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要收留她没问题,那我们对外怎么说啊?说小彩是我们的妹妹还是”
“小彩甘愿为奴,侍候你们!”
郦芜蘅刚说完,小彩就一下子跪在大家面前,可把关氏吓了一跳,急忙将小彩拉起来:“哎哟,这可要不得,快起来,你这丫头,我们乡下人家,可没有什么为奴这种事,你快起来,有话我们好好说。”
几经商量,关氏就说直接对村里的人说,这孩子是他们家捡的,另外小彩呢,成为他们家最小的孩子。
就这样,小彩留在了郦芜蘅家。
接下来的几天,韩氏来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的冷嘲热讽,也没人理她,她乐此不疲。
眼看正月初八就到了,这一天,大家起得很早,洗洗刷刷,收拾屋子等,忙得很。
原来,县令大人去年快要过年的时候特意找了郦恒安去,向他打听了他们家那些粮食,这一次来,是特意来问郦芜蘅的。
小彩跟着郦芜蘅去澹台家送菜,关氏他们在家里忙碌着,村里的人也很忙,大家听说县令大人又要来他们家,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地上的泥土全部扫干净。
从澹台家出来,远远的就听到韩氏的声音,小彩贼笑了一声:“主人,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奶奶的声音了,好像气得不轻啊,我们要不要去落井下石?”
郦芜蘅差点笑喷了,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可不是嘛,韩氏尖声尖气,好像和人吵架。
韩氏吵架这种事,她最喜欢看了,随即,拉着小彩的手,悄悄的走到了韩氏家旁边的篱笆边上。
小彩自己后来找了十分鲜艳的颜色穿在自己身上,躲在篱笆边,郦芜蘅很担心他们被发现了,于是将小彩抱在怀里,透过篱笆看了进去。
原来,郦沧海拖家带口回来了,这一次,他依旧带着他的丈母娘,村里好多人都来围观。
只看见韩氏指着王氏的鼻子骂道:“臭不要脸的老婆娘,你自己没有家啊,你蛊惑我们家沧海,你不得好死!”
王氏丝毫不敢落后,不过,她不像韩氏跋扈,她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亲家,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男人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人人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一个人在家沧海不放心,他孝顺,说要我来这边,家里也宽敞”
“你放屁!”韩氏尖声尖气的样子很狰狞,“是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还有你,你这个小妖精,你蛊惑我儿子,不然哪有哪家娶媳妇儿还附送一个丈母娘?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家,我愿意让谁来住,就让谁来住,我不欢迎你,你从哪儿来,你就回哪儿去!”
郦沧海急了,丈母娘一落泪,孙玉娘也跟着流泪,现在孙玉娘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是他第一次当父亲,看到韩氏这么凶悍,他忍不住说道:“娘,你到底什么意思?玉娘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你不让我们进去就算了,你还,你还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大庭广众之下,你吵吵什么?丈母娘就玉娘一个女儿,她不跟着我们,他跟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