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但这样的雨天,无论做什么看起来都危险重重。
苏义望着不见减的大雨,心中渐渐焦虑,他自然不会因为苏水渠生命结束在河道上伤心,可那个人……他不得不因她,而对苏水渠升起担忧,如今自己又在这里,他若出了意外,他难辞其咎!
苏义望着摇摇欲坠的高台上危险丛生的忽闪,突然问:“那是怎么回事?”
滕修抬目放弃,苦笑道:“罪魁祸首!它若被河水带走,下游将是一片沼泽!苏水渠才冒险下去!”该死,怎么成了这样!
“现在怎么办!?”他可不能死了!虽然他不喜欢苏水渠,苏水渠没事还挑拨皇上,确实该死!“你到是想办法!在水里泡久了窒息死了怎么办!”
“你嚷什么!他出事了担心的是我!没看见正在想办法!”
苏义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有说什么,见他坐在大雨中被浇成水人,命人去找把伞给他撑起来!才走进他,放低声音道:“要不我下去看看!”
滕修也冷静不少,摇摇头:“你不懂!里面有机关,任你功夫再好,下去也没用,你刚想下铁杆想必已经发现了,整个堤坝除了表面垫了三十公尺土,下面都是泥沙浇筑的金属材质,坚固不摧,你若也困在了里面!皇上肯定自责,让我想想办法。”
苏义闻言点点头,与滕修一起坐在堤坝上望着那跟一动不动的绳索,突然觉的往日讨厌的人,这一刻也没那么讨厌。他下去的时候一定也知道很危险吧。
沈飞接到密报时,正陪儿子洗澡,两人头挨在一起,用力拍打着水面,水花溅的哪里都是,沈飞用手固定着儿子的身体,任他在水中高兴的左右晃动!
沈飞趁儿子抓水利的玩具时,接过荣公公递来的信件,顿时脸色微变,但想到儿子,立即恢复如常,悄然从水里出来,披上衣服,叫奶娘过来照看着,悄悄走出玩得高兴的儿子视线范围,飞速向承乾宫行去!
承乾宫内,周天穿着淡紫的里衣,与子车世同卧在贵妃榻上,却一人手里一本书,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只是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和偶然摩擦的身体,表示两人想着对方。
“太子之事为什么定的这么仓促?”子车世切了一块苹果喂眼睛陷入书中的皇上。
周天咀嚼着翻过一声,漫不经心的道:“当然要定下来,他也不小了,太医说我身体还可。考虑再要一个孩子,为避免孩子多了争那个位置,当然要先确定下来!”
子车世闻言续切苹果的手一顿,惊讶的看向皇上。
周天悄悄的挪开书对他哈哈一笑:“惊讶了吧!就知道你一定会这样。”说着起身掐掐他的脸,压入他怀里道:“我说真的,何况哪有次次双胞胎的可能,这次只生一个,不会有事。”周天说完仰起头,笑容妩媚的道:“怎么?要不要讨好讨好我!给你生一个!”
子车世被她话里的意思引得心神浮动,恨不得抓了她放在心尖上,可上次生产让他心有余悸。何况轮也轮不到不是:“你怎么——”
外面突然穿来声响:“沈妃侍您不……”
子车世、周天闻言还没来得及分开,沈飞已经快速闯入:“皇上!不好了!南城新堤有发水的危险!”
子车世赶紧去遮身上的单衣。
沈飞瞥他一眼:“别弄这个了,又不是没见过,皇上!怎么办!”他并不知道苏水渠下了水。那人没报,只是说堤坝危险!
周天听完,急忙命人更衣,南城新堤是她参与修建,因为苏水渠不在,她曾亲自监工,大坝中不敢说石材坚硬,但绝对不会被这点雨水就冲的丢盔弃甲:“怎么报到你那了?苏水渠呢?”
沈飞急忙帮皇上更衣:“不知道!是滕修让人报上来!”
周天张开手臂认人伺候的举动突然僵硬,陡然放下:“你说什么!滕修送来的!”苏水渠有危险!滕修是他派在水渠身边护他安慰的,没有人知道,他若来报,定是水渠出了事!
周天想到苏水渠的性子!再联想道堤坝和外面的大雨!觉得定是苏水渠一意孤行做了什么!后者苏水渠已经遇到危险!
周天想到这里,三下五除二自己穿好衣服,抬脚要走,突然想到子车世,道:“我去去就回。”
子车世傻了才相信她去去就回,见周天就这么冲入雨中,急忙起身批了件衣服追出去:“等等!皇上!你没穿蓑衣!”
陆公公、贺惆贺怅见状,来不及准备,飞速跟着皇上离开。
沈飞看着突然间没了主子的承乾宫,只有他在杵在原地,手里捏着要给皇上系在头上的宝冠,他突然自言自语的道:“什么意思?就我没有爱心?”
沈飞苦笑一声,怎么也是晚了,他还是吩咐李公公备下姜汤再走:“都傻站着干嘛。主子走了,还不把房间收拾干净!”
……
周天带人赶至南河时,河堤上已经乱成一团!河堤下游一段桥被冲塌,困住了几个刚到的水兵。
盛都内应急的人也到了,正下组织下水去救,有人脱了困,但也有新人被困住,水势越来越急,雨越下越大,天空漆黑一片。
滕修正在堤上大喊:“不懂水性的不准下水!听见没有!不准盲目下水!有绳索也不行!”
正在这时,紧绷的绳索,突然被水中冲下的利器割断,突然之间,正在布局的滕修和苏义心中同时一怔,瞬间向断绳处冲去!
不知谁喊了一声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