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这一刻好几天了,虽说我不想看到这个景象。”
老军士紧紧的攥住了手中的长枪,望着河对岸那不得聚集的jūn_duì,身体微微颤抖,情绪中混杂者激动与担忧。
“你叫什么名字?军士。”
正在军士看的出身的时候,他身后突然冒出一句疑问。
“兰道,大人。”他一边回答一边转身,心想估计是哪位南方来的领主大人在战前看看情况,接过当他回头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身着精致的板甲,头戴有王冠装饰头盔的人正看着自己。
“啊,愿主赐福您健康长寿,陛下,胜利与我们同在。”
老军士即便没有见过国王,但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君主,他马上单膝下跪,向葛瑞福斯国王致以最高的敬意。
“起身吧,军士,你看起来资历很老且久经沙场,我听说在我到来之前你一直坚守在这里指挥部队,连赶来的议员也要听你的建议,但我好像从未见过你,也没听过你的名字。”葛瑞福斯国王对这名在当地守军之中备受尊重的老兵十分欣赏,但他也对对方的身份有些好奇,哪怕自己贵为国王,但是隶属于杰尔喀拉的军士数量并不算多,尤其是那些老资格的军士,自己多少都见过一两面,但这个年纪可能比自己还大的老人他却一无所知。
“啊,陛下,您能问起真是我的荣幸。不过您不必有什么疑虑,我虽然当了快三十年兵了,但是我确实是今年才在您麾下的部队中服役。”老军士直起身,面色庄重:“我是瑟林迪尔人,但是我在十八岁那年就出去闯荡了,混了几年之后当了佣兵,我在一个叫蛇团的小佣兵团干了十多年,当了副团长,后来我们团在战争中战败解散了,我就回了罗多克。先是在格鲁恩沃德堡担任军士,之后要塞被拜伦的龙火炸开了。之后我回到老家训练新兵,然后冯.拜伦占领了瑟林迪尔。在之后我被马特阿斯伯爵雇佣作为教官,可那个混小子又趁虚而入占领了维鲁加。在之后...我靠过去攒的钱歇了一阵,买了房子置了地,还讨了个女人,好不容让她肚子大了,地震毁了我们全家,老婆孩子也没了,我就重新入伍到这来了。”兰道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葛瑞福斯国王也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人生总有不幸,无论是国王还是士兵,都难逃命运的捉弄,军士。但愿这一次你能交到好运,活下来,我们将共享荣光。”
葛瑞福斯国王就是这样,在卡拉迪亚各国的君主之中,他算是最沉着温和的一个,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子民和士兵才如此爱戴他。或许国王不能让他们都成为贵族,但是他和平民足够亲近。
“我年纪大了,但我愿意为您赴死,陛下。”老兵深深低下头,国王也欠身还礼,之后走到围墙的中段,望向那骑着战马举着白旗靠近的几个骑士。从身上的纹章就能看出来,那是凯斯托领主和以马特阿斯伯爵为代表的几位伯爵领主。
“所以,凯斯托,到了如今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投降?还是可笑的让我投降?”
国王站在围墙上,向着墙下的伪王大声喊道。
“放弃本不属于你的东西,葛瑞福斯,王国议会已经将你罢黜,现在我——凯斯托领主,才是罗多克的合法国王!放弃你的权利和土地,接受议会的审判,我保证你的性命和你的财产可以安全离开卡拉迪亚!”凯斯托领主同样高声进行了回复,不过他也知道葛瑞福斯不可能会投降,他这么说主要还是为了提振士气,顺便打击对方的士气。“士兵们,民兵们,你们的真正国王回来了,你们没必要为了这个让罗多克丧失土地和勇敢战士性命,又招来灾祸的人而白白牺牲,站到我这边,我保证你们依然能像过去那样生活,不会因为曾效力于葛瑞福斯遭受任何的审判!”他向围墙上的士兵们宣布自己的正统性,但显然除了几口唾沫之外他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回应。
“你的花言巧语对我的战士没有作用,凯斯托,你的舌头远不如你以为的那般有用,人们支持你只不过是因为你的弱小和无力。你那可笑的说辞无法说服我,你所谓的议会又得到了几个人的承认?倒是你愿意投降的话,我可以省去你的牢狱之灾,让你和你的家人安心在乡下的庄园里老死。”国王看到士兵们忠诚于自己,便很有信心的嘲笑凯斯托,双方都准备大打出口,就像在议会上演讲那样在战前用唇枪舌剑进行一番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