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去看看,是否发生了什么事!”耿管家点点头,为澹台披上一件外衣,这才走了出去。
“咦?”
郦芜蘅的眼睛比郦芜萍好使一点,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浑身打满了补丁穿着深蓝色衣裳的老头子坐在他们家院子前面的一块石头上。
“那是”
这时郦芜萍也看到了,她急忙走上前,“外公?你怎么在这里啊?刚刚那两个是”
郦芜蘅走近一看,这老头头上的头发都全部白了,牙齿掉光了,脸上到处都是老年斑,露出来的手和脚都能看到老年斑,除此之外,还能看到静脉高高的凸起。
他的视线似乎不太好,眯着眼睛,凭着声音,认出了郦芜萍,才哽咽了一下,对郦芜蘅说道:“是萍姐儿吗?”
郦芜萍急忙上前,“外公,你怎么在门口?蘅儿,过来帮忙,外公,我们先进屋。”
老人死死的抓着郦芜萍的手,“你那几个舅舅不是东西啊,不是东西啊!”
姐妹两好不容易将关老头弄进屋子,郦芜萍急忙去倒水,然后吩咐郦芜蘅去找关氏和郦沧山。
走在路上,郦芜蘅低着头,关老头刚刚提起来,自己的几个舅舅不是东西,这么说来,刚刚那两个一男一女,外公是跟着小舅舅的,在她的印象中,关氏娘家那边和他们郦家不太熟悉。
除了逢年过节,不,准确的说正月,一般情况下,他们两家之间压根就不走动。
所以对于关氏娘家那边的情况,她不清楚,对那边的人,更是不清楚。
不过今年正月初二,关氏回来还哭了,好像是关老头过得不好。
他们这一带的风俗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女儿要给自己的爹娘养老的话,会被人耻笑的,因此,关氏才将这个想法放下了。
尽管不能照顾老人,但是家里的人都知道,关氏始终放不下老人。
郦芜蘅跑得很快,郦沧山和关氏也刚刚弄完,郦修远额头上还有些泥土,大家的裤腿上都挂着泥巴。
春天即将过去,空气中到处都是泥土的清香和春水的味道,田埂上小溪边到处都能看到邻家的小孩光着屁股在玩耍,他们身上都挂满了泥巴,大人们都忙着农活,无暇顾及他们。
“爹,娘,外公来了!”
“什么?”
关氏和郦沧山没有听清楚,此刻,他们身后走来了几个刚从地方回来的村民,他们热情的跟郦沧山和关氏打招呼,其中有人问郦沧山:“沧山,你们家今年这是干什么啊?那么早就去挖沟渠,你们家秧苗这就插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