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恒安气得脸色铁青,关氏怒了,狠狠的掐了一把郦沧山腰间的软肉,郦沧山嘴笨,焦急的叫了一声:“娘”然后脸就通红,关氏急切的看着他,他更是记得语无伦次:“娘,沧海的事情不是大人宣判了吗?你这下哭你哭有什么用呢?你要是实在一个人孤单得很,我养你,我早就说过了,我养你”
韩氏抬起头,“你养我”她冷笑了一声:“你们家我这老东西可高攀不起,你这媳妇儿,你这几个孩子,哪一个是我惹得起的?我一个都惹不起,你那家,我不敢进去啊,我怕到时候又被你们送到县衙去了”
“你说的什么话!”郦恒安气得暴跳。
关氏一听,那眼泪就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她见大家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更是委屈极了,她哽咽着对韩氏说道:“婆婆,我自问嫁到你们郦家,我对得起你们郦家,成亲第二天就被你赶了出来,身无分文啊,你甚至连一块地也不给,我们就这么被你赶出来了。要不是沧山会打猎,我们夫妻两早就饿死了,这些我们都不说了,后来你那儿子,你,哪个不是我们养着走这么多年?郦沧海要念书,从五六岁开始到现在二十二岁了,这些年我们家到底花了多少钱,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问问,我们到底还有哪点对不起你们?几个月前,你们先是从我们这里骗走了十多两银子,后来,你又从沧山这里拿走了六两银子,前前后后算起来差不多二十两银子,整整二十两银子啊,这要是一般人家,够他们生活好几年了,可郦沧海呢,拿到县城之后,拿去嫖娼,去青楼那种烟花之地,完了还用我老大的名字写下欠条,让我们还债一百二十两银子”
关氏哭得不行,她咬着嘴唇,浑身都在颤抖,郦芜萍急忙掏出手绢,给她擦掉眼泪和鼻涕。
关氏拍拍郦芜萍的手,她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对韩氏说道:“你既然不要脸,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那我也不怕丢人,说吧,你说出来,我们家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大家也都来听听,来听听吧,我这婆婆让我们家想办法,她的儿子做了错事,让我们想办法,你以为县衙大牢是我家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也别怕丢人,说,我和郦沧山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你的三亩地还是你的儿子,要不是我和沧山这些年给你收拾的,你且说出来,大家来给我评评理!”
韩氏咬咬牙,指着郦芜蘅:“好,你要我说,那我就说,这个死丫头,打我,拿着一根打棍子打我”
韩氏还没说完,关氏一把将郦芜蘅扯到大家面前,对大家伙说道:“大家来看看,我婆婆说的,我的小女儿打她,你们自己看看,去年我的女儿才十岁,十岁的小姑娘,她说打她!我们不说你和你儿子打她好几次,你们是长辈,你们打没关系,你说她打了你,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也好意思啊,我真的,真的听起来我都不好意思,你这么大的人了,胡诌这些,有意思吗?”
韩氏见大家摇摇头,气得不行,但凡是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郦芜蘅那么点大,才到韩氏的肩膀,这么小的姑娘,看着又那么文静,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