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好上千百倍的女人身边,他怎会舍鸡腿就鸡胁?若若苦笑。
他的大手又探入她的衣服里,寻找她的甜蜜……这时门板上传来两声轻叩。
他喘了好大一口气,拨拨头发,噢!该死……不耐地暴吼出声:「谁!」
「是我,大哥。」贺耘尉被他这声大喊吓得却步。
「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事,都不要来吵我!」说完,就不再理会他。
若若在他耳边轻语:「你这样子,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
「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找有多爱你,让全世界都清楚,不是只有你知道、我知道、水水知道。」
从来不说甜言蜜语的耕尉,一说就说得她这个大学辩论社社长脸红心跳,连他的魔掌已然从裙下入侵都一无所知,等到她发觉为时已晚……他的热气燃起一室绮丽,消防大队的水柱亦无法浇熄。
8
若若像上了发条的电动陀螺,转啊转阿转得忘记了头晕,转得只记得要不停地鞭策自己继续转动。
她放弃了学业,认分地为耕尉揽下了所有繁琐扰人的工作,不管於公於私,她都甘之如饴。她用一边肩膀夹著电话筒,十只手指在键盘上飞跃,原来每个人都有可供挖掘的潜能:换言之,只要肯压榨,就能榨出乾泉。
「若若,有人要见经理,但是没有预约。」林秘书拍拍她的肩,指指在她桌前站定的女人。
若若简短地对著电话筒交代过後,拉高脖子,看看眼前的女人——是邵纹亭!心脏狂跳了两下,该来的终是要来,她认命地叹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对不起,总经理正在忙,要不要我帮你预约一个时间?」
「你这个狐狸精!已经东窗事发,不用再假装了。」她趾高气昂地俯视著若若。
「邵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你不要造成我们的困扰。」她试著和她讲理。
「困扰?你和我谈困扰?你为什么不说,你使了阴险手段让我莫名其妙丢了一个丈夫,造成我莫大的困扰?」她的声音尖锐,引来几个同事侧目。
「你到底要怎样?当时是你转身逃跑,又没有人逼你离开。」若若火了,谁规定有钱人家的千金就有权利耍赖,没看到也就罢了,想在她眼前撒泼,就是不行。
「你敢说当时你没有和他们狼狈为奸?」她的鲜红蔻丹直指若若,像把淬了毒的短刀。
「我是没有!」她抬头挺胸、无畏无惧地说。
「谁相信?如果你没有,会在听到耕尉将瘫痪、变成瞎眼废人时,还心甘情愿嫁给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古言,也是天理。
「你的智商的确只有三岁程度,我要是你,早在落跑时就知道,从此以後就不要再出现在耕尉面前。哼!在你眼里,夫妻是什么?同林鸟吗?大难来时你飞得此谁都快!」若若讽刺她。
「那是有点头脑的女人都会做的事!」她反驳。
「对!所以我这个没头脑的女人,才会不小心捞到最後的胜利,你可以走了——失败者!」对邵纹亭她嗤之以鼻,再没有自惭形秽的自卑。
「你真是个不要脸、心机重的下流女人!」她气极败坏地拿起若若桌上的花瓶朝若若扔过去,锵一声!花瓶撞到她的额头後,落在地上变成一堆碎瓷片。
这阵混乱引来了正在办公的耕尉,他皱起眉,看著满地碎片和眼前的女人,然後,下一秒他就见到若若额上的红肿。
他恶狠狠地瞪了邵纹亭一眼,心疼地抱起若若转身走入办公室,邵纹亭亦不死心地跟在他身後走入经理室。
直到他找来毛巾和冰块帮若若冰敷时,才发现邵纹亭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你最好对你的行为有合理的解释。」他面无表情地对邵纹亭说。
「耕尉!你怎么可以对找这样无情,我是你原本要结婚的对象,是那个女人使了卑鄙手段,你才会娶她的。」她跑到耕尉身前,一投身,抱住了他。
「你在说什么?」他推开她,满腔愤怒变成纳闷。
「外传的话果真没错,你果真丧失了记忆?甄若若,你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女人,你明明知道我要嫁给耕尉了,还用这种手段抢走他,你……」她说著说著,眼泪滑出眼眶,楚楚可怜的哀容取代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若若,你来说清楚!你之前知道我要娶邵纹亭?」他凝眉望向她。
若若看看两人,艰难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拿资料给你看的时候,你告诉我,你不认识她。」他冷声质问。
「我……我不该说谎。」她俯头认罪。
「她说的谎可不只这一个,她骗我你全身瘫痪,她企图赶走你身边所有的女人,她的目的就是坐上贺夫人宝座,她好恐怖、好有心机,我们都被她陷害了……」
她的嘴一张一合,尖锐的嗓音刺激著他的脑膜,然後……记忆像潮水一波波朝他涌来……
他抱著头,好痛……好痛……
「耕尉你怎么了?」若若和纹亭同时跑到他身边。
「我头痛……」他不自觉地发出申吟。
若若当机立断找来司机小王,和纹亭一人一手扶著耕尉上车,直奔医院。
第九章
办好住院手续後,若若返回病房,却被邵纹亭堵在门外。
「对不起,医生正在帮他做检查,闲杂人等不可以进去打扰。」她双手横胸,骄傲地说。现在换她站到上风处了。
「我可不是闲杂人等,我是他的妻子。」若若反瞪住她。
她的心已经乱成一团了,他还好吗?是哪里又不对了?难不成是车祸留下後遗症?怎会痛成这样子?要不是她个子没人家大,早就用蛮力一把推开眼前这个女人闯进去了。
「是吗?等他醒了,你还能不能保住妻子宝座,还有待观察呢!摇摆什么?」她存心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