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你先不动声色的把这些人都查出来!”陈瑀道:“是该敲打敲打他们了。这些日子本官先在这里住下,有什么事过来找本官。”
等裴文正离开之后,陈瑀叹了一口气,伐累的靠在凳子上,本以为这个年关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是简简单单的过个年就好,看来真的难啊!
一个盐运副使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全家遭灭门?流民犯乱?为何谁都不犯,偏偏犯到了一个盐运副使身上?这也太过蹊跷。
难怪流民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涌入了南京,看来不是不想阻挠,怕说不得是故意为之。
究竟是什么原因,看来还是要找一找那个叫钱冬菲的女子了。
陈瑀闭上了眼睛,现在已经入夜,他走到窗子边,望着门外漆黑的一切,叹了口气,将窗子缓缓的关了起来。
他实在没有想到杨廷和竟然会借着刘瑾的余势清理了这么多人,而且手段还这么的可怕,他不晓得,这盐运副使这次事件会不会和派系的斗争有关,但是他有一种直觉,肯定会有一丝联系!
夜渐渐的深了,困意阵阵袭来,这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又加上在运河内漂了很久,只感觉身子伐的很,头晕眼花,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风寒。
刚走到床边,便一头倒了下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床头多了许多人,沈飞关切的问道:“陈大人你没事吧?”
陈瑀指着自己,疑惑的摇了摇头:“你不是在京师?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南京?”
“这么快?大人,现在已经是掌灯了,您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大夫说您风寒严重,给你开了点药,快些喝了吧。”
“什么?一天一夜?”陈瑀想要坐起来,只是感到眼前一黑,差点又躺了下去。
“大人,您的情况房大人已经说过了,说实在的,能挺到现在,下官真的已经很佩服了,您好好休息休息吧。”沈飞将药物递给了陈瑀。
陈瑀虚弱的将那药水喝了下去,然后对裴文正道:“钱冬菲找到了么?”
裴文正脸上露出难看的神色,欲言又止。
“大人,这个姑娘没什么事,您还是先别操心这个了。”沈飞道。
陈瑀不理沈飞,盯着裴文正,见他望向沈飞,陈瑀怒道:“怎么?”
“回,回大人。”裴文正道:“今日一早,我们就去找沈姑娘了,可是她起的更早,府衙的锣鼓早已经被她敲响,此刻她人被抓入了府衙牢狱。”
“嗯?什么缘由?”陈瑀道。
“冒充官吏之女。”裴文正道:“但是大人您放心,牢狱内有内厂的人,那姑娘在里面很安全。”
“那包子铺姓孔的呢?给我带过来。”陈瑀道,“关于盐运副使钱大人的事,本官查定了,说不定还能揪出不少叛徒!”
“是!”裴文正得令后,快速离开了。
沈飞见陈瑀面色不善,小心的问道:“大人,怎么回事?”
“有些泥鳅,就喜欢淌浑水,好像那样就可以不被人看到,又可以和黄鳝混为一体。”陈瑀双目眯了起来,发出令人胆寒的寒光道:“要不你就从泥鳅彻底给我变成黄鳝,要不这泥鳅也不要做了!”
“您说南直隶有些官可能叛变了?”沈飞疑惑的问道。
“不是可能。”陈瑀将手上的药碗递给了沈飞,道:“杨廷和借着刘瑾的余势收拾了不少我的人,怕是有些人看不到希望,已经开始倾倒了,不过也好,就是要看看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不可以用,既然他借着刘瑾来攻击我,这次南直隶事件我若不挖出个子丑寅某来,这件事还真停不下来!”
“你给京师写一封信,调一个给事中过来,有些事没有个言官还真不好办!”陈瑀说罢接着道。
沈飞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大人你也快些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