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郦恒安的威胁,郦芜蘅无奈的耸耸肩,“二哥,至于吗,你还威胁我!”
“你这死丫头难道我不清楚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威胁你,所以,赶紧的,给我回家去,我现在就去找。”
郦芜蘅垂头丧气,走了几步之后,回头还看到郦恒安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紧紧看着她,她无奈的瘪瘪嘴,“二哥,对了,我忘了跟你说,那个,要是没找到小叔,那就去衙门,两个大活人,奶奶那人又贪图小便宜,别到时候被人坑了还不知道,还要我们去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知道了,你赶紧给我走吧!”
郦芜蘅回到铺子,本来还想去看看热闹,这下好了,别说热闹了,她现在只能守着铺子。
一个人守在铺子太无聊了,郦芜蘅拿出自己先前画的图纸,她打算把铺子的地窖好好改造改造,她还想做一个冰室出来,掩人耳目这点还是要的。
另外她知道郦恒安的想法,想要出去闯荡,可是他一个人,别说郦沧山了,就是她也不放心,想要出去闯,这是好事,就一个小小的西康县,她不觉得可以困住他。
在她看来,郦恒安就是天上那只不羁的鸟儿,现在他长大了,羽毛丰满了,自然向往着无拘无束的天空,憧憬着蓝天白云,作为他的亲妹妹,虽然她现在无法出去看看这方天地,但还是希望他能替她去看看。
所以,她干脆也列出了一些想法,如果以后郦恒安真的打算出去闯荡,她就把自己这些想法给他做参考。
她这一等就是一两个时辰,郦恒安和郦沧山是在子时三刻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铺子,随后是韩氏和郦沧海。
郦芜蘅没来得及看郦沧海和韩氏,就急忙起身去给他们倒水,等她把茶端过来,谁知道郦沧山一把抢过她手上的茶水,直直的就朝郦沧海头上砸了下去。
“啊!!”
韩氏尖叫了一声,一把扑上去就抱住郦沧海,随即大声哭了起来:“你干什么啊,郦沧山,你要打死你弟弟啊,啊,你这混账,你敢打沧海,我,我跟你拼命!”
嘴上说着要拼命,可实际上她却没什么动作,依旧死死的抱着郦沧海。
郦芜蘅这才注意到,郦沧山满身的怒火,隔得这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火药味,再看郦恒安,也是黑着一张脸,韩氏则是满脸泪痕,她紧紧抱着郦沧海,眼神警惕的望着郦沧山。
最受人注意的是郦沧海,他身上依旧穿着一件青色的学子袍子,头上的头发微微凌乱,几缕发丝被茶水打湿了,乖张的耷拉在他额头前,他头顶上还有几片茶叶,这模样看着,很是狼狈。
再看他脸上,竟然好几红色胭脂的口唇印,身上还带着一大股廉价的脂粉味。
难道郦沧海真的是在那种地方找到的?没想到还真的被自己猜到了,虽说郦芜蘅很有把握他就在那种地方,可是,当真的看到这样的结果,她无比的心疼郦沧山,本以为自己的弟弟拿着自己的血汗钱在县城好好念书,哪里想到他竟然拿着他的钱在烟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