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花魁,你丫大gāng才花葵咧!
当粗糙的大手伸过来捏那水嫩粉透的小脸蛋时,小奶娃表情大变,黑葡萄般的大眼里撑满了一张凹凸不平的老脸,瞳孔恐惧地扩张。
真的是名符其实的坑——爹——啊!
“小东西,别害怕,叔叔是喜欢你。”
漂亮男人语重心长地说着,直接松了手。标叔立即抱过小奶娃,举到面前,乐呵呵地调笑起来。
“大小姐,来,叫声叔叔。这都十个多月了,会叫人了吧?叫,叔——叔!”
那张近在咫尺的大嘴,一张一合,居然有金、银、白三种颜色的大牙,品种真齐,可是里面喷出的味道简直是——人神共愤啊啊啊啊!
小奶娃绷着身子啊啊朝后方呼救,双手用力捂着口鼻,脑袋奋力地扭过了九十多度。
可是后方的救援部队,以颇为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标叔,这东西跟它爹妈一个样,浇不透!你要能让它叫出来,我就把秋叔那块地盘给您。”
标叔眼眸倏亮,随即笑道,“韩哥,您别开玩笑了。大小姐这么水灵可爱,怎么不能叫人。来,小东西,叫声叔——叔!”
谁见过血盆大嘴做“嘟嘴”动作有多么可怕?而且里面还有奇异金属光乱闪,喷出可怕气体,伴随着一声声愚蠢至极的拖长音,有多耸!
咕噜咕噜咕噜噜,肚皮里的滚动声加剧。
“叫——叔——叔!”
受不了受不了!
“啊呜,呕……”
啪——
一大口奶渍正正喷中标叔,厚厚的一层奇迹般的糊平了他凹凸不平的老脸,掩去了因长年吸粉而干涩黄沉的肤色——这张新奶美白面膜做得真好啊!
在场所有人如是想。
“哟——哟——汪!”
死老头,放手放手!
那个始作怂恿者口气疑惑道,“奇怪,它已经很久没吐过奶了。”才伸手将眼睛都喷红了的小奶娃抱了回来,没有擦它的小嘴,大手却直接伸向了它的封裆裤。
“啊——哟汪,哟汪!”
在小奶娃放声尖叫中,男人勾开松紧腰,朝里一看,凉凉地瞥它一眼,下结论,“又尿尿了。明天开始,必须穿回纸尿裤!”
“咿哟——咿哟——”
“听不懂你说什么。阿豹,打电话给桂姐……”
小奶娃激烈地扑腾反抗,对着漂亮男人又吼又叫又踢又打,表情痛苦又愤恨,而男人却似十分享受,由始至终,一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状。
标叔擦掉奶渍看到这一幕,眼底有丝讶异和疑惑,随即隐没在阴冷的眼底,立即离开了。
漂亮男人只瞥了眼那背影,唇角微勾。
入夜,睡前,浴室里。
“叫韩希宸,或者希宸,就不穿纸尿裤。”
“哟——哟——汪!”
……
看来,宝宝的第一句话,对爸爸妈妈们都是一项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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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咱们的娃娃想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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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这个男人黑心毒肠,不是人
“叫韩希宸。”
“呀——哟——汪!”
明亮的窗台边,漂亮男人身着淡蓝色病人服,半躺在宽大舒适的沙发椅里,手里抱着一个跟他一样穿着粉蓝色连体开裆裤的小奶娃,四目相对间,一种独特的牵系在潜移默化中悄悄滋长,却一无所觉。
“最后一天。”
“哟汪,哟汪,哟哟汪!”
小奶娃大男人大腿上疯狂跳腾,故意去踩那个脆弱的交点,男人冰冷的黑眸纵过几缕精光,手一松,小奶娃双腿力量发育未足,本能地就朝那双支撑它的大手扑过去,一下扑进男人的怀里,大眼瞪小眼。
“叫我,韩——希——宸。”
“哟——汪!”
固执对上倔将,坚持对上死杠,最后谁会胜利?
“小混蛋,你再咬!红豆糕没戏了,开裆裤就穿到你上幼稚园!”
“啊啊啊……”
王八蛋,韩希宸!一下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折磨你,践踏你,蹂躏你,把前世加今生的仇,垒一百万倍奉还给你!
男人抓着小奶娃肉嘟嘟的脸恐吓,它张着小嘴就猛咬,十颗白光霍霍的小乳牙,在男人的下巴、肩膀、手指等处,留下了赫赫战绩。
房门被敲响,阿豹急道,“韩哥,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潮皇阁那边来电,说老家伙们都到了,就等您过去开宴。”标叔倡议,黑龙组各堂主响应,给韩希宸摆了个康复宴。头天就说好,这会儿时间早到了,可男人说要给小奶娃换宴会服,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完。
“一个小时。等不了,就取消!”
冷诮地应了一声,他回头时,勾了勾它的小下巴,眸底敛去一抹戾色,“小家伙,今天会有很多人在场,你还要穿开裆裤?”
小奶娃激动的表情着实一僵,男人薄唇微弯,口气宠溺,却让人感觉不到多少真心的温暖。稀拉拉的小眉头一点点收拢,耸高,大眼睛一闭,张口叫,“成……”
这一瞬,漆黑的眼眸,光华盛溢。
……
半个小时后,小奶娃终于穿上了封裆裤,坐上豪华汽车,驶离待了近半个月的医院。
“别看了,那种垃圾食品,等你满五岁后才能吃。”
大掌一拢将几乎帖在玻璃窗上的小脸给捂了回来。
“哟哟汪!”
“骂人也没用。”
“哟汪,哟汪!”
男人闭上眼,任小奶娃拿他的黑色西装钻扣磨牙。
这场男人与小人的战争,仍将继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