声的男人躬敬地弯着身,他是这一代的刑堂堂主。
“阿细,一日三餐,照着姝芹说的来。”
“是,韩哥您放心,一定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阿细心里正琢磨着是喂鸡屎还是猪屎,或者……狮子的大便。
一个电话响起,韩希宸向铁叔点点着,又赶去了医院。
姝芹回头再看刚才那片广场时,满地的血水,那两人宛如面条般被那个叫左权的男人一左一右拖向石室。
那么狠……骨头全碎了吧!
……
“韩哥,大小姐醒了。”
张生看到韩希宸走来,急忙迎了上去,不过脸上却是半喜半忧。
韩希宸挑了挑眉,张生接道,“主治大夫正在里面检察,不过,大小姐的情况似乎……有点怪,目前还……唉,韩哥?”
张生这一犹豫,韩希宸就没了耐心,直接推门进了病房。
哗啦一片响声传来,就见小护士手上托着的药盘子落了地,瓶瓶罐罐全砸坏了。
“啊啊啊……啊——”
令人想不到的是引发这一切的居然是床上刚刚醒来的娃娃。
“大夫,这孩子她……”
“她应该是受了惊吓,帮我按住她,先打针镇定剂……”
医生伸手过去,床上的小木乃伊立即横眉冷眼唬唬大叫,抬起被绑得跟白棒子似的小手臂就是一阵挥舞,死活不要人碰她。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