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婆的身体,我也是不厌其烦地耕耘了二十年,并且结出一丰硕的果子。可是让我遇到小丽,一个浑身都洋溢着母水牛味道的女人。真是太奇特了,她身上的那股骚味,使我一想起来就血脉膨胀。
我抑制不住接近这种味道的冲动,第二次是我主动地找到了小丽。小丽还是那么性感,当我的手掌妩摸着她的肌肤时,我才感觉到一个男人的冲劲在我身上复苏了。小丽很年轻,又有活力,肌肤非常有弹性。她性格也是比较开朗的,经常哈哈大笑,蹦跳起来又像是个大姑娘。总之,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增加我对她的爱怜。反之,她的一举一动也能增加我对自己老婆的不屑。
小丽说,让我满足是她的工作。只要我出钱,她就可以想尽一切办法让我满意。可是,要是我那一次钱拿少了,她的脸上与手上的动作也会轻漫下来。可是即使这样,小丽在我心里依然还是一个很完整的印象,一个鲜活的影子。
时间久了,难免有漏风的时候。老婆开始怀疑我了,首先从我们床上的次数上,现在我基本上就是倒头就睡。对老婆的温存没有一点儿影响。只是她本是个冷淡的人。所以才隐藏了许久的时间,不知是那个鬼东西对老婆说,我经常去一家美容院,然后再到一座出租屋里,而且每次都有还带着一个女人。
老婆是个善良的女人,一生勤勤恳恳,无怨无悔地陪着我。即使是在我最艰难的时期,她也在我的身边。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一直是公认为学习的楷模。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回了家。孩子们都上学去了,离家远着。老婆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播着一部泡沫的言情剧。却没有声音。
我一进屋,就感觉气氛不对,太安静了。我想直接进卧室睡觉,万一我做的那点好事翻了船,说实话我还真没脸去对她。”回来啦!去哪儿啦?”老婆阴沉沉地开了口。我笑嘻嘻地回答她:”没去哪儿,工作到现在才下班。”她还是坐在沙发上,静静的,似乎在想一件非常深奥的事情。
”老李啊,想一想咱们结婚都二十年了吧!”老婆又说话了,声音中有一股深情在缓缓流淌。”都有二十年了,真快,小孩子都上高中了,开始住学校了。”
我不好再进卧室了,我在她旁边坐下来。我发现荼几上堆满了相片,其中还有一些黑白的。禁不住我拿起其中的一张,是我为老婆照的。那时老婆才十九岁,花一样的年龄。还记得那天我们逛公园,中途下了雨,两人淋得像落汤鸡似的。而老婆当时却说,那是她最开心的一天。拍这张照片时,我让她骑在假山上,她不干。最后她是倚在了假山上,做了个鬼脸,我当时就快速地拍了下来。就是这张照片,还使我冲动得说要去做个摄影家。
照片一张张翻出来,就好像一幕幕鲜活的电影在我的眼前闪烁。后来我们在贫困中结婚,然后再奋斗,生儿育女,多少的风霜与艰难都过来了。看着这一堆照片,我仿佛又回到了我和老婆相互推让方便面的情景。仿佛看见了她单薄的身影在忙碌的情景。我的眼睛不自主地湿润了,再看看老婆,她的眼圈早就红了。
看着老婆和面前这一堆厚厚的照片,我的脑海中突然现出了小丽的影子。是的,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女人,现在我才意识到,是她的出现,使我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我变得猥琐了,我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让人尊敬。老婆摸了摸眼睛,开始收拾那些旧相片,她说:”老李啊,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想一想我们一起走过的路,是何等的艰难啊!”她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我的那点花花肠子是瞒不过她的。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我想到了最可怕的结果。我绝对不愿意最后的情况是如此糟糕,但是我放不下,怎么也放不下。那里的诱惑就像是磁场一样深深地吸引着我,使我力不从心。我知道我该冷静下来,该好好想一想。我破天荒地买回了一包烟,花在一整天把它干掉。我又喝了一些酒,半醉半醒地又去了小丽那儿。
我已是小丽的常客,照她的话说是特别客人特别服务。这一次我是下了决心来的,和小丽在一起的表现也就犹如猛虎下山。我揉着她那肥大的双乳,基本上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亲吻她每一寸的肌肤,那儿都没有放过。我就像是发了疯的洪水一样,要完全将她淹没。我使劲地抓她,捏她,咬她,亲她,我将我所有的激荡都去摇晃那一叶美丽的小舟。直到小舟在我的身下吱咯连声,娇喘连连。我也不想罢手。
从那以后,小丽永远成为了我激情的回忆。小丽本来就是为了钱,而我对她的喜爱也吸是一厢情愿。我只是喜欢她丰满的身材,饱实的乳投和肥大的双臀,还有她身上那母水牛一样的味道。但是后来,慢慢的,它们就逐渐从我的生活中慢慢消失了。
明亮的大眼睛(小小说)
夜晚真是寂静得可怕,可这丝毫也不能阻止一个人影在昏暗的光线中独自徘徊。看不清他的面目,但假设你要是路过他的身边,抑或是有一股风带来他的气味,那么你便会深深地沉迷其中,莫明其妙的味道就这样飘荡在这座城市的夏天。
已经是深夜了,偶尔和野猫野狗悄悄地接近他,也悄悄地离开。它们和眼睛也发出一股慑人的光亮,但是他丝毫也不以为意。他的脑海里一直被另外的藤蔓死死缠绕着,他嗅到了藤蔓上醉人的花香,也感受到了茎叶带给他的灼痛。此时的脚步声清脆而沉闷,但很轻,有节奏的语言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渴求。
一片树叶落在了他的皮衣上,轻轻的,他似乎听到了一个甜甜的声音:”你在干嘛?”很稚气,与此同时,一双明亮的眸子朝他射过来。
他打了一个寒颤。他猛地回过头去,却依然是黑黑的一片。白天孤单的树木此时仿佛变成了葳蕤的原始森林。它似乎正张着大口,嚎叫着也吸引着。他蹲下来,双手抱着头,一些啜泣的声音划破了那片小小的宁静,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正在延伸,招来了某些凄然的灵魂。
他说对不起,不停地说。慢慢的,他坐到了地上,神志一片模糊。他不停地摇头,也不停地叫嚷着:”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后来,他明显吐词不清了。没有人能听清他的声音。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而他却坐在了街边,身上满是尘土,头发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