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被关氏疯狂的模样吓到了,咬着嘴唇,将事实说了出来。
大家都沉默了,以前大家只觉得韩氏和郦沧海只是利用郦沧山,郦沧山的身份说白了,就和钱庄一样,可现在他们发现,韩氏的心眼太恶毒了!
用郦修远的名字写下了欠条,还瞒着他们,把那个什么青楼女子藏起来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不仅如此,更是让人家直接去郦芜蘅的铺子收钱,而他们呢,拍拍屁股走人了。
就连先前被郦恒安骂的三叔公此刻提不起气来指责他,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完事了。
韩氏说完,关氏直接气得晕了过去,郦恒安浑身都禁不住颤抖,郦沧山更是,一张脸黑得可怕,他握紧了拳头,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不时的抽动了几下,他一手扶住关氏,一步跨到韩氏面前:“你说,你用修远的名字写下了欠条,还让我们去找蘅儿要钱?”
郦沧山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了,声音冰冷,仿佛是从寒冬腊月透出来的气息一般。
韩氏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郦沧山,看到他的脸,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咬着嘴唇,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只有郦芜蘅一个小丫头在县城啊!”
郦沧山举起拳头,众人看得正紧张,他的手在离韩氏还有几厘米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韩氏闭上眼睛,原本等待自己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落在她脸上,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郦沧山,她瘪瘪嘴。
收回了手,郦沧山大手一挥:“恒安,收拾马车,我们现在就去县城,岳父,你跟我们一起去,把你一人丢在家里,我不放心。”
关老头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这是郦家,尽管他也很着急,却没有凑上来,乍一听到郦沧山说,他摇摇头:“我就不去了,这家里这么对畜生,我走了,它们岂不是都要饿死了?你们去吧,我给你们看家。”
郦沧山颔首,家里这么多东西,要是不放一个人在家,还真是不放心,郦恒安飞快去收拾马车,给马儿喂草料,郦芜萍去收拾衣裳,一家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收拾好了。
韩氏站在门口,“我也要跟你们去,沧海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境况了,我若是不去,我在家里会担心死的!”
郦沧山抱着关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停顿了一会儿,侧身从她身边离开。
韩氏屁颠屁颠的跟在郦沧山身后,马车启程了,郦恒安驾车,他速度很快,马背上都被抽出了几条印迹,这个时候,也不是心疼马儿的时候,只得再三在心里跟自己说,等这件事解决完了,再好好的补偿这匹马!
还没到县城,关氏就醒了,韩氏从上车开始就一个劲的掉眼泪,可是她害怕郦沧山,也不敢哭出来,只能无声的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