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今晚执行任务的阿细跑来了,在韩希宸耳边低语几声。
漂亮的俊容刹时一凝,冷冷吐出,“带他进来。”
那口气,满是血腥味儿。
孩子被扔给了张生,却不能离开。
韩希宸站在三级石阶上,身子半靠在铁栏上,隐在了遮阳伞的阴影下,只有右手上正玩着一把三连刀,金属摩擦声中,冷光残影,只是看着便觉骨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平常治内惩戒,他最喜用刀。手法向来快、狠、准,而且,这刀够刺激血腥,够震慑人心,凡是亲眼看过的,没有人不忌惮不畏怯。
“韩希宸,我操你姥姥的马逼!你他妈从头到尾都在骗老子,派的什么干事来帮忙,根本就是你的障眼法。真正的探子,其实是那两个小表子。”
肥标被押上来,还一脸横相。阿豹目光一闪,押人的人抬起一脚狠狠踢中腿弯,肥标痛呼一声跪落在地。
“标叔,说什么骗不骗的太伤感情。您是我的长辈,我只是投您所好,孝敬您两个干净妞儿罢了。要指责我陷害你,最好拿出证据来,否则那就是忤逆当家老大,罪及剐刑。”
男人还留了几分薄面,但标叔今晚损失惨重,又被最佳盟友鬼佬误会成内奸,意外被擒,再无法虚与伪蛇下去,彻底爆发了。
“老子现在来就是直接告诉你,别以为你使的那些小手段就可以一手遮天。老子在道上混了三十年,吃的盐比你拉的屎还多,会怕你个毛头小子?!
现在组里的顶梁柱都是我们这一辈的元老。要不是看在你是向予城一手带大的,认你做老大,那只是给向予城的面子,你他妈从头到尾就是个**货,专门给被干的小倌……啊——”
惨叫突然暴出,就见标叔的月球坑洼脸被银色刀刃从左脸颊贯穿到右脸颊,嘀嗒两颗血齿掉落在地,一口凄厉的血沫子喷花了米色欧典花纹的石地。他那肥硕的肉躯一下失力,跌爬在地上,才挣扎一下,立即被两只黑色牛皮靴,一阵狠踹,疼得叫声像杀猪。
而标叔带来的一群人,全部吓呆了,刚才韩希宸是怎么出手的,他们连看都没看到,快得可怕。
“杀,给我……杀了……他……我奖两千万!”
可惜,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连站都站不起的人,只能彻底沦为失败者。
阶上的男人步下石台,他每踏出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踏在人心上,仿佛只要他稍一用力,就会被无情地辗碎。
咯嚓,糁骨的碎裂声,标叔肥厚的手掌,被生生辗碎。
惨叫声中,仍能听清男人阴冷而轻柔的声音,说,“两千万?真大方。可惜标叔你是不是忘了,哪个傻瓜会为了你这个失败者,去赚这种没命花的钱!”
话音刚落,就有人落了枪,举手投降,叫着要弃暗投明追随组织正统大哥,当先几个竟然是标叔平日最为依重的手下,登时气得他差点痛昏过去。
现实便是如此残酷,强者才是为人依附的最佳选择,崇尚硬实力正是黑道法则。
“瞧瞧,你的手下多、聪、明。”
咯咯咯——
男人踩过标叔的背脊,稍一用力,凄厉的声音能将人心频率推至顶点,黑靴又踏上另一只手,带着一种残忍的碎裂声,再次奏响。
小奶娃本来一直埋在张生怀里,由于声音太惨,偶一回头就见韩希宸一脚踩在标叔已经鲜血淋淋的脸上,锋利的双刃刀一下划破嘴角,露血淋淋的牙床骨。
“啊——”
它吓得立即转过头去,小身子瑟瑟发抖,无法置信,人类能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它前世的十八年生活虽清苦,却并不残忍。
然而它这小小声一叫,立即唤回了标叔的求生意识。
“大……小姐,救我……救救我……”
已是穷途末路,为保一命,只能一搏。
男人脚步一转,走向张生,张生吓得直往后退。
“韩哥,不要啊,大小姐还太小,受不了这个,求求您别让它……”
可惜张生退无可退,被保镖硬生生挡住推上前,韩希宸伸手将小娃娃攥了回来,掐着它的小脸蛋,硬扳向地上那片血淋淋的肉躯。
问,“宝贝儿,你想他活,还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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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大叫:拿石头砸死这个变态的男人吧,砸他吧砸他吧!你们说,他是不是个大变态啊啊啊啊啊!秋妈不厚道,存心折磨我们未成年儿童啊啊啊啊,砸呀砸啊!
ps:你们可以砸秋妈石头,但素偶们宝宝更喜欢鲜花!
韩希宸:敢砸我,小心你的手指头儿!(血腥眼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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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让周岁宴变成大丧宴
它是讨厌这个老流氓,可还不至于想要他死呀!
“这老家伙给你乱喂东西,让你食物中毒,上吐下泻,住院一周。记得吗?”男人帖着它的耳畔,魅声低语,脸颊轻轻摩挲着它的小脸蛋。
它吓得浑身僵硬,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却躲不开那强大的力量。
“不……”
“不要他死,还是……不要他活?”
这个魔鬼!
“成……哟汪……成,成……死——”
小娃娃尖叫着挣扎起来,抡着拳头使命地打男人,可惜它人小手脚短,只是弄乱了男人的新衬衣,一下扯掉银色钻扣,衣领霍然翻开,露出了男人左颈上的伤疤。
那是他曾经为防止它扳枪误伤到自己,而受的伤,现在伤口还是深粉色,就算全好后也会留下明显的白疤。
“你想我死?!”
大掌掐住愤怒的小脸蛋,四目相接时,它只能愣愣地瞪着那双煞气森森的黑眸,心底剧烈翻涌。
它当然恨不能他死掉,可为什么那晚自己会害怕得拿裙子给他止血?!
它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很害怕……害怕看到有人在眼前死去,而且还是为了自己。
原来,它根本就杀不了人,拿不了刀枪,见不得自己的同类死在自己手中——它没有男人的狠!
“人还没死你哭什么!”
小娃娃睁着大眼流泪的模样,刹时挑起男人怒气,他咆哮着低吼一声,上前就是狠狠一脚,又踏在标叔已经血肉模糊的五指上。
标叔却伸出手臂抱住了那只脚,仰起一张血淋淋的烂脸,恳求着,“大……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