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报仇,必须接近目标仇人。
……
此时,正坐在长长的黑石面长桌后,主席位上的男人,精雕细刻的精致五官,锐利逼人的森森煞气,令在场香主、堂主们都不敢直视。
他单手支颐,半靠在封皮大椅中,看似意态闲散,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只是猎豹蓄养杀机的前奏。
男人面前放着一撂资料,两台笔记本,指间还滑动着一个平板电脑,看起来颇有几分大企业家的气质。但若认真看他滑动的图片,不是血淋淋的肢体,就是糜烂的人肉交缠。
漂亮的手指突然一顿,将平板拿近,阴煞的瞳仁一点点收缩。
原来,这个文件夹全是婴儿图片,还有视频短片。
男人一张张翻看着,从开始的单手滑动,到双手齐用,屏幕也越拿越近,深黯冷煞的眼底裂出一抹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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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啊,狮子
“大小姐,你在哪儿啊?小乖乖,你在捉迷藏吗?”
屋里,桂姐拿着扫帚,在尿布湿里找娃娃;屋外,印着粉红蘑菇的小屁屁,左摇右晃,小手小脚灵活迈动,直往前方割草机爬去。
恰时,割草工刚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饭后水果。他今天的任务是把前后堂新长的草都割一遍,迎接他们的老大。
娃娃爬到一半时,就听到狗叫,动作迅速地将一个塑料袋子朝声源扔了出去,深喘一口气,拼了全速冲向割草机。
“叫什么叫,又没人,死东西,滚开!大小姐正在睡觉,别吵。”
割草工回头喝斥奔出来的狼犬,狼犬嘴里叼了两块肉骨头,看到熟悉的成年人,立即停了下来,眼里还印着刚刚爬上割草机,藏进蓝色布幕的粉红屁股,歪了歪脑袋,转身跑掉了。
割草工这才转回头,没有发现任何异恙,爬上割草机,开动马达,哼着流氓歌走了。
藏在装草屑的布幕后的小奶娃,庆幸自己从厨房的狗洞门出来时,顺手牵了两块肉一棒骨。
轰隆隆的机器震动声和浓重的草泥味弄得小奶娃够呛,刚钻出来,就看到啃骨头的大犬,举手做了个呸呸的鬼脸,大犬一看到就追了上来来,嗷个不停,吓得又缩回去。
割草工赶了半天也弄不走,索性开去了前堂,大犬被守卫拦在了门外。
因祸得福呀!
小奶娃趁着割草工套八褂的空档,溜进了议事大宅外的灌木丛里。
看到目标大门时,它兴奋地一扬爪子,弄得树丛沙沙响,立即惊动了附近巡逻的猎犬,朝着这方汪汪狂叫几声,她转身就爬,猎犬挣断了绳子冲了出来,同时吸引了其他猎犬。
天哪——
……
会议室里,也正展开一场唇枪舌战。
“谁给我解释一下北店、西山、东湾的营运都有百分之十的提升,为什么最繁华的南港只有百分之五?”
主座上的男人向来不多话,但凡开口,必然一针见血。
黑冷的眸,煞气一腾,扫过全场,众人就觉得脖子发凉。正做完报告的人,目光不自觉地朝南港负责区的两位元老瞥去。
一人冷哼不屑答话,另一人咳嗽一声启口。
突然外面一阵嘈杂传来,激烈的狗吠声混杂着人声,打断了这一刹紧绷的气氛。
哗啦一响,韩希宸甩出一叠资料落到那两人面前,口气森冷,“标叔,鬼佬,请两位给个交待,我也好向旗下兄弟解释为什么他们这个月的红利比别的区少了一半?!”
“你一上台就掐了我们的生命线,叫我们怎么做啊?现在来怪我们,凭什么!”不吭声的标叔接了话,手上茶杯就是重重一顿,水花渐湿了文件,上面被故意套红的数字,刺得那张仿佛被强酸泼过的老脸,一阵颤抖。
鬼佬连忙开解,“韩哥,您先别生气。这才转行,兄弟们还需要熟悉新业务,有个波动起伏实属正常。过些阵子,就好了。”
其他元老都帮着说话,但心底都清楚得很。南港是港城有名的娱乐会所红灯区,最赚钱的就是贩一毒。韩希宸接手黑龙组后,立即取缔了这个业务,老一派非常不满,尤其以南港这两位为首。
漂亮的长指,轻叩桌面,屋外嘈杂声已息,那双煞气隐敛的眸子,冷意森森,“再三个月,如果还是这样,或许两位必须考虑一下让给更有实力的年青人试试,看看南港这块老骨头,到底有多、难、啃?!”
“放肆!韩希宸,老子帮着向予城跟俄国鬼子对仗的时候你他妈还在穿开档裤!想要我把地盘吐出来,做梦。怎么,你想一登基就革杀三朝元老?你敢干,我就告诉向予城,看他怎么办你。我们只服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鬼佬使力拉标叔,可标叔在帮中横行惯了的脾气压了半年多已经耐不住。
韩希宸抬起下颌,眼底的煞气在喝斥声中聚敛收缩,俊美的面容上,缓缓裂开一抹雪亮的笑,刹时间,空气中似乎都弥漫开一股腾腾的腥甜味,阴冷,噬血。
豆大的汗珠,从标叔的后颈往下滑。
这时,豹哥把张生叫了出去,说,“刚才桂姐来说,大小姐不见了。”
“什么?”
……
就在屋里人为利益争吵时,一群猎犬追着个粉红屁股狂吠,可怜粉红屁股一阵乱冲滚进了一滩泥泞没了顶。
“叫什么叫,根本没人啊!回去,回去,今天大哥他们开月会,别闹了。”
赶来的小弟们看了眼他们训练用的泥坑,空无一物,拉着猎犬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泥坑里哗啦一下冒出颗泥球来,隐约形似个奶娃。
臭狗,叫叫叫,讨厌!
小优爬出坑,看到人狗皆去,一口作气冲进大宅,又被猎狗瞄上,追了上来,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