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韩氏狠狠的恨了郦沧山一眼,“你弟弟在乡下受苦,你不想着把他接到神都来享福,你们家现在这么大的家业,你为什么不为你弟弟考虑?郦沧山,你就是白眼狼,我眼瞎,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人,当初生你下来,我就该掐死你,你还活着干什么、”
郦沧山整个人都傻了,喃喃道:“沧海已经成亲了”
韩氏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牛眼睛一样,一根手指不停的戳着郦沧山的胸,“沧海成亲又怎么样?他比你小十多岁,他比你你爹临走前让你照顾他,你现在这么风光,你让他在乡下种地,他曾经啊,要不是你们一家扫把星,他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吗?你不说帮帮他,你现在还要赶我走,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以为我的心是铁做的吗?你现在过得好,一母同胞的,我想着你可能也会愿意照顾照顾你弟弟,是我错了”
“奶奶,那你想我们家怎么照顾我小叔?把地契都给他?房子给他,铺子给他够不够?要不这样,小婶婶,我爹一起照顾好不好?最好这样,小婶婶将来的孩子,我爹一起照顾了,你看这样行么?”
郦芜蘅气极,反而表现得平静,不过说出来的话,实在是
郦沧山顿时就红着脸,郦修远和郦恒安都是黑着脸中夹着一点红,看起来很怪异!
郦芜蘅冷冷的瞥了一眼韩氏,“你可真是搞笑,我爹要照顾他一辈子,要不他死了我爹给她送葬端灵?”
郦修远见郦芜蘅说得有点过分了,急忙说道:“蘅儿说的没错,小叔今年五岁,那我们有责任照顾他,可他今年都是二十好几了,都做父亲的人,不知道奶奶打算让我们家怎么帮助他?”
韩氏被郦芜蘅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胸口,指着郦芜蘅的鼻子,郦沧山皱着眉头,回头吼了郦芜蘅一句:“怎么说话呢、”
郦恒安顿时就不乐意了,站在郦芜蘅面前,梗着脖子:“哼,你冲蘅儿凶什么凶?难道不是这样吗?二十好几的人,照顾他?我呸,他挺有脸的,就如蘅儿说的,好啊,我们家照顾他,让他坐我们家祖宗牌位上,我们家早晚三炷香,一定供着他!真是天大的笑话,说得难听点,他只是我爹的弟弟,又不是我爹的爹,照顾他,这话你怎么就能说得出口?要不,我们全家都照顾他,照顾他媳妇儿好不好?爹,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她,你自己看着解决,她想去告就去告,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样的事情,我受够你了,我就不孝顺,你能把我怎么办?来人,收拾东西!”
郦恒安一边说,手还一边挥动。
郦芜蘅突然有些心疼,别说他受够了,他们家的人,谁没有受够?
关氏为了她,带着孕肚住在乡下,他们家为了韩氏,做了这么多,可她呢,为他们做过什么?
是,父母之恩大于天,可前提是恩啊,这么多年,韩氏将她生郦沧山那点恩情都快折磨完了,哪里还有什么恩情,有的只是责任,而郦家,除了郦沧山,其他人对韩氏,早就烦透了,这一点,郦沧山自己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