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霞静静地听着,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她仿佛从这些语言里看到了一点什么,却似乎什么也没有。钟涛接着又说:”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可是这个世界本来也就不公平。你是我这些年来唯一动心的女人,虽然我也不相信天堂与地狱,但是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上路。”说到这儿,他人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他走进厨房打打了煤气,浓浓的煤气慢慢地散在了整个屋子。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邹霞的身边,吻了她一下。然后抽身回厨房点燃了煤气。火慢慢地将他淹没了,煤气很快也就发生了爆炸。邹霞也被缓缓地卷进了火海中。她只是感到一阵闷热的窒息,人便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只感到浑身的麻木。连眼睛也都是麻木的。她看见浩东,她想说点什么,可嘴张不开。浩东满面的泪水,握着缠满厚厚纱布的手。见她睁眼了,便急速地叫来了医生。医生说,算她命大,而屋子里的另外一个早已烧得面目全非了。她能活下来,已属万幸。
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邹霞的身上却再也没有一块好肉。随着伤缓缓的好转,浩东也对她说:39小霞,瞧,我为你设计的衣服。”他拿起一件他自己做的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起来说:”你快点好起来,你穿上肯定会很漂亮的。”邹霞也只是点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要一张嘴,眼泪也就会先流下来。
为了尽量地治好邹霞的伤,浩东甚至于卖掉了老家的房子,电脑也被卖掉了。他每天东奔西跑地去借钱,哪怕是高利,他也毫不犹豫。就这样,邹霞在浩东的爱里活了下来。
许多年以后,人们去一处僻远的小山村里旅游,总是会看到茫茫雪原上有一座木房子,房子里住快乐的一家子人。男主人黑黝黝的面庞,一闲下来的时候总会看到他在劈柴禾。而女主人虽然上了一些年纪,从背后看,她依然还是一位很有丰韵的女人。只是她的脸,还有能从手上的皮肤上看,都有被烧伤所留下的印迹。只是这个女人还是很爱笑,那爽朗的笑声总能将她与善良与慈爱联系到一起。
疯狗小小说)
别人说它疯了,于是它就疯了。
刚开始它还不相信,以为是别人在捉弄它。可是,慢慢的,它发现行走在大路上会引来很多人的目光。刚开始的时候,它还沾沾自喜呢!因为它对自己的外表一直非常满意。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它发现它错了。它从镜子中看见了自己,自己已不再漂亮。没有了光滑闪亮的毛发,也没有了生气勃勃的大眼睛。在镜子里,它看见了一条邋遢的狗。
它成为了一条孤僻的疯狗。看见它的人都躲着它,其实它也一直在躲着别人。它只能一个人行走在漫漫的长夜中。开始它还会思考,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疯掉。它想这也许应该来自于生活对它的压力,它是一条有着雄心壮志的狗。只是生活并没有给它这样一个舞台。它也只能对着天空对着太阳盟下一遍又一遍的誓言。可每一次也只是会多了一遍的失望。它走进了迷茫的沼泽中,深深地陷在了里面。可是很奇怪,它却异常地感到了自己的出色,它对自己也还是一直充满了信心,没有放弃。镜子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它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不是它的想法。它的脚步已经不再听它的思考了,它成为了一条真正的疯狗。别人捡起石头狠狠地砸它,它也就会做出凶凶的恶状,试图做垂死的搏击一样。久而久之,本来同情它的人也逐渐转变了观念,也认为它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而它对一切的一切,只像只在做梦。一支乌黑的钢管对准了它,此时的它正安静地睡着,甜甜的闭着眼睛似乎在告诉你,它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抑或是那一段充满了希望与期待的时光。
再也没有人提起它的名字,疯狗取代了一切。别人也还是在议论着它是不是真的疯了,可是在说话的神色间又会露出一些不相信的迷惑。书包 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
他就是一个人
太阳依旧很大,火辣辣的。炙烤着孙城的头皮。他用肥肥遥手臂拭了拭额头的汗,手上提包上的挎带已被汗水给湿透了。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一辆车从他的身边飞驰而过,还有一丝丝的风,但也是热的。
路边有几张凳子,安静地躺在几株林荫下。而在凳子上,却铺着报纸,上面睡着一些避暑的人。孙城找了一张空凳子坐下来,再抹了打脸上的汗,汗干了,他的手上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的尘。他咧开嘴,顺手操起地上散落的一张报纸,自顾自地扇起来。凉快一些了,他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放在地上,那纸上写着:初到此地,已没了盘缠,寻求帮助!在铺下纸的一刹那,孙城的头也低下子。
路过的人很少,即使有人看见。顺眼一瞥之后,也就匆匆地走了。而孙城的肚皮则咕噜乱响,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都呼呼大作。但到底睡没睡着,他不敢肯定。他想找个人说话,可是没有。本来有两个没有睡觉的,看见他铺的纸,也就离开了。他眼睛睁得很大,搜寻着四周的每一寸土地。希冀着上天能为他降临哪怕是一元钱,可是没有。不远处就有餐厅,香味老远也就飘了出来。孙城贪婪地嗅着,肚子的鸣声由更加的响亮。他咽了口唾沫,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对餐厅的老板说:”老板啊,我是真的太饿了,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
老板是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男人,看了他一会儿,笑了。孙城没笑,只是尴尬地站在那儿。老板对里面的一位伙计说:”给他盛点饭。”转身也就进屋了,进屋以后则对伙计说:”