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还是我去吧!不然,我想小叔肯定不会轻易出门的。”郦修远不喜欢浪费唇舌,亲自上阵,韩氏想拦着他,无奈郦修远年纪身材灵活,从韩氏身边一闪就过去了。
韩氏气得跺脚,指着郦沧山的鼻子说道:“沧山,你看看你儿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他们一个个的不把我放在眼里”
“娘,今天要是不见着沧海,我是不会走的!”郦沧山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
韩氏被他这幅模样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啊,好啊,这都是我养出来的好儿子,好孙子,一个个的,竟敢威胁我,好,你不去给我割稻子我自己去,我自己去行了吧?我倒要村里的长辈们好好看看,你郦沧山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亲生母亲,你父亲早早的走了,丢下我和你弟弟孤儿寡母两个人,别人都不欺负我们,反而是你们来欺负我们”
郦沧山见韩氏又是哭又是闹,心里头不禁有些愧疚,郦恒安见状,急忙说道:“奶,我们家要是真的欺负你和小叔,这么多年,小叔都二十了,哪一年的束脩不是我们家出?还有你的三亩田地,从开始插秧到最后的收割,犁地,哪一样不是我们?你要是出去说,我也不怕,你要是敢,我就背着我妹妹去里正家里,我要大家都看看,评评理,到底是我们不对,还是你们不对!”
或许是太生气了,郦恒安觉得还不解气,继续说道:“我们一大家子,都在地里忙活,是,我们是应该给奶奶你做,这没错,谁让你是我们的长辈呢?谁让你死了丈夫呢?可你们呢,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小叔,温习,看书?奶,你自己不觉得好笑么?考了这么多年,一次没过,现在而二十岁了,连个童生都不是,还每次来找我爹要钱的时候都理直气壮的,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勇气,看看我大哥,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惭愧,不觉得内疚?”
“恒安!”郦沧山喝了一声,打断郦恒安的话,“我来这里,只是想问问沧海,为什么趁我们不在家,把蘅儿推到在地,她头上那么大一个口子,沧海干什么去了?”
韩氏先是被郦恒安那些话震惊到了,后来又听到郦沧山说沧海郦芜蘅推倒在地
韩氏刚张口,屋里,郦沧海就被郦修远拉了出来,一路上郦沧海耍赖,死死的拽着门框不走,郦恒安看不下去,走过去,他和郦修远一人一边拎着郦沧海,将他拉了出来。
兄弟两长得一模一样,本来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可是此刻,他们两个仿佛就是一个人,作为郦沧山的儿子,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作为猎人的血脉?
郦修远平时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但从刚才直接进去拎人到他把郦沧海拉出来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本质绝对不是那么温和。
郦沧海是个成年的男人,而郦修远才十五岁,十五岁的男孩,身高几乎和郦沧海齐平,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手上力气不小。
“哎哟,你们这两个遭天杀的,你们干什么?快点放开你们小叔,他可是你们的小叔,不得了了,这简直要上天啊,一个个,小小年纪,就这么心狠,你们要把你小叔弄伤了,我,我非要打死你们不可”韩氏“啊呜”一声就扑了上去,嘴里还不忘一边骂着,手上的动作也是拼了命似的拉扯郦修远兄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