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换了位赢家。
子车世骤然看向周天,见周天正在对他笑,又不动声色的垂下头,心思却早已百转千回,周天看起来实在不像会谱出如此曲子的人,莫非他背后有孙清沐:“周公子,可否把词写出来供大家参赏。”
子车话落,此起彼伏的声音顿时响起:“请周公子赐教。”
“周公子可否让学生也踏一份回去学习。”
“周公子此曲甚是精妙,比之孙公子也不为过。”
周天只是看着子车世,见子车世还是不看她,直接大手一挥:“纸笔。”
周天挽起衣袖,一手刚毅稳健的狂草从她手中肆意的挥洒而出,整整一首诗一气呵成,不带停顿,翻飞的字迹就如她笔下的灵渠,壮观非常。
周天一岁学字,三岁学琴,只是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偏偏背离了所有人的初衷成为高等数学领域的佼佼者,但不等于毛笔会难倒她,虽写不出大家的气魄但混口饭吃也不会饿死。
子车世终于抬起头,如果前者可以捉刀,后者凭的就是真功夫。
子车世终于站起来。
苏水渠屏息的看着太子,有紧张有期待。
周天也等着他来决定。
众人的目光终于落在子车先生身上,子车起,承诺出,恐怕这一届的胜利者已经众望所归,何况此人还是艺院的魁首,如此实力,谁敢争锋。
子车世不急不慢的走下软榻,目光在洒逸自如的字体上走过,刚才过耳没忘的诗,如今真切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在看到最后一个字后跟的落款时,子车世微微有些晃神,他似乎不经意又似乎客气的看周天一眼,眉头似舒不舒的仿若在思考什么。
周天等着子车世说话,展现了对此处规则的绝对尊重。
子车世骤然回神,微微一笑:“周公子好书法。来人!把诗卷挂出去让众人论评!其他人都散出去吧。”
众人闻言已心知肚明,这座凉亭是留给最后有望拿到魁首的人,既然子车先生让散了,已无需解释。
众人不敢有意的退了出去。
莫凭抱着琴靠在亭柱上看着远方一落而下的瀑布,若有所思。
苏水渠激动抓住牧非烟的胳膊。
牧非烟被抓的很疼,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疼。
子车世突然靠近周天,漫不经心的低声道:“太子,请。”
周天恍然的看向子车世:靠!猜到了!
子车世淡然提醒:“能把字写的如此目中无人,如果还猜不准,子车也不必在寄夏山庄呆着了。”
周天闻言谦虚的大笑,手掌混着内力狠狠的拍上子车世的背:“哪里,哪里,夸的老子都不好意思。”
子车世险些被他拍的吐血,赶紧退后一步逃开他的魔掌。
周天突然低声道:“别乱说,我怕他们太崇拜我,我这人向来低调,低调,呵呵。”
子车世闻言吐血的心都有,如果知道了,不杀了他才怪!子车赶紧平稳下内力,突然对这位传言中的太子有些好奇:“周公子,坐,我们谈谈。”
“恭敬不如从命。”周天跟着坐下。
子车世突然看向周天背后的两位大人,别有深意的问:“他们是……”
“宠臣,不用客气。”
子车世不禁多看了苏水渠和牧非烟两眼,对于‘宠臣’二字推敲了那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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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谈判
苏水渠撇开头避开了子车世的目光。
牧非烟则狠狠的瞪了太子一眼,没有反驳。
子车世收回心思,落在周天身上,对于给太子一个承诺,子车世并不觉的有压力,周天既然愿意来这里且走到这一步,他相信他给的起:“敢为周公子是不是真的决定子车暖床?”
莫凭闻言瞬间惊讶的看向他们!
牧非烟见鬼的看着太子……
苏水渠心思复杂的垂下头。
周天斟酌的打量下子车世,眯着眼睛衡量他暖床的价值:“站起来转一圈,让大爷验验货。”
小童劈了周天的心都有。
子车世却含笑的让小童退下,果真站起来转了一圈,子车图腾如收敛了羽毛的雄狮,乖顺的趴在子车肩上。
莫凭眼珠险些没掉下来,子车竟然跟着此人胡闹。
周天不慎满意的摇摇头:“尚且不如非烟有肉,不过,那边抱琴的尚且可以。”
莫凭直接把手里的琴砸了过去,琴弦如丝般钻向周天的面门。
周天瞬间闪过,手指夹住飞来的琴弦,似笑而笑的看着莫公主:“果然够味道,不知子车先生舍不舍得割爱。”
子车世指尖微动,银丝骤然而过隔断了周天和莫凭之间的牵扯:“周公子的眼界果然够高,莫不是想两琴相知、琴瑟和鸣之态,奉劝周公子一句,一山不容二虎。”
周天直觉接道:“除非一公一母。”
子车世顿时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