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疲倦的揉着额头:“昨晚吵什么?听着哪里都是动静?”
陆公公笑笑,暖房绝对听不到外面的刺客,应该是书房的动静:“没什么,还不是那些男宠,没事惹太子生气,得了点教训。”
子车世下意识的嗯了一声:“他还真够热闹的。”
陆公公没心没肺的接话:“可不是,孙公子被打的满脸是血,嘴巴都肿了,连最受宠的苏大人也挂了彩,不过苏大人就是苏大人,最后这侍寝的名额还是苏大人的。”
子车世笑了笑,觉的周天的后宫还真热闹,抢着侍寝不算还能动手,周天真闲。
子车世揉揉额头,虽然他不支持男人跟男人可也不讨厌,何况也没道理管朋友的私生活。
内室的灯突然亮起,纱帘、屏风瞬间打开,一排排的小宫女太监端着衣物、饰品、水、毛巾,陆陆续续的进来。
子车世所坐的外厅距离内室只有一个转角的视线。
陆公公赶紧进去伺候。
周天甩开床幔起床:“你还敢说你没压我头发!”扯下一根有点疼。起床气上来一点疼也难受。
苏义斜躺在床榻上,想哭都没地方,大早上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还不能伸冤,何况谁敢揪太子的头发,活腻歪了,是玉枕上的嘴环缠住了一丝,这巴掌真冤!
周天打苏义只是条件反射,任谁在不熟悉的床上见到个不太熟悉的男人也会给一下,但打完周天又清醒了,所以找了个理由下床。
苏义掀开床幔坐起来,已经没了可穿的衣服。随便批了件周天的里衣服。
周天精神欠佳的看看外面的天,见天朦朦胧胧的还没亮,立即扔下擦了一半脸的毛巾钻回床上:“靠!不是说辰时才早朝,这么早起来见鬼吗?”
苏义怎么知道太子起来干嘛,莫名其妙的醒了,莫名其妙的打了他一巴掌,现在还躺回去?简直……
陆公公见太子又躺回去,赶紧重新换条温毛巾恭敬的走过去诱哄:“太子,时辰不早了,您收拾收拾也该早朝了,您看子车少主也起来了,正在外面等您呢?”
苏义刚想接毛巾给太子擦脸的手顿住:“子车世在外面?”
陆公公点点头,继续诱哄太子:“殿下,奴才的天大殿下,您不会让子车少主等您吧。”
周天又坐起来,是不能等。
苏义见太子已经开始洗漱,悄然的退出众人视线,来到外室。
子车世坐在原位喝茶,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苏义看了他一眼,冷笑的走过去,子车家的两人什么意思,晚上不走早上来这么早,难道想跟了太子不成:“在下苏义,久闻子车先生大名,今日有幸相见,是苏义三生有幸。”
子车世看了他一眼,绕开了他身上不合时宜的衣服:“苏大人早。”
苏义指指一旁的位置:“介不介意我坐下。”
“不是我的地方,焉有我做主的道理。”子车世放下手里的茶杯隐隐有些对熟悉味道的头疼。
苏义坐下,看着子车世笑道:“子车先生说的有道理,这里是太子的寝宫,养的都是光明正大的栾人,子车先生出现在这里的确不合适,子车先生原来也喜欢喝花茶?在下也喜欢。”
子车世摩擦着手里的杯盖,漫不经心的道:“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眼下只有它,凑合着喝一些而已。”
“是吗?若是茶叶有心该为得不到先生的垂怜而伤怀了?”
“可惜,物就是物,就算再拟人,也是随着看它的人的心境,或喜或悲,终究不是自己的心意。”
苏义冷冷的盯着他,不再跟子车世转弯抹角:“既然子车少主已经说到了这里,在下如果再不交心也显得不够坦荡,我苏义直说了,不希望看到你们两兄弟在不该面见太子的时候觐见,太子日理万机,需要召见你的时候苏某自当没资格拦着,可子车少主,您这么早出现在太子寝宫不觉得有失规矩。”
子车世把茶杯放下,表情一动未动:“不知苏大人所说的是什么规矩,梁公吐哺、岳王朝夕,何为不合时宜,身为子民,起见天子有何不可,苏大人多心了。”
“我多不多心你心里清楚!子车家想从太子这里得到好处我没资格反对,但你们家别灭了别人的路,太子是大家的各凭本事!没道理你霸占着。”
“看来昨晚是苏大人胜出本事超然!有那功夫管别人不如多修习下能力,说不定苏大人能更上一层楼。”
“你!——”
“动怒有何用!心静与否只是你自己的感觉,你若觉得在下是威胁,实乃在下荣幸。”
天已经亮起,周天整装结束出来,一身太子服显得英气勃发:“子车,这么早。苏义?你干什么,天亮了还不去换衣服准备早朝,真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
子车世温和一笑:“早,苏大人只是代替你来尽地主之谊,太子勿怪罪!”
苏义被当着子车世的面训斥!甩袖就走,但想想又太憋屈,停在转角处道:“子车世,有本事你就跟我一样,也算你光明正大!否则——”
周天瞬间瞪过去。
苏义没办法,不服气的离开。
周天无奈:“别介意,他平时就这样,离他远点,心眼不好,经常放暗箭,这么早来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