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两淮盐运使以走私私盐盐引被内厂抓获,立刻送到京师大理寺受审,盐运使很自觉地交代了福建布政使等一纵幕后之人。
当然,这些全都不是两淮盐运使交代的,而是内厂毫无根据的嫁祸和栽赃!
对于盐引的流失,刘瑾也很是痛恨,尤其是这么大的一块肥肉,白白的被彭家给吃了。
陈瑀知道刘瑾态度后,又让内厂将关于彭家的走私卖国等一众罪一股脑的全抖给了刘瑾。
刘瑾毫不迟疑,立刻让东厂到福建拿人。
彭家有心贿赂刘瑾,但是陈瑀对刘瑾道:“小财与大财者,何如?”
刘瑾立刻明白了陈瑀的意思,没有一丝犹豫,让东厂抄了彭氏家族,挖出白银二十万两,地契若干,珠宝若干……
而此间,彭家也曾动用了所有朝堂上的力量,奈何力量太弱,加上刘瑾又那么的强势,又加上闽商两家不在支持,所以最后便成了这样的下场。
任谁也没有想到,短短几年内才壮大的彭氏,竟然在陈瑀来到浙江半年后就陨落了,从这后,陈瑀又多了个外号,人称“陈瘟神”。
有时候官场和商场一样,没有了价值就得被淘汰,彭家本就不是根深蒂固,只要有心人想要去弄他们,也说不上有多么难。
要想让东南太平,解决闽商是第一步,陈瑀现在已经算是正式踏上了新的征程,彭家只是个开胃菜,后面还有两个硬的,相对于林折两家而言,陈瑀现在首当其冲的是解决折家。
东南的糜烂,某种程度上和军事的糜烂分不开关系,想要整治海防军务,靠白弘一人根本不行。
白弘那边也已经来信,他的处境不比魏文礼好到哪里去,整个福建沿海都已经被折家控制,白弘虽为备倭指挥使,可权力基本上等于被架空了。
在去福建之前,陈瑀最后一次去了知府衙门,到了门口之后,当门役听到是陈瑀之后,一如既往的拒绝陈瑀入内。
陈瑀也没有废话,直接让戚景通、沈飞带着内卫把知府衙门的大门踹开了,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后堂。
李壁听到有人硬闯衙门,早就气的火冒三丈,带着胥吏气势冲冲的来到后堂,见到陈瑀之后神色不善的道:“姓陈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解除误会!”陈瑀也不墨迹,对沈飞和戚景通道:“你们看住这些人,我去找梓棋。”
这件事不说清楚,陈瑀也不能安心的去福建,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李梓棋的房门,敲了敲,屋内李梓棋便道:“不吃!”
“开门,我不是送饭的!”陈瑀急促的道。
“陈瑀?你来做什么?我不要见你,请你离开!”李梓棋不带一丝感情的道。
陈瑀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脚把门踹开了,“呀……你……你出去。”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瑀急忙又跑了出去,把门扉掩好,“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片响之后,门被打开了,李梓棋眼眶红润,“陈瑀,你是要作践死我才高兴么?!”
“我真不知道你在换衣服啊,你说你也是的……见我换个衣服做什么?”陈瑀埋汰道。
李梓棋狠狠的瞪了一眼,你还有理了?无耻!
“说罢,气势冲冲的过来到底所为何事?”李梓棋坐到窗边,纤细的小手将一尘不染的青花瓷杯倒满了黄汤,然后自饮起来。
陈瑀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道:“你……算了。”
看样子她也不会给自己倒水,他也不客气,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便大大咧咧的喝了起来。
“那****是对不起你……你不要说话,听我说!”陈瑀不容置疑的道:“我马上要去福建,容不得继续扭捏下去,我承认,对待感情方面确实有点儿薄弱,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话说清楚。”
“那日有人劫持了我,现在搞清楚了,是闽商彭家,是要在我去福建前给我威胁。”陈瑀一点一滴的将那日所发生的事说出来,当听到两人堕入山崖之后,李梓棋一颗心也悬到了嗓子眼。
陈瑀看了一眼李梓棋,继续道:“那汤汁里面含有一种药物,叫****藿,说白了,是那种药物……小梅为了救我所以才……”
“你现在应该都明白了,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可这事儿伤害最大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是房小梅!”陈瑀道:“世事无常,你让我怎么去抉择?我喜欢你,你不是不知道……”
“你应该选房姑娘的。”李梓棋释然的笑了,“这就叫有缘无分吧?”
陈瑀还想多说,可李梓棋已经下了逐客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